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事后秦海仁不再重用雷三,雷三這次好不容易領(lǐng)到活,攢著勁想亮一手,不料盛實安是假老虎真狐貍,吐出來的沒一句真話,大概肚子里壓根沒有陳嘉揚(yáng)的消息,拖了時間不算,他花出去的錢還打了水漂,于是拉盛實安往城郊走。
城郊有幾間青樓,破敗了些,不過有一家醉雨軒的老鴇是蒙受過雷三恩惠的,見他來賣人,雖是個破了身子的小丫頭,也不敢不讓雷三占便宜,開高價把人收下了。雷三坐在圈椅中點錢,陰森森問:“傻眼了吧?陳嘉揚(yáng)不管你,再拖有個屁用,你就是拖一年兩年都是一樣的下場?!?/p>
盛實安跪在地上,腦子里嗡嗡的。
雷三背著手下樓喝酒,老鴇察言觀色,聽出原委,心知這是陳嘉揚(yáng)玩過的女人,雷三一定不會放過,于是兢兢業(yè)業(yè)催著盛實安沐浴,又拿出時下最時髦的女校制服給她套上。
盛實安愛答不理,任由擺弄,耳朵里灌著左鄰右舍的呻吟低喘,一張小臉上貌似是處變不驚地在發(fā)呆,實則走投無路任人魚肉。
在雷三手里不送命才怪,可是她還有什么辦法可想?
盛實安站起來,轉(zhuǎn)身推開窗。這里是四樓,跳下去不死也丟半條命。
她踮著腳趴在窗邊,正是傍晚,樓下人流如織,提筐賣菜的婆婆,看顧弟弟妹妹的大姑娘,敞胸露乳給孩子喂奶的妓女,刨木花的漢子,墻根下半死不活的醉鬼,還有門邊不知道已經(jīng)死了幾天的老狗,狗肚子邊嗡嗡地圍著蒼蠅。酸臭雜亂的世景,她摔出腦漿子也驚不起什么動靜。
有車駛來,停在樓下,那大姑娘的弟弟妹妹拖著鼻涕泡,撲上去一頓圍觀。盛實安正看得出神,耳朵聽得身后一頓亂響,雷三上了樓,踢開門走進(jìn)來,帶著酒氣,把她拖到吱吱呀呀的破木床上。
陳嘉揚(yáng)跟人約了在醉雨軒談事,停好車,走上樓,阿耿下來迎他,畏首畏尾地拖他胳膊,耳語道:“快走快走,快上樓,今天不巧,雷三在那,別被他看見?!?/p>
他回頭看,樓下的酒桌正熱鬧著,上首是雷三,不過喝飄了,摟著兩個濃妝艷抹的姑娘親嘴兒,愣是沒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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