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煬走上前,撐在化妝臺上,撚了撚他的發(fā)梢:“我只是提個建議,如果你喜歡這個造型,也可以不剪?!?/p>
黎洛哼了聲:“讓留長發(fā)的是您,讓剪掉的也是您,現(xiàn)在又說讓我自己決定,到底要我怎樣???”
段明煬的動作定格,緩緩轉(zhuǎn)過頭,看著他:“我什么時候說過讓你留長發(fā)?”
“你那天晚上——”黎洛說到一半卡住,看了眼滿臉想聽八卦的鄧良,郁悶道,“回去再說。”
鄧良很失望。
段明煬不知道又怎么了,突然沉下了臉,一把拽起他,將桌上的玫瑰塞進(jìn)他懷里,冷聲道:“回去了?!?/p>
造型師連道別都來不及說一聲,就眼見著兩人拉拉扯扯地出了門,轉(zhuǎn)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禁困惑地問:“段總不是來視察工作的嗎?怎么和洛哥一起回去?那束玫瑰是粉絲送的嗎?為什么段總要……塞給洛哥……”
問到最后,他猛地一轉(zhuǎn)頭,瞪大眼看向鄧良:“難道……?”
“看破不說破?!编嚵颊Z重心長道,“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告訴你,段總和洛哥的事,咱們別打聽,別散播。哥是為了你好,明白嗎?”
“……好的,謝謝鄧哥?!?/p>
一路被拽到停車場都沒遇上什么人,估計都在拍攝現(xiàn)場。黎洛稍稍松了口氣。
自己這副樣子若是被人看見了,第二天的熱搜可能就是“難段舍黎深夜玩古裝play”了。
然而段明煬嚴(yán)肅陰沉的臉色令他無法完全安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因為態(tài)度過于囂張而被對方記上了小本本。
跟一個愛吃醋愛記仇的男人談戀愛,真是爽并忐忑著。
段明煬親自駕駛,一路飛馳,將邁巴赫的性能發(fā)揮到了極致,不出四十分鐘就開回了市區(qū)的別墅。一下車便走到副駕駛的門前,替他開了車門,隨后一彎腰,撈起他的膝彎,將他打橫抱了出來,往房子里走。
“算你有點良心,知道我腿軟。”黎洛捧著花,頭靠在他的肩上,不滿地嘟囔,“下次別玩那么刺激了,萬一被看見了怎么辦?我好歹也是個大明星哎,雖然風(fēng)評不佳,但也是要臉的好嗎。”
“我不會讓人看見?!倍蚊鳠е狭硕?,進(jìn)了臥室,將他往大床上一拋——
黎洛倒在床上,又被彈了起來,手中捧的玫瑰震落了些許花瓣,點點緋紅散落在他素白的長衫上和身下素白的床單上,純凈又綺麗。
他將玫瑰花束擲到了床頭柜上,接著蹬掉了腳上的靴子,攥著自己的衣擺,一點點拉上去,像揭開帷幕一樣,逐漸展露出自己的下半身。
先是腳踝,然后是光裸的小腿,再是肌理勻稱的大腿,腿根泛紅,沾滿了溢出的白濁。
最頂上是剛剛承受過一輪蹂躪的后穴,一張一合,仍在往外流出男人射進(jìn)去的精液,濃稠又黏膩,流得滿腿都是。
“我這幅樣子要是被人看見,你就完了?!崩杪鍙堥_著腿,這會兒又天不怕地不怕了,甚至還敢威脅段明煬,“再給你來一個月的禁欲期。”
段明煬站在床前,脫了大衣和外套,扯下領(lǐng)帶,抬腿壓上床,攥住他的腰帶,手上一使勁,將他提拎了起來。
“先把話說清楚?!倍蚊鳠种谋羌?,扶著他的后腦勺,手指插入他的發(fā)間,輕輕地抓,又重復(fù)了遍先前的問題,“我什么時候說過讓你留長發(fā)?”
黎洛主動湊上去,含住他的唇,手也不老實地探下去,摸上他鼓鼓囊囊的褲襠:“想知道?那就再像之前那樣喊我一次……”
“……你還是學(xué)不乖?!倍蚊鳠卵濇?,發(fā)泄過一回仍半勃著的性器瞬間彈跳了出來,往前一頂,當(dāng)即暢通無阻地插入了濕軟的后穴。
“還想被收拾是嗎,洛洛?”
