芙珠嘴唇翕動,無聲哀求著他,她是他親侄女。
不能這樣對她。
崔安鳳目光微紅,喝著她手里的酒,嘴唇嫣紅,手指驟然插進緊閉的唇肉,戳中穴肉,粗糙的繭子狠狠擦過陰蒂,徹底讓她淪為手里的小鳥兒,無法掙脫。
眾人看崔安鳳目光亮得逼人,哪里是要醉的樣子,分明還可以再來一局,著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等不及了,悄悄發(fā)信號,讓殿外潛伏的刺客沖進來,但等了許久,遲遲不見外面動靜。
就在此時,崔安鳳喝完了最后一杯酒,深紅色的酒從唇角潑落,像極了鮮血,一把將懷里的芙珠推開,站起身道:“諸君戲耍夠了,現(xiàn)在該輪到我?!?/p>
說罷撫掌三下,大批崔軍涌進來,將四大家族的人團團圍住,逼交出虎符。
世家子弟們沒有武器攜身,不能抵御,這才回過神來,難怪金池宴不讓帶武器,不是他們要崔安鳳死,而是崔安鳳偽裝成匹夫,要他們放下戒心,耍了他們一通后再弄死。
有骨氣的子弟,指著崔安鳳鼻尖怒罵逆臣賊子,全被拉出去當(dāng)眾斬首,人頭咕嚕嚕滾落在地,剩下那些人,全是軟骨頭,深知留得青山在的道理,用虎符換一命。
崔安鳳卻卸磨殺驢,現(xiàn)在得了虎符,直接下屠殺令。
殿中彌漫著一股極濃的血腥味,到處是亂沖沖的哭聲。
崔安鳳踏著鮮血里,目光猩紅而冰冷,掃過殿中每處角落,忽然目光一頓,挑了下眉,吩咐屬下取來弓箭。
他對準(zhǔn)龍椅后一團深深的陰影,用力拉開弓,狠狠射出。
噗嗤一聲,是箭刺入肉體的聲響,從龍椅后的陰影里,一個蜷縮的人影栽倒下來。
王郎君臉色慘白,倒在地上抽搐,被崔安鳳一腳踩住,“什么東西,你也敢碰我的東西!”
他為人霸道至極,凡是自己看中的,就一定要奪過來,就算玩膩扔了,也輪不到旁人動一根手指。
崔安鳳揚起長鞭,啪的一聲又一聲,打成一團血骨模糊的肉蟲。
部下清點結(jié)束,殿中的鞭打聲還在響,從未見過大司馬猙獰猩紅的面孔,顯然犯了醉酒癥,誰也不敢惹,默默退下。
崔安鳳的確有傳聞中的醉酒癥,但并非一杯就倒,反倒越喝越精神,也越想殺人。
早年他曾錯殺無辜百姓,痛定思痛,割發(fā)謝罪戒了酒癮,沒想到這回犯了,犯得還很厲害。
過了很久,殿上安靜得讓人詭異,似乎一個人也沒了,慢慢的,從珠簾后面的陰影處,爬出來一個渾身發(fā)抖的影子。
她烏發(fā)微亂,散著衣襟,這樣狼狽了,仍不掩面容的嬌美。
剛才殿上廝殺時,芙珠本想跑出去,外面早已經(jīng)被圍住,逃不出去,就躲到龍椅后頭,料想這里是最尊貴之處,沒人敢輕易犯上。
芙珠卻萬萬沒想到,她躲在這,眼睜睜看著王郎君被打成一團肉蟲,被活生生打死。
長鞭軟軟垂在地上,鞭尖不斷滴著鮮紅的血,崔安鳳扔了鞭子,扭頭就走。
龍椅后的芙珠卻瑟瑟發(fā)抖,確定崔安鳳確定不會再回來,才放心爬出來。
爬了沒幾步,一團高大如小山的陰影壓迫下來,芙珠心兒無邊沉落下去,顫巍巍仰頭,就跌入一雙赤紅的眼睛。
倒轉(zhuǎn)的視線里,崔安鳳垂頭盯住她,目光從她顫抖的雙乳,下巴,直到一雙清透含淚的眼兒。
這雙眼睛,撞破他與妃子偷奸,撞破他對先帝不敬,撞破他的野心,而現(xiàn)在——
他忽然挑唇一笑,咧開一口白森森的牙,“小四兒,你想逃哪里去?”
崔安鳳壓根沒走,一直待在殿上,也早發(fā)現(xiàn)她了,他射出那一箭,是沖王郎君,也是沖著她。
現(xiàn)在王郎君死了,他下一個目標(biāo),就是她了。
芙珠迎著他森冷泛紅的目光,徹底癱坐在地,突然渾身一震,她不甘心掉進男人的陷阱里,她要活,拼死了也要活,芙珠立馬拔腿往殿外跑,跑了沒幾步,后背被狠狠踹上一腳,撲倒在王郎君的尸體上,正睜大著眼瞪她。
芙珠駭?shù)谩鞍 钡囊宦?,嘶啞叫出來?/p>
崔安鳳撓了撓耳朵,嫌芙珠吵鬧,兇惡地喝道:“住嘴!”
話音落地,殿外響起一道溫和熟悉的聲音,“臣奉太后之命,求見大司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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