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揚身后的鄭寄嵐差點笑出聲。陳嘉揚上個月跟雷三等人喝酒,被雷三擺了一道,席上奉酒的姑娘把尋常黃酒換成了藥酒,幾壺下肚,陳嘉揚覺得不對,頭熱目紅,鴇母看了那臉色,誠惶誠恐,想起這位大爺愛干凈,趕忙把一個剛買來的雛兒洗干凈送上去,陳嘉揚往死里折騰了一夜才消了火,清晨醒來就知道不妙,果然劉八爺要他盯緊的人已經(jīng)跑遠了。
雷三是小嘍啰,被秦海仁當?shù)妒?,要變著花樣算計他,沒什么大事,不過是麻煩。陳嘉揚素來最煩這些麻煩,沒想到一樁完了還有一樁——那位緲緲姑娘陪他睡了一夜,隨后不肯接客了。
鄭寄嵐跟他上樓,低聲問:“你真說要娶她了?”
陳嘉揚正在火頭上,抬腳就踹。鄭寄嵐笑得前仰后合,“你待會脾氣好點,沒準你那天真說了呢?反正我在床上什么話都肯說?!?/p>
鄭寄嵐睡的是溫柔鄉(xiāng),陳嘉揚睡的這位純屬碰瓷。他蹬開門,“你就是緲緲?”
才晚上十點,那小姑娘像是已經(jīng)困了,正窩在床里打盹,揉著眼睛,還搞不清狀況,迷迷糊糊地說:“什么?我不是啊。”
陳嘉揚吼:“騙誰?這他娘的牌子上寫著呢!”
小姑娘爬起來,看了眼牌子,又看了眼他,最后說:“我是實安?!?/p>
咬字軟軟糯糯,口音像是南方人,天生會拿腔拿調(diào),讓人生不起氣,但陳嘉揚氣笑了,“我還九安呢。”
盛實安慢慢清醒了,下地站好,告訴他:“我,盛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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