黎洛耳根子一軟,忍不住又紅了臉。
可與一開始純粹的害羞相比,習(xí)慣了這聲稱呼之后,身體產(chǎn)生的興奮感不亞于羞臊。何況現(xiàn)在是在私密的家里,不用提心吊膽,他便又開始生龍活虎、放肆囂張了。
段明煬怎么亂來都沒關(guān)系,他只會比他更亂來。
“嗯……”他主動解開了腰帶,敞開衣襟,長衫從肩頭滑落,隨后躺倒下去,長發(fā)披散,眼眸濕潤,“明煬哥哥……收拾我……”
段明煬俯下身,危險地瞇起眼:“不肯說?”
黎洛摟住他脖子,雙腿盤上他的腰,一用力,將他掀翻在了床上,上下位顛倒,自己坐了上去,低頭吻了吻段明煬的唇,勾起得意的笑:
“讓我滿足了再告訴你。”
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不懲罰一下怎么行。
他這邊話音剛落,下邊就被重重頂了下!
“啊!”黎洛瞬間挺直了腰,撐著男人硬實的胸膛,被頂?shù)貌煌n嶔?,難耐地咬唇,“嗚嗯……好深……”
這個姿勢令粗長的性器一口氣頂?shù)搅怂钌畹奈恢茫迮K六腑仿佛都要被頂穿了,黎洛低頭望過去,甚至能看見自己的肚皮微微鼓起了些。
段明煬掐著他的屁股,狠狠往上頂,反復(fù)破開緊致炙熱的甬道,毫不留情:“操過一回了,還這么緊。”
“說明……嗯哈……操得不夠……”黎洛被頂?shù)妙^暈眼花,嘴上仍不要命地煽風(fēng)點火,“要明煬哥哥多操我……”
段明煬忍無可忍,不再多廢話,腰胯發(fā)力,將他屁股撞得啪啪作響,通紅一片。原先射進(jìn)甬道里的大股精液不斷被性器帶出來,在穴口的迅猛撞擊下打出了白沫。
黎洛仿佛在狂風(fēng)驟浪里顛簸的小船,被頂起又落下,漸漸尋到了樂趣,隨著體內(nèi)性器的抽插頻率,配合地放浪扭腰,讓性器重重碾過自己的敏感部位,快感像電流似的不斷躥到四肢百骸,爽得理智全失,放聲呻吟,整個房間內(nèi)都回蕩著撞擊聲和他淫亂的話語。
段明煬將他全身上下摸了個遍,最后他快要發(fā)泄時,惡劣地堵住他頂端不讓射,逼他回答問題。
黎洛根本沒在怕的,后穴絞緊體內(nèi)同樣瀕臨頂點的性器,自己動起了腰,嘴里不停喊著“射給我”、“想給你生孩子”,逼得段明煬青筋凸起,咬緊牙關(guān),最后不得不松開了手,狠操幾下,和他一同到達(dá)了高潮。
當(dāng)然,他也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剛射完就又被段明煬按趴在床上,后入了他蓄滿精液的紅腫穴口。
他被攥著頭發(fā),被迫高昂起頭,使用過度的腰無力地塌了下去,屁股卻被頂?shù)酶吒咛?,承受著男人無休無止的撞擊。最后又被操射了兩回,內(nèi)射了一回,滿床單都是他倆荒淫無度的證據(jù)。
“滿足了嗎?”段明煬將趴在床上喘息的他翻了個個兒,壓下來,雙臂撐在他腦袋兩側(cè),直視著他,緩緩摸著他的長發(fā),問:“能回答我了嗎?”
黎洛仰面躺著,烏黑的頭發(fā)汗津津地貼在臉頰上,眼睛和嘴唇一樣通紅濕潤,滿身的歡愛痕跡,兩腿之間全是身上男人的精液和被操出的水痕,徹底饜足了。
“那天晚上……也是像現(xiàn)在一樣?!彼П蹞隙蚊鳠牟弊?,“你撐在我身上,看著我,摸著我的頭發(fā)……我以為你很在意,就問了你一個問題,你還記得嗎?”
段明煬撥開濕發(fā),輕柔地?fù)崦哪橆a:“記得,你問我喜歡你長發(fā)的樣子還是短發(fā)的樣子,但我當(dāng)時回答的是——”
“你說:‘無所謂,我喜歡你當(dāng)下每一分、每一秒的樣子’?!?/p>
黎洛彎起了眼,側(cè)頭親吻段明煬的手掌心。
“那是你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完整地對我說出‘我喜歡你’這四個字。”
“我不知道我們會有多少‘每一分、每一秒’,但我想讓當(dāng)時的那一分、那一秒,永遠(yuǎn)定格。”
“想讓自己……永遠(yuǎn)是你喜歡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