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園,我仰臥在床上,失神的望著天花板。三天,我沒吃一點食物,就是水還是十哥強(qiáng)灌下去的。
我冰冷的對十哥說:“十哥,我們分開吧!我不管十一哥怎么對我,我也愛他。我要去找他,就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我從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向門外而去,十哥拽住我,他低著頭,屋子里陰暗的色調(diào),柔順的秀發(fā)又遮住他的眼睛,讓我看不清他,聲音微弱而凄美,“蘭兒,我想知道,為什么你愛他而不愛我?”
我轉(zhuǎn)過頭去,望向窗外的景物,“十哥,我沒有不愛你,只是愛他多一些。因為你還有娘親,還有父王,還有兄弟姊妹,可是十一哥什么都沒有,只有我,如果連我也拋棄他,那么他就再也沒有家了?!蔽宜﹂_十哥的手,向父王的書房而去。
他見我來了,沒有一絲的詫異,攙扶起我羸弱的身子,默默的說道:“蘭兒,吃口飯,我就帶你去找他?!?/p>
我在父王的眼中,看見了落寞。這個威懾天下,處亂不驚的六王爺,竟然也有如此的情形。
我突然覺得自己錯了,可就算是錯了,我也要走下去。
王府的水牢。
打開水牢的大門一股冰冷的寒氣撲面而來,我抬頭望向父王平淡如水的臉,反問道:“你竟然將十一哥關(guān)在這里?你不知道他有內(nèi)傷嗎?”父王冷哼了一聲,“蘭兒,你應(yīng)該問我,他是活著還是死了?”
他率先走下那漆黑的臺階,這里是陽光照不進(jìn)的地方,陰冷恐怖。水牢里不知道處死了多少與父王不和的人士,不知道有多少的冤魂在徘徊??涩F(xiàn)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沒有關(guān)進(jìn)人了,因為沒有人敢對抗他。
“嘩啦嘩啦”的鎖鏈聲,一陣如狼嘯一般凄怨的笑聲,從牢底傳來,在黑暗里涼透了身體。十一哥,只有十一哥才會有如此狂野的笑聲。
父王從鼻底哼了一聲,對著牢頭問道:“竟然還沒有死?”牢頭走在前面,竟然沒有回答,父王不經(jīng)意的一笑,道:“他是不是說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話?”牢頭低低的回道:“是,王爺?!薄澳蔷妥屖髀犅牐f什么了?”牢頭停住了腳步,聲音依舊很輕,“王爺,還是不要說了?!薄坝惺裁床荒苷f的?”牢頭抬頭看向我,終于說道:“他說,就算死也要再操一次公主的騷穴才能死。”
父王聽了這話,竟然大笑起來,在黑暗的水牢里震蕩回響。
“蘭兒,這就是你愛的男人,他愛你嗎?”這句話攪著水牢的陰風(fēng)打在我的臉色,他不愛我,可我愛他就足夠了。愛,是一個人的事,相愛,才是兩個人的事。
眼睛漸漸的適應(yīng)了黑暗,我們走了接近三十丈的距離,來到水牢的最深處。
“打開門。”父王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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