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安卻一臉為難,“抱歉,我想我沒有空余的時間過去。我的行程安排的很滿?!?/p>
聽她拒絕,也是在他的預(yù)想之中,布雷迪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不知道程小姐知不知道秦先生最近想收購我的酒店?”
程安安抬眼,卻是懶洋洋的并沒有什么太大的神情變動,“喔,是么。倒是沒聽他說起過。”
布雷迪見她不為所動,沉思片刻笑了起來,“他還差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如果你愿意出席這次的酒會我愿意把這些股份給你?!?/p>
程安安才不會傻乎乎的覺得那是人家賣她面子,在美國的地盤上比她有號召力的女星多了去了,布雷迪想請誰請不到,偏偏要她出席。而且他自己也分明地告訴她,秦墨如今和他有商業(yè)上的糾紛,若說她之前有點心動,現(xiàn)在絕對打消念頭。
帶回墨鏡,她微微一笑,起身便走?!氨?,布雷迪先生?!?/p>
布雷迪也是一笑,“我也很抱歉要用這種方式邀請程小姐參加我的酒會?!闭f罷,陽臺外面便出現(xiàn)了幾個黑衣保鏢,死死的攔住了程安安的去路。
程安安的臉色一沉,轉(zhuǎn)身看向布雷迪?!澳氵@是干什么?”
“你不用擔(dān)心,等秦墨交出那些股份我自然會放了你。我想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拉斯維加斯了,程小姐。”
酒會就在布雷迪的酒店里舉行,不負(fù)安安的眾望,來得人都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她端了酒杯坐在沙發(fā)上,身后還跟著一位黑衣保鏢看守她的行蹤。
衣香麗影,紙醉金迷。
程安安再熟悉不過的上流社會,不知道是不是獨自一人的孤單無依,此刻孤身一人又處在這樣被動的境地,無奈的心情始終振奮不起來。
還好不少來自好萊塢和她搭過戲的人,她外語好,說話得體,這些人的態(tài)度也友好這才讓她一直緊張的心緩緩的疏解下來。
身后的黑衣保鏢還是寸步不離,即使安安走到了最中間人流聚集的地方也在附近跟著。
所以當(dāng)看見秦墨手插在褲袋,緩步向她走來的時候,她只覺得眼眶澀澀的,眼底隱隱的冒出了霧氣。
布雷迪的目標(biāo)是秦墨,所以秦墨一出現(xiàn),他便帶人走了過來,挾著程安安就往樓上的休息室走。
秦墨也不慌不忙,定定的審視了她一遍,見她并無大礙這才不動聲色地跟著往樓上走來。
“這樣的見面方式還真是糟糕?!彼f道,不知道是說給安安聽的,還是布雷迪。
布雷迪顯然是以為自己手里有了籌碼,語氣也囂張了許多,“秦先生的眼光的確不錯,程小姐這樣的大美人真是性感又磨人?!闭f罷,大聲地笑了笑,見秦墨只是不動聲色的抿著茶,微微有些耐不住。
“我不喜歡中國人的拐彎抹角,秦先生也知道這次是來做交易的,不如直接交換,我也好放程小姐回去?!?/p>
“交易?”秦墨冷笑一聲,“布雷迪先生手上所謂的價值連城在不久之前惹毛我了。”
他這話說的意味不明,倒是讓布雷迪的臉一陣青一陣白的。
程安安在一旁暗嘆了聲,顯然這男人來這里的目的并不是和布雷迪交換她,而是來逮她回去秋后算賬的。
想通這一點,程安安一點心理壓力也沒有了。
當(dāng)下頤指氣使地指了指一旁的杯子,“給我倒杯水。”
布雷迪掃了她一眼,點點頭,示意手下給她倒水。
程安安拿到水杯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能泡杯咖啡么,我覺得我需要保持清醒。”
布雷迪斜眼看過來,見程安安笑得巧盼嫣兮的,皺了皺眉,還是指使人去了。
這回程安安這才正眼看向秦墨,漫不經(jīng)心地商量道:“以功相抵行吧?”
秦墨卻是不領(lǐng)情,“你安分點。”
程安安瞪眼,杯子重重的一放,不樂意了,“不然我賴著不走了?!?/p>
“那隨便你?!鼻啬珶o所謂的聳聳肩,臉上一點多余的表情也沒有,直接轉(zhuǎn)向布雷迪很是抱歉,“安安并不想跟我走,還要麻煩你盡量照顧了。”
這下布雷迪算是徹底怒了。
直接站起身,手里拿著槍就抵在了程安安的腦門上。
程安安的臉色一冷,不爽了。“我最不喜歡別人拿槍指著我了?!闭f這話時囂張的氣焰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正在被人挾持,優(yōu)雅地彈了彈濺在袖口的水珠。
秦墨的臉色卻是一變,冷冷的瞇起了眸子,“布雷迪先生最好冷靜點,出了任何的意外我想你都承擔(dān)不起?!?/p>
見秦墨總算有了反應(yīng),布雷迪這才松了口氣,“我也不想為難你們,只是希望秦先生把股份還給我,我們皆大歡喜。”
程安安倒是還漫不經(jīng)心,見秦墨手指輕輕扣著杯沿,已然不耐煩的樣子,心底卻打起鼓來?!安祭椎舷壬覄衲氵€是放下槍坐下來和秦總談?wù)劚容^好?!?/p>
布雷迪此刻卻冷靜不下來,如今他占足了優(yōu)勢,自然不會放過空手套白狼的機(jī)會。
秦墨見程安安的狀態(tài)還行,放下杯子,說道:“《觸雷》二十集的時候我特別喜歡的一個鏡頭你還記得么?”
安安回憶了一下。
那是她早年拍的一個電視劇,二十集的時候女主被人綁架,也是拿槍指著腦袋。女主的隱藏身份是特工,當(dāng)下占據(jù)了有利的時間就奪了身后歹徒的槍。
只是現(xiàn)在,屋內(nèi)布雷迪帶了兩個保鏢,想來也是因為秦墨單槍匹馬的他并未留心便只留了兩個人在這里。
“記得,只是……”她欲言又止,用眼神示意站在兩側(cè)的保鏢。
秦墨點點頭,唇邊泛起淡淡的笑意來,那笑似乎有安定人心的作用,讓她緊張起來的心瞬間平和了下去?!澳阒灰龅侥阍撟龅木秃昧??!?/p>
布雷迪聽得云里霧里,但越發(fā)的警惕起來。
秦墨是軍隊出身,早年也是經(jīng)常執(zhí)行秘密任務(wù)的,雖然轉(zhuǎn)業(yè)多年,但身手照樣不錯。
但安安這邊就棘手了很多,她那時候是拍戲,演員互相之間都會很有默契的配合。但是布雷迪現(xiàn)在是敵人,不會配合她的動作,她能做的就是盡力奪過他的槍,避免一切的開槍流血事件。
想到這里,她皺了皺眉,手心里細(xì)細(xì)密密的都是汗。
她那場戲預(yù)熱了很多天,都沒有掌握訣竅,還是后來秦墨在家手把手地教她才順利了些。
但是現(xiàn)在,她咬了咬唇,臉色也微微蒼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