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衍今天有個電視采訪,結(jié)束時間不定,愛侶間固定視頻暫停一次,為田螺先生提供了絕佳表現(xiàn)時機。下午四點,穆康洗完澡,出門去碼頭旁的小型市場買菜。
下午五點,烹飪?nèi)蝿?wù)準備完畢。
下午五點半,不可描述的任務(wù)準備完畢。
下午六點,廚房里的穆康聽到汽車引擎由遠及近的聲響,立即抬頭挺胸擺正身姿,對著手機最后一遍練習(xí)微笑,裝模作樣地開始埋頭切菜。
毫不知情的林衍結(jié)束采訪回到家,停好車,掏鑰匙開門,一抬頭就和某位穿著家居服、手握菜刀的大帥哥對上了眼。
日光從林衍背后爭先恐后地擠進來,迫切吻上穆康英俊的面孔。林癡漢那一下居然沒能立即領(lǐng)悟“田螺先生的驚喜”,只是怔怔望著穆康,心想:是他嗎?
他怎么變得……這么好看了?
這么想的不只林衍一人。
穆康看到林衍的那一秒眼睛就直了,練了十遍的完美笑容僵在臉上,嘴角弧度漸漸有朝癡呆發(fā)展的趨勢。
林衍身著全套修身西裝,領(lǐng)帶都沒解開,頭發(fā)吹出優(yōu)雅弧度,露出漂亮的額頭和精致眉眼,迷人到連見多識廣自視甚高的穆大才子都沒信心能寫出與之匹配的音樂。
他怎么變得這么好看了??
穆康見過林衍穿T恤、襯衫、毛衣、大衣、休閑西裝、燕尾服,可從沒見過林衍穿成這樣。
太他媽的招人了。
穆康心頭倏地竄出一股蠻不講理的怒火,將準備好的風(fēng)騷臺詞忘得一干二凈。
他小肚雞腸地嫉妒起了鎮(zhèn)上能時刻看到林衍的一切事物,遠到那縷光、那陣風(fēng)、那座山、那湖水,近至他腳下的泥土、臺階與青草。
“林三歲?!蹦驴蛋训吨刂胤诺秸璋迳希鷤€晚期直男癌似的說,“穿成這樣出去拋頭露面?要干嘛?”
林衍:“……”
穆康冷冷道:“過來?!?/p>
林衍還沒出聲,穆康又說:“等等?!?/p>
他大步走過去,越過林衍砰的一聲關(guān)上門,隔絕掉純屬意淫的多方窺視,將人壓在了門上。
“你穿成這樣?!蹦驴涤脙筛种柑舫隽盅艿念I(lǐng)帶,扯松領(lǐng)帶結(jié),“讓多少人看到了?”
“田螺先生的驚喜”宣告失敗,穆大廚一秒變流氓,還是個從語氣到眼神很危險的流氓。
林衍手足無措地呆愣半晌,躊躇著說:“挺多……”
“挺多人?”穆康瞇起眼,“你知道你現(xiàn)在有多招人嗎?”
天可憐見,林指真的非常無辜。
他將自己打理得一絲不茍,采訪時坐得紋絲不動,一副彬彬有禮的禁欲模樣,一丁點兒想招人的意圖都沒有。
就算確實招了一些人,那也只能怪林美人天生麗質(zhì),穆大才子實在不可理喻。
偏偏偏心的林指就吃這套。
驚訝與喜悅像鋪滿夏季山谷的芬芳野花,在林衍心田招展盛放。他伸手緊緊摟住穆康,心花之香脈脈蔓延至指尖、嘴角、瞳孔,那目光簡直香甜到膩人。
他毫無原則地說:“對不起,以后只穿給你看?!?/p>
穆康點點頭,親了林衍一下:“驚喜嗎?”
林衍“嗯”了一聲,咬住穆康的嘴唇,迫切地向愛人索吻。
“不行?!蹦驴涤檬持傅种盅艿拇?,“我還沒消氣?!?/p>
林衍立刻說:“怎么才能消氣?”
穆康:“你先摸摸我?!?/p>
他拉住林衍的手,堂而皇之放到自己胯下:“硬嗎?”
