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年,已經(jīng)沒有人不知道攝像頭和互聯(lián)網(wǎng)的分量。
嚴立謙的面色在鏡頭前變了好幾變,最后只余笑紋在他的眼角和嘴角漾開。“這里是會議室。”他說著,緩緩走到投影控制臺前,找到了一臺設(shè)備,按下按鈕,“會議室都是帶信號屏蔽器的?!?/p>
不好。
庭霜一看手機,果然顯示“無服務(wù)”了。
那攝像頭……
肯定也沒網(wǎng)絡(luò)了。
不過存儲卡還會繼續(xù)存儲視頻。
而且只要他手上還有翁韻宜這份假委托書……
他將委托書收進文件袋里。
“剩下的事我們就私下解決吧。”嚴立謙看著庭霜的文件袋,笑說。
“這事沒法私下解決,我已經(jīng)報警了。”庭霜也笑,姿態(tài)從容,“屏蔽了信號也好,我們就一起聊聊天,等著警察來吧。畢竟今后聊天的機會也不多了,探監(jiān)不方便,對吧?!?/p>
“報警?報什么警?roborun是做實業(yè)的,哪里來的經(jīng)濟詐騙?詐騙了誰?只是一點口頭上的小摩擦,不至于勞動公安。”嚴立謙跟立在一旁的秘書使了個眼色,這秘書跟隨嚴立謙多年,替嚴立謙擋人之類的事沒少做過,當即便心領(lǐng)神會,迅速出了會議室。
庭霜一眼就察覺那秘書要干什么,要真放人這么下樓去了,估計他就是等到明天,也等不到警察來這十八樓的會議室了。
這么一想,他便要跟上那秘書。
“攔住他?!眹懒⒅t命令保安,“他拿了公司的重要文件,偷拍了公司的會議視頻?!?/p>
幾個人高馬大的保安把會議室門口堵住,庭霜知道硬拼不過,于是轉(zhuǎn)過身,對嚴立謙說:“嚴先生,您還能把我一輩子關(guān)在這里么?!?/p>
嚴立謙笑了笑,慈眉善目:“當然不會。把你的文件袋,還有你的領(lǐng)帶夾留下,你就可以馬上離開?!?/p>
庭霜摩挲了一會兒領(lǐng)帶夾,有點不舍似的說:“我這領(lǐng)帶夾可是純金的呢……還挺貴的。”
嚴立謙笑著說:“小霜在意這么點黃金嗎?”
庭霜把文件袋夾到腋下,然后慢慢地取下領(lǐng)帶夾,在手里把玩,像是愛不釋手:“當然在意,我又不像嚴伯伯那么有錢。不過,這幾天我一直有個想不通的地方……嚴伯伯都那么有錢了,為什么還想把公司股份一次性全部換成錢放進銀行賬戶……”
他一邊玩領(lǐng)帶夾一邊若無其事地問:“是突然缺錢了嗎?”
其他股東也紛紛看向嚴立謙。
嚴立謙帶著笑紋的嘴角動了一下。
庭霜盯住嚴立謙的眼睛:“還是……這樣逃到國外比較容易?”
四目相對,他看見嚴立謙的瞳孔微微一縮。
他等的就是那一瞬間,嚴立謙還沒來得及掩飾生理反應(yīng)的那一瞬間。
竟然猜對了。
“別當真,我開玩笑的。”庭霜笑了兩聲,把剛才說話間從領(lǐng)帶夾上拆下來的攝像頭放在嚴立謙面前的桌子上,“攝像頭留下,領(lǐng)帶夾我總可以帶走吧?我是真舍不得這點黃金?!?/p>
他邊說邊將領(lǐng)帶夾放進了西裝褲口袋里,同時滑進褲子口袋的,還有藏在他指縫間的視頻存儲卡。
嚴立謙怕他玩什么把戲,便對保安說:“看看他口袋里還有沒有別的東西?!?/p>
庭霜退后一步,說:“搜身就不太文明了吧?”
嚴立謙看著桌上的攝像頭,說:“我是技術(shù)出身,難免想得多一點。這樣的攝像頭,應(yīng)該有存儲卡吧?”
存儲卡是留不住了,嚴立謙下一個要的就是文件袋。
文件袋絕不能交出去。
怎么辦……
有沒有可行的解決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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