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逼著她無路可退,手指插入她細軟的烏發(fā),嘴上的親昵時而熱烈似暴風,時而輕柔像細雨,已經(jīng)是成熟男人,有些技巧隨著歲月信手捏來,也不需要刻意指導。
親到無法控制的時候,就在她的唇上用力地咬了一口。
奚溫寧覺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往頭上沖,頭皮一陣陣發(fā)麻,徐遠桐卻覺得下腹燥熱,脹的難受。
他長睫低斂,她的耳邊傳來男人稍許粗粒的呼吸聲,臉上已經(jīng)熱的冒煙,心里酸酸甜甜的像有一陣潮濕的夏天吹過。
奚溫寧掙脫了幾下,一句惡狠狠的“誰準你又吻我了?。 本蛼煸谧爝呎f不出口。
徐遠桐不依不饒,放輕嗓音在她耳畔誘哄:“噓,做這種事的時候要安靜。”
身子軟了半截,再使不出真正的力氣去反抗。
她感覺到嘴唇也微微腫了,整整親了二十多分鐘,呼吸調(diào)整不過來,腦子就更一片混亂。
但身體比言語更誠實,更渴望得到他的撫摸和親吻。
最深的夜色已漸漸過去,還沒幾個小時就要天亮了。
好不容易緩了一陣,徐遠桐摟著她的肩,微微地嘆息:“我們和好吧,好不好?!?/p>
奚溫寧沒有回答,側(cè)過臉遮起了唇邊的一抹偷笑,壞心眼地沒把回答說出口。
就這么無言地抱了片刻,這下徐遠桐也只能沉住氣了。
她扯了扯他的衣袖,說:“我現(xiàn)在只想靠在沙發(fā)上面,這樣子瞇一下……”
還沒反應過來,奚溫寧把他拉到沙發(fā)邊上坐著,然后,自顧地在他身邊蜷起身子,找到一個舒服姿勢,拿了毯子蓋到脖頸處,闔上困倦的眼,顯然是想通過這招讓他消停,不打算搭理人了。
徐遠桐笑笑,懶散地枕著沙發(fā),身邊倚靠著毛茸茸的腦袋,兩人之間狹小的距離,讓溫度始終降不下來。
他的聲音很淡很輕,但蘊含著很深很深的愛意。
“星星?!?/p>
“……嗯?”
聲音迷迷糊糊的,就要睡著了。
“你還記得,大一的時候我給你寄生日禮物,那張卡片上寫了什么?”
她已經(jīng)不知道他問的是什么,呼吸變得均勻。
徐遠桐薄唇掀起一點笑容,微側(cè)著頭靠住她,俯身啄了一下唇,甜的心顫。
“歡喜是你,仙女是你,皆如你愿?!?/p>
這一次,不會再食言了。
奚溫寧做了一個很美的夢。
她在酒吧靠窗的位子,看到外面的長街上有變換不斷的紅綠燈。
整個城市都散發(fā)著光芒,像一座奇幻的永無鄉(xiāng)。
她將金子般的心埋在這里,只告訴了他一個人。
……
KTV包廂里有的是不想睡覺,只想享樂的人們。
郁柚唱了幾首,就由著程興他們?nèi)?,坐在角落安靜地看著屏幕上滾動歌詞,神色淡淡的,似乎很自在,但分辨不清真正的情緒。
薛虛懷把伸到面前的酒杯擋開,起身過來,拉了一把她的胳膊,說:“走吧,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兩人來到稍許安靜的走廊上,郁柚靠著墻,低頭沉默不語。
瞧著對方日漸成熟的身影,在心底嘆氣。
“阿虛,你別再浪費時間了?!?/p>
郁柚知道他的好,才會覺得不舍得。
“你這樣不值得。”
“為什么?”他覺得沒法理解,“你又漂亮又獨立又聰明,還父母雙亡就差有車有房了,不過車和房子以后等我買,你放心??傊?,為什么不值得我喜歡?”
郁柚突然很想抽一根煙,但才要摸口袋,發(fā)現(xiàn)自己很早就改了這個習慣。
真是有點可怕。
薛虛懷揚唇,認真地笑了一下:“我都已經(jīng)過法定年齡了,讓我娶你???”
郁柚也笑了笑:“你都沒和我談過戀愛,憑什么娶我?”
看她裝作毫不介意的神色,薛虛懷心頭窩火,他向前靠近她,突然就爆發(fā)了:“——那就讓我談啊?。 ?/p>
郁柚一臉發(fā)怔,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用力嵌住下巴。
“你怕了這么多年,應該也夠了吧?試一下又不會怎么樣?!?/p>
“……誰說我怕的?”
語氣卻是一點立場也沒有的感覺。
薛虛懷松開手,但目光依舊逼著她,帶了點挑釁和囂張的味道:“除了我,你還和誰這樣親過摟過抱過?”
郁柚盯著他的唇看了看,撇開目光。
“那你爸媽呢,他們能同意嗎?”
“所以我才說啊……”薛虛懷抱著雙臂,一派淡定沉著的模樣,“怕我爸媽的從來不是我,而、是、你?!?/p>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她的心事,連半點余地也不留。
“只要一想到以后會多一層婆媳關系什么的,你就嚇得只想離我十萬八千里,對吧?”
郁柚吞咽了一下口水,媽的,這小兔崽子現(xiàn)在真的太不好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