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剛剛亮,陽光透過薄紗窗簾映入張辰房間。
「鈴——鈴——」鬧鐘響起,是手機原本內(nèi)建的鬧鈴聲,聽起來雖然枯燥乏味,但優(yōu)點就是實在很吵,叫醒人的功力顯著,不會有沒聽見鬧鐘這種情況發(fā)生。
鬧鈴聲傳入張辰耳里,他翻了身,伸出手在床頭柜上摸索,將手機鬧鐘關(guān)掉,下床洗漱。
搭上公車,公車上彌漫著學(xué)生們早餐的氣味,和上班族香水的味道混雜在一塊,張辰縮在一個高挑的上班族和座椅中間,雙手扶著公車座椅,盡力遠離那個由汗水和香水交織而成的氣味。
突然一個緊急煞車,令張辰一個踉蹌,所幸被一雙有力的手扶住。
「張辰?」熟悉的聲音響起,抬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昨天那個在老師來時把自己叫醒的男生,好像是叫「蔣言」。
「痾,你是蔣言吧?不好意思?!箯埑皆谡痉€(wěn)后,快速地抽身離開蔣言的攙扶。
「不會?!故Y言禮貌性笑了笑,接著說道:「我記得我沒向你自我介紹過吧。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沒什么,聽其他人那樣叫你罷了。」張辰用疏離的態(tài)度回,表明不想再繼續(xù)談話。
蔣言像是讀懂了張辰的情緒似的,沒再開口說話。但他稍稍靠近了一點,將張辰和身后那氣味一言難盡的上班族隔開。
張辰在公車到站后下車,蔣言尾隨在后。此時已經(jīng)很接近學(xué)校,周圍的學(xué)生多了起來。
「言哥!」充滿活力的男聲響起,蔣言回頭一看,謝冠廷一邊揮手一邊衝向蔣言。
在即將被撞上之際,蔣言輕輕朝一旁挪了一步,躲開了熱情的謝冠廷。
「嗚,言哥你好冷淡。我不再是你的小心肝了嗎?」謝冠廷用夸張的口吻道。
「死開,你什么時候是我的小心肝了?」蔣言推開鍥而不捨一直撲向自己的謝冠廷,略帶嫌棄的說道。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你想干嘛?」蔣言問。
「哎呀,我是那么勢力眼的人嗎?不過是昨天作業(yè)忘了帶回家,等等可能寫不完,還請言哥江湖救急一下。」謝冠廷屢屢遭到拒絕,這才停止撲向蔣言,說出自己的來意。
「我可以拒絕嗎?」蔣言半抬眉頭,調(diào)侃地說道。
「那必須是不行的??!你別忘了昨天誰幫你處理你吃完的垃圾啊!」謝冠廷意正辭言地說。
「嘖,真記仇?!故Y言加快步伐,遠離謝冠廷。
「欸,言哥你別逃。」謝冠廷在蔣言身后追著。
蔣言剛坐下,謝冠廷就跑到他桌前。蔣言翻了翻書包,從中拿出幾本習(xí)作,丟在課桌上。謝冠廷趕緊拿起,一溜煙的跑了。只留下一句:「謝了,言哥。下次有需要,我罩你?!?
「呵,我還沒落魄到需要你來罩好嗎?」蔣言冷冷地回。
「過分了??!」謝冠廷手上的筆不停,頭也沒抬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