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發(fā)現(xiàn)不用陳軻說,盛實安自己明白,真相令人憂愁,憂愁令人做夢,盛實安做了一晚上的噩夢,第二天睜眼時頭重腳輕,雖然是宿醉所致,但困倦得不大對頭,強行灌下一杯咖啡,胃酸反而更加嚴重,下午時,她抱著杯蜂蜜水去隔壁詢問什么時候回北平,陳軻說完“明天”,她像沒聽見,重新問:“你說什么?”
陳軻皺眉看她,突然放下車票大步走來。沒等他繞過茶幾,盛實安已經(jīng)向下一滑,一頭栽倒,玻璃杯摔了個粉碎。
陳軻掐她的人中,李鈞安跑出去就近請來老中醫(yī),旋即回北平的車票被推后一天,盛實安在飯店里喝了一天藥,終于回到銀閘胡同的小破窩,休息好后去醫(yī)院檢查,由于要等待結果,當天只提著一堆維生素片回家,正在吃藥,有人來敲門。
還以為是房客,結果門外是鄭寄嵐。
她嘴里還叼著藥片,鄭寄嵐一眼看見,“怎么吃上藥了?”
盛實安滿嘴跑火車,“鈣片,醫(yī)生說我還能長高?!?/p>
鄭寄嵐嗤道:“騙了多少錢?我去給你討?!?/p>
說著就走進門,將帶來的東西往桌上一放,他環(huán)繞四周參觀她的房子,并且點評:“這就是你們姑娘的屋子?成天嘚嘚男人邋遢,你這椅子還能站住?”
盛實安打開他帶來的袋子,拿出黃油餅干來吃。鄭寄嵐也參觀完了,往沙發(fā)里一躺,支起手問:“有沒有話要跟盛雩安說?”
原來這才是真正來意。
由于左腿殘疾,盛雩安始終住在醫(yī)院,陳嘉揚無孔不入的管束之下,他不僅失去一系列物質(zhì)上的優(yōu)待,并且真正聽天由命。各方博弈終于告一段落,刑期定下來,就在明天,劉廳長親自安排,明天清早六點將押送罪犯前往刑場。
盛實安想了又想,還是說:“我去看看?!?/p>
鄭寄嵐笑道:“那要早起,五點鐘,我來接你?!?/p>
盛實安起了個大早,草草吃了早飯,隨鄭寄嵐前往中央醫(yī)院。
天還沒亮,有鳥零星叫,她穿過充滿消毒水汽味的走廊,走到走廊盡頭,鄭寄嵐推開病房門,把一只盒子遞給她,“去吧?!?/p>
她走進去,拉亮里面的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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