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時她們就是這樣，被子蒙過頭傾訴不能對外人明說的少女心事。

馮韻沒有問方雪芙是什么時候開始的，沒有問他們做到哪一步，和閨蜜獨處時，理智回籠她的攻擊性收起，只剩下溫柔。

她只問方雪芙“你喜歡他么？”

這個問題很常見，幾乎每一對分享戀愛心得的閨蜜都用它開場，馮韻像方雪芙表明態(tài)度，她只是方雪芙的好朋友，而非是誰的前妻。

“我……我不知道……”方雪芙將頭靠在馮韻的肩膀上，她思索很久也答不出準(zhǔn)確的答案，但是憑閨蜜之間的關(guān)系，語言從來都不是唯一的標(biāo)準(zhǔn)。

方雪芙心動了，她喜歡傅安晏，馮韻知道。

當(dāng)初宋行為方雪芙出頭料理喪事時，馮韻也這樣問她，方雪芙一開始說不知道，但面頰上懷著春日初桃般的粉紅，果然沒有多久她的心就淪陷了。

而現(xiàn)在還要比當(dāng)時更明顯。方雪芙是個朵柔軟的花，她的愛意和安全感往往相互伴生的，馮韻看到她眼中那份依戀就知道大事不妙。

“芙芙，怎么是他呢，你不是怕他么？”

馮韻理解不了，她懂方雪芙，卻不懂系統(tǒng)，幸好她也不是為了刨根問底。

“韻韻，我……”“好了，不能再說對不起了，以前不就和你說過，老是說對不起就會倒霉，快呸呸！”這是小姐妹年少時候的約定，方雪芙實在太容易自責(zé)，所以馮韻和她定下這個約定。

在兩人一起做出這個無數(shù)次的默契行為后，面對面，笑出了聲，方雪芙松弛下來。

“雪雪?！瘪T韻故意用傅安晏的方式叫方雪芙，注意到小姐妹聽到這個詞紅了耳垂，更是內(nèi)心暗暗嘆氣“你知道的，我根本不在乎傅安晏，所以你不需要對我愧疚，乖寶，我只在乎你啊?！?/p>

“可是我……我……”方雪芙的顧慮有很多，排在第一的是馮韻，她說不在意卻不代表她就能松一口氣了。

馮韻勸她“乖寶不要煩惱，那些煩人的事情讓傅安晏去處理，他要是這樣沒用，這點小事都能打擾到你又何必選他呢！”

“我們也沒有在一起呢?！狈窖┸饺滩蛔〖m正。

“什么！傅安晏和我說，你們已經(jīng)發(fā)生過關(guān)系了？好啊，這個王八蛋！我現(xiàn)在就去再給他一下?！?/p>

“韻韻，韻韻！”方雪芙拉住馮韻，她也沒想到傅安晏會這樣說羞紅了臉。小姐妹貼在一起，馮韻耐心特意哄方雪芙，終于又是說說笑的。

聊了會兒天，方雪芙想起什么，她走到窗戶前，沒人通知就是有這種預(yù)感。

她拉開窗簾往下望，一眼就能看到站在顯眼處的傅安晏，在路燈下稍顯沒落和孤單。

方雪芙并不驚訝——潛意識里她知道，需要時傅安晏就會呆在那個一下就能看到的地方。

“這樣看他也還行啊。”馮韻點了點頭，如今知道方雪芙喜歡傅安晏，她不會做的太過分讓小姐妹為難。

“他……還可以。”方雪芙看著那道身影挪不開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