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草帶著笑意,而聲音冰冷:“和我沒話好說?你身上還留著我的標(biāo)記呢。那晚上——好像是你主動湊上來的吧?”
系草身體緊繃,渾身透著抗拒,執(zhí)拗的沉默著。
過了一會兒,校草輕嘆一聲,一手下伸,將系草左手握起的拳頭撐開,掌心四個血紅月牙赫然眼前。 他無意識的撫過已經(jīng)看不出什么的小指。
“你對自己……真狠啊?!?/p>
像被燙著般抽出手,系草呼吸急促的一把搡開他往外走:“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
校草沒再攔。
他看著系草狼狽卻依然挺得筆直的背影,挫敗的捂臉:“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如老醫(yī)生所言,的確沒人察覺到系草的變化。偶爾有經(jīng)過的ALPHA疑惑的回頭,但或許系草的外表和過往戰(zhàn)績太有迷惑性,最后估計只是覺得自己欲求不滿產(chǎn)生錯覺了。
系草沒想到第一個發(fā)現(xiàn)的人是奇葩。
那天系草在圖書館自習(xí),奇葩在他對面趴著睡覺。
“系草。”
“嗯?”
“找OMEGA好麻煩啊?!?/p>
“嗯。”
“干脆你嫁我吧?”
系草筆尖一頓,抬頭看到奇葩不知何時醒了,腦袋枕在疊起的手臂上,眼睛難得睜得大大的望著自己。
午后的陽光溫暖,奇葩眼神清澈,眼底坦坦蕩蕩。
系草突然想起了鄰居家那只乖巧的小狗。
他微笑撫其狗頭。
“做夢?!?/p>
你永遠(yuǎn)不知道一個人蛋腚的表情下醞釀著什么,就如同你不知道穩(wěn)定更新的作者是不是準(zhǔn)備在卡文的時候果斷失蹤。
系草看上去一切正常,只有他自己知道情緒上不穩(wěn)定的因子逐漸累積。
他強迫自己去正視煩惱、無措、擔(dān)憂等等不良情緒,他也知道憋著不發(fā)泄出來不是個事,但對任何人都難以啟齒。
姐姐早就該結(jié)束出差回去了,為了他硬是拖著。系草看著他姐利落的掐掉電話若無其事的繼續(xù)說話,嘴角一抽。
“……姐,你回去吧。”剛才那人好像快泣血了啊姐。
姐姐豪放的一揮手:“天大地大我弟最大?!?/p>
系草無奈:“我真沒事?!?/p>
姐姐明顯不信。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啊。這事是挺難接受的,但既然改變不了了……放心吧,我很快就會適應(yīng)的?!?/p>
系草半真半假的把姐姐哄回去了。
然后自己憋成個半滿的炸藥桶。
系草依然在酒吧打工,盡管好像有人說過“OMEGA跑到酒吧來是作死的節(jié)奏”什么的……反正他還不是真正的OMEGA。
其實是想向自己證明什么而已。
由于有個路段夜間封閉施工,系草下班后繞了條遠(yuǎn)路回去。
路上有間大排檔,今晚的節(jié)目是《古惑仔》。
檔口里板磚折凳齊飛,桌椅棍棒共舞,叫嚷怒罵不絕于耳,檔口外系草面不改色的路過。
突然一個醬油瓶砸在系草的腳前,他眼都沒眨,繞過去剛走了一步,就一歪頭躲開一個天外飛盤。
滋啦!炸藥桶的引線上燃起了一簇小火苗。
偏偏有人迫不及待的還往上潑油,一個小混混忙里偷閑,向面無表情看過來的系草豎了中指:“XXXX看什么看!XX你XXXXX!”
……
呵,熊孩子挺會玩的啊。
系草冷笑著加入戰(zhàn)場。
場上局勢被迫從對毆變成圍攻,系草表示這種副本刷好多遍了毫無壓力。
某個雜魚急紅了眼,不顧江湖道義掏出彈簧刀,系草一時不備,胳膊上被拉出一道血口。
“唔!”
他將眼前的混混揍翻在地,轉(zhuǎn)身準(zhǔn)備料理那人,就見那人背后冒出個人影來,輕輕松松扭開抓著彈簧刀的手腕,隨手把人扔垃圾一樣扔到一邊。
校草有些無奈的看著他:“怎么又是你。”
好樣的校草!一句話就刷爆了系草的怒氣槽!
被搶臺詞的系草以二倍速大殺四方,校草隨后跟進(jìn),兩人跟開了外掛一樣橫掃大排擋。
在遍地的呻吟中,系草拎起包轉(zhuǎn)身就走,校草攔住他皺眉:“跟我來,你的傷需要處理?!?/p>
系草面無表情的繞開他。
“變成OMEGA以后多了個自殘的愛好?”
系草怒意滔天的猛然轉(zhuǎn)身揪住校草前襟,低吼:“你以為是誰害的??。。。 ?/p>
校草悠然道:“我害的,所以我要負(fù)責(zé)。”
系草被噎得目瞪口呆。
“你宿舍什么都沒有吧,你肯定也不會去醫(yī)院,我家就在旁邊那棟樓,跟我上去包扎?!?/p>
系草才發(fā)現(xiàn)這周邊環(huán)境略眼熟。
一晃神,校草已經(jīng)哥倆好的勾住他脖子往外拖,系草沒再掙扎。
我是因為傷口真的很痛。他給自己找了個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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