林衍:“硬?!?/p>
穆康:“伸到里面去?!?/p>
腰部只有一根松緊帶的家居褲實乃日常性生活必備穿搭。林衍的手一路順暢伸進褲子里,摸到一手曖昧濕意,就著潤滑劑直接頂進去了三根手指。
林衍低聲說:“你自己做了?!?/p>
穆康:“嗯?!?/p>
他一只手扯著林衍的領(lǐng)帶,一只手隔著西褲撫摸愛人硬挺的性器,全身上下散發(fā)出恣意躍動的求歡信號。西裝革履的林衍激起穆康深埋心底的邪惡妄念,腦子里仿佛有個聲音正瘋狂叫囂:弄臟他、玷污他,讓他露出只屬于你的淫蕩表情。
他依賴成癮的阿衍,是波旁街苦艾酒里的側(cè)柏酮,是只存在于傳說的五號海洛因。
“阿衍?!彼妹畹目谖钦f,“用手指,讓我更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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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衍當(dāng)然不可能拒絕。
他雖然在旁人看來又干凈又高貴,實則不過一張任穆大才子采擷的白紙,向來隨意由愛人揮毫潑墨。指揮家修長的手指劃過被深度潤滑的甬道,精準找到敏感突起,用指尖來回抽插撥弄幾下,穆康包在褲子的性器就興奮地跳動起來。
“真乖。”穆康啞聲說,“現(xiàn)在蹲下,用嘴?!?/p>
林衍順從地靠著門蹲下來,拉開穆康的褲子,勃起的陰莖迫不及待地彈了出來,鈴口溢出透明液體。林衍含住敏感尖端,品味熟悉熱意,繼而將整根性器吞了進去。
穆康左手抵門,低頭注視為自己口交的林衍。唾液隨著吞吐舔弄從嘴角溢出,滴到地上,不僅潤澤了陰莖,也潤澤了林衍的嘴唇、嘴唇周圍白皙的皮膚、以及那雙一心一意被愛欲染紅的眼。
與指揮家一本正經(jīng)的打扮形成了極其鮮明、極其刺激神經(jīng)的對比。
穆康被林衍含得幾乎要射到嘴里,他往后退了一點兒,按住林衍的頭:“阿衍。”
林衍的舌頭在尖端轉(zhuǎn)了一圈,說:“舒服嗎?”
穆康從喉嚨里哼了一聲,把林衍拉了起來:“現(xiàn)在來干我,不準脫衣服?!?/p>
他熟練解開愛人的腰帶,僅將西褲從正面堪堪拉下一寸,挑出林衍硬挺的陰莖,握在手心隨意撫摸了幾下:“就這樣進來,立刻,馬上?!?/p>
林衍:“安全……”
穆康傾身用潮濕深吻堵住了林衍的嘴。
兩位音樂家白日宣淫的場所愈發(fā)不講究,撐著總譜墻算是情有可原,此刻撐著門居然也能做得浪聲四起。
門邊的穿衣鏡羞澀映出了兩道糾纏人影,其中一人著一身體面西裝,干著不那么體面的事。
或者說,干著全世界最體面的事。
他在操自己的投懷送抱的愛人,操得振振有詞、理直氣壯。
穆康渾身赤裸地靠在林衍懷里,被干得滿頭大汗、面色潮紅。他已經(jīng)射過一次,一半的精液被林衍吃了,另一半濺上林衍的西裝下擺。陰莖早已第二次勃起,被林衍精彩的手活安撫得尖端濕潤、柱體滾燙,將每根修長手指染上了淫靡味道。
汗水濕透了林衍的貼身襯衫。他被穆康的身體夾得又爽又燙,一下一下操入軟肉深處,直覺懷中之人比往常更火熱,喘息著說:“你今天……好熱。”
深埋體內(nèi)的性器頻繁進攻體內(nèi)的敏感點,愛撫與快感前后夾擊,為穆康帶來無與倫比的癲狂性體驗。他氣喘吁吁拽住林衍的領(lǐng)帶,轉(zhuǎn)頭同他接吻,透過鏡子看到了林衍被性愛攪得不成體統(tǒng)的樣子。
進門時那么漂亮高雅的人,正一邊干自己一邊幫自己手淫,被自己弄得又亂又臟,把自己弄得又酥又麻,里里外外都沾上了自己的精液和汗水。
穆康心滿意足地閉上眼:沒錯,就是這樣。
是只屬于我的他。
這份近乎病態(tài)的獨占欲與身后之人愈加兇狠的操干攜手將穆康送上了前所未有的強烈高潮。他狠狠咬住林衍的嘴唇,陰莖跳動,低吼著再次射到了林衍掌心。林衍悶哼一聲,頂?shù)侥驴瞪眢w最深處,將精液一滴不漏全留在了里面,又抬手把掌中的稀薄精液抹進嘴里。
兩人交換了一個蜜意濃情的繾綣長吻。穆康摸著林衍殘留精液的嘴唇,執(zhí)拗地說:“阿衍……你是我的。”
林衍:“嗯?!?/p>
“全都是我的。”
“全都是你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