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他和陳凌坐在嘉賓區(qū),按著議程,臺上官方的領導在發(fā)言,說著互聯(lián)網(wǎng)信息公開大數(shù)據(jù)的檢索和分析,他們各自在談其他工作,后邊幾排突然傳來些許騷動。
“先生,您沒有邀請函不能進去的……”
“讓開!你們眼睛瞎的嗎不知道我是誰?!”
聲音很熟悉,徐遠桐斜睨過去一眼,果然是趙斐。
他們公司如今瀕臨破產(chǎn),以前那些玩得好的朋友生怕連累自己,早就選擇明哲保身、避而不見。
今天來這個會場,估計是想找什么人脈和資金,來緩一口氣。
陳凌的現(xiàn)狀與他簡直形成殘酷的對比。
他抓到了最好的商業(yè)機會,有膽識也有靠山,再加上他們這群有頭腦的朋友,足以創(chuàng)造出一個震撼時代的未來。
我們疲憊機械的日常生活中,總會冒出這樣一些改變命運的英雄。
趙斐眼神一松,顯然也看到了坐在前排的徐遠桐,他脖子處的傷疤隱隱作痛。草,還沒時間找這混蛋算賬,家里就多出一堆破事,害他一直耽擱著。
趙斐:“你混得不錯啊?!?/p>
徐遠桐不像往常那樣冷漠,起身走了幾步,在他面前站定。
陳凌挑了挑眉,坐在原位沒有側身,選擇安靜地看戲。
“趙公子怎么被攔著,邀請函忘在家了?”
趙斐瞥他一眼,“我是來找朋友的,要什么邀請函?”
“在場誰是你朋友?”
徐遠桐淡淡地笑了一聲,每一個字眼都毫無溫度像是冰魄,惹得趙斐勃然大怒:“操你媽,關你屁事?!”
保安已經(jīng)神色警惕地想要攔住趙斐。
氣氛稍顯緊繃,徐遠桐目光透著幾分笑,有些玩味:“你雇傭水軍,利用輿論傷害無辜女孩的時候,怎么沒想到有今天?”
趙斐微微一怔,就聽對方低聲道:“你這種人,向來目光短淺,根本不會想到也有眾叛親離的一天?!?/p>
他心頭竄起火苗,下意識就想揍徐遠桐,卻被兩位保安及時拉扯住,動彈不得。
男人微垂的眼里有的精鑠亮光,聲線稍沉:“趙斐,強者為王,這道理當初你就該比誰都明白?!?/p>
趙斐的神色也是冷到極點,惡狠狠地盯著他:“你等著,我總有一天會翻身,到時候我會把你們弄的更慘!”
“你是真蠢,我會給你這個機會?”
“你以為你誰???!哪來的畜生?”
陳凌站起來了,抱著臂笑笑:“這是我們公司高薪聘請的專家,哦,比那些質疑你們公司瞎申報技術專利的專家還要高級多了,趙斐?!?/p>
趙公子不認得徐遠桐,也不知他到底什么路數(shù),可對于陳凌他早就如雷貫耳,心里一絲絲的慌張如野草叢生。
“畜生?你也不想想,誰才是狗東西?!?/p>
趙斐就算落魄了,也一定要站在上風,但徐遠桐的氣勢比他強上百倍。
那男人的目光中有太多令人恐懼的東西,又是狠烈,又是絕情,還有一種他最擅長的——蔑視著愚蠢又卑劣的人,仿佛天才與生俱來的權利。
“趙斐,敢這么欺負我的女人,你今后再也沒有翻身之日。”
每一個字都像極細的鋼絲,硬生生刮過他的脖頸。
趙斐臉上失去血色,眼前這個男人看他片刻,如同注視著一堆垃圾。
他轉身留下一句話:“這是我們最后一次對話,就是想告訴你,你沒機會了。”
……
奚溫寧在屏幕這方了解大致過程,不由大呼過癮。
“徐總你就是厲害,這么快就幫我徹底找回場子了?!?/p>
徐遠桐總覺得把這人整的還不夠痛快,仍不爽著,也沒搭話。
溫寧已經(jīng)覺得心情暢快,他們都在站一個新的起點,往后的這條路會色彩斑斕,陽光明媚。
奚溫寧忽地扭捏一下,說:“徐遠桐,你待會要不要換衣服?你可不可以在屏幕前換啊,我想看……”
“……”
徐遠桐不敢置信,覺得這女人是在玩火。
“你要我在你面前表演脫衣秀?”
“咳咳,別這么說,我想法很單純的,我只是想欣賞你美妙的身體?!?/p>
……還真夠單純的。
雖然溫寧也自認有點羞恥,但就是超級想看徐學神脫西裝和襯衫的樣子,光是臆想他修長的手指扭開扣子,她都興奮得不行!
他揉了揉眉心,實在沒半點辦法。
徐遠桐對著攝像頭,起身脫了外面的西裝,擰開領口的兩顆扣子,澄黑的眸色在屏幕的另一端,如同泛著輕微的光。
奚溫寧看得口舌生津,不禁捧起手邊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