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房后,程阮從陸西箱子里翻出一個膠皮黑袋子,抓著底部將袋中的東西一股腦傾倒在地毯上,長長短短的擴充器落了一地,她無語地看了半晌,實在難以鼓起勇氣去觸碰。
實話實說,她在性方面不算特別開放,但也絕非保守,然而前面被進入是共通常情,玩后面卻令她實在略微不適應(yīng)。又磨蹭了幾分鐘,她硬著頭皮挑出一個最短小的黑色軟膠質(zhì)塞子,進了浴室。
反反復(fù)復(fù)用沐浴露將膠質(zhì)塞子洗干凈后,她沖了個澡,在穴口涂滿潤滑液后,她一點點將這異物送進去。初始被涼得一激靈,肌肉收緊后將異物擠出,不得已再次嘗試前,她深呼吸幾次,盡可能放松,這次沾了不少潤滑液的塞子被順利推入。
倒沒有想象中的刺痛感,只是不屬于自己身體的物體嵌在甬道淺處,不免還是有排異反應(yīng)。
她安慰自己,如今循序漸進,真刀真槍上陣比這個不知要粗長多少倍,希望他能見好就收,不要玩得太狠。畢竟她對彼此第一次身體交融的陰影記憶猶新。那時他不停柔聲安慰她,再過會兒就好,馬上就好,卻足足做滿了二十分鐘,疼得她恨不得抽身逃跑。
于女性的身體構(gòu)造而言,性愛實屬一項苦盡甘來的運動,太大的初時像受刑,太小的久了像扎針,只能說捏人時太不公平,塑造了女性無法從伊始便極致享樂的桎梏。
漸漸適應(yīng)后,程阮裹上浴袍,躺回床上跟婚慶聊婚禮用樂的事。她和陸西各自挑了幾首歌曲準備在婚宴上播放,但她在是否用海德薇進行曲作為入場音樂上仍舊有些舉棋不定。
小時候她癡迷哈利波特,每每幻想自己結(jié)婚時要將海德薇進行曲循環(huán)播放,可如今年歲大了,又不好意思展現(xiàn)自己的少女心,覺得在諸多賓客面前播這種曲子,有失莊重。
頗像結(jié)婚時扮演Elsa,如果放訂婚上還說得過去,來的都是朋友,玩鬧一場。可眼下婚禮來的多是有頭有臉的人情故交,不得不讓她再三斟酌。
糾結(jié)稍許,幾經(jīng)探討,她跟婚慶敲定將海德薇進行曲改換成求婚視頻的背景音樂,婚禮入場音樂留待陸西抉擇。
次日下午四點,打了徹夜牌的顧期之溫晗池潤茫然地站在舞臺邊,迷迷瞪瞪地望著拿著流程表的陳準,聽他用類似播音的語速講解著彩排的流程,三人哈欠連天,不知聽進去多少。
陳準說著說著來了脾氣,“你們他媽去嫖啦?一個個被吸干了一樣!”
“比去嫖可怕多了,昨晚差點輸?shù)脙?nèi)褲沒了?!鳖櫰谥嬷鴾仃蠐u搖欲墜地站著,邊說邊困得抹眼淚。
溫晗繃著臉附和,“陸西那逼,贏走老子一份禮金錢,可不是被吸干了么?!?/p>
陳準翻了個白眼,正欲說話,協(xié)調(diào)現(xiàn)場的陸靳走過來問,“四點半要開始彩排了,你們都準備好了嗎?”
池潤和陸靳相熟,稍微直了直背脊,斂去拉垮像,回道,“我們隨時可以,陸西程阮他們到了嗎?”
陸靳看了眼表,“估計還有五分鐘就到了?!?/p>
然而此刻,程阮正在浴室里塞今天的擴充器,期間陸西敲了三次門催促,都沒將她從浴室里叫出來。
冷氣十足的浴室內(nèi),程阮額角細細密密掛了一層薄汗,她選了一個比昨日大上不少的塞子,興許是恐懼作祟,每次塑膠一接觸到表皮,她就下意識絞緊嫩肉,一小時過去,潤滑液涂了滿手,塞子都被沾得滑不溜秋,仍舊沒有推進去。
陸西第四次來敲門時,她挫敗得不行,終于拉開門,向陸西尋求幫助。
陸西倚著門,玩味甚濃地打量她,“真愿意???”
“費什么話!“程阮被看得惱羞成怒,一把將塞子拋給他,惡聲惡氣道。
陸西接過塞子,走近她,氣息拂來,她的神經(jīng)驟然緊繃,頃刻就生了退意,”還是算了?!?/p>
”我輕輕的?!瓣懳鲝澲劢?,不由分說地將手探入她浴袍下擺,溫聲誘哄,”別怕?!?/p>
他沒有立刻將塞子插進去,而是用指尖在肉褶邊輕撫,慢慢朝內(nèi)勾勒,”放松一點,疼我就不試了?!?/p>
程阮的上齒漸漸松開嘴唇,眉頭緩緩舒展,在他的撫慰下放松了全身蜷緊的肌肉。他的中指慢慢地推進抽出,感受到她適應(yīng)后,又拓入無名指,沾著潤滑液往孔內(nèi)探索,如此動作了五分鐘后,才趁她走神時,塞入了擴充器。
拿起洗手臺邊的毛巾沾干她額角的汗,他不忍心地問,“疼嗎?”
“還好?!?/p>
“難受就拔出來?!?/p>
“沒事?!?/p>
確實還好,經(jīng)歷過方才自己的一通瞎弄,不得其法的亂戳,此刻他耐心的擴充實屬享受。
陸西將她扶出浴室,“準備穿哪套?我去拿?!?/p>
“穿Fendi那條連衣裙?!背倘钫径ê?,緩過勁來。
陸西從衣柜中拿出裙子,望著程阮的臉色不免擔憂,“拿出來吧還是,別弄了。”
程阮白他一眼,奪過裙子,開始脫浴袍,”要弄的是你,現(xiàn)在又說不要了,是不是有病?“
”你這么難受,真沒必要?!?/p>
”我沒很難受,我只是剛才急的?!俺倘畈粯芬饬耍貋碛憛捵鍪伦鲆话?,冷著臉套上連衣裙,“好了,別說了?!?/p>
陸西皺了皺眉,無奈地抿了抿唇,心中如火煎培,他確實想要她完完整整屬于他,他性格中獨占因子濃烈得可怕,但那是她不難受的前提下。如今看她一副如同當初破處那般難熬的模樣,他那點甚囂塵上的占有欲一下煙消云散。半點不存了。
他倆到宴會廳時,眾人早已望眼欲穿。
“你們再不來,我們就換主角彩排了?!鳖櫰谥谧肋吅戎诳У鯕猓嫔n白地看著迎面而來的兩人。
陸瑤也跟著開玩笑,“我都到了,你們才來?!?/p>
“不是昨天血洗了我們,準備今天給老婆提包買表吧?”溫晗木著臉從地上站起來,順道拉了一把身邊的顧期之。
彭薇煙抽了三根,早等得沒了耐心,走過來大聲招呼,“開始,開始,人到齊了,趕緊開始!”
冗長的彩排,雖說不需將細節(jié)一一呈現(xiàn),但來回調(diào)整燈光,配樂,順序等還是足足花了三個半小時。
期間誰送戒指的問題,就倒了不下五遍。
待排完時,眾人皆已討論的口干舌燥。
“吃飯去?”劉垣衣看了眼時間,正是飯點,征求意見。
程阮塞著東西,不太愿意坐椅子,托辭道,“我得跟化妝師聊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