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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搖 1V1

你什么時候來的(2/2)


一時不知該開口說些什么,憋了半晌,直到車子開出停車場,她才磨了磨嘴唇道,“你都看見了?”

他的視線一瞬不瞬地盯著在擋風(fēng)玻璃上不停左右滑動的雨刮器,好半天,淡淡地“嗯”了一聲。

程阮觀察著他的臉色,想問你不會生氣了吧,但話到嘴邊轉(zhuǎn)了彎,“我跟他說清楚了。”

他還是“嗯”,敷衍的口氣,漠然地維持著握著方向盤的姿勢,全身透著一股風(fēng)雨欲來的氣息。

摩挲著方向盤,他想,應(yīng)該感到高興吧,這是他一直希望的,但他很清楚,此刻半點高興不起來。

沉默在二人之間流竄,程阮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被雨澆過的腦袋一片渾噩,而他無話可說,刺目的場景在他眼中走馬燈似的閃過,一遍遍攻擊著心臟。

聽見程阮牙齒打顫的聲音,他摁下座椅加熱,逐漸回溫的程阮腦子運轉(zhuǎn)起來,意識到該打破僵局,于是開口道,“你怎么了?”

他深深呼了一口氣,問,“跟他分開還是那么難過嗎?”

難過得蹲在街上哭了半個小時,難過得下雨了也不知道躲,難過得望著林南的背影佇足,久久地不想離開。

這么難過的話,他很難不質(zhì)疑,究竟是不是他錯了?

程阮沒料到他突然會這么問,咬了咬嘴唇,思忖著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陸西從后視鏡里瞟見她糾結(jié)的臉色,艱澀地牽動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苦笑,“你還能回頭的,可以回去找他。”

程阮嘆了口氣,繞過中控屏去握他的手,“我難過不是難過跟他分開,而是難過以前自己因為他吃了那么多苦?!?/p>

他搖搖頭,躲開她的手,“哦?!?/p>

程阮有些急了,“你不信?”

他側(cè)頭與程阮對視,黑水銀般的瞳孔中傷痛濃稠,“我信不信重要嗎?就這么兩個多月,你為了林南哭了多少回?你覺得我看了心里好受嗎?”

她望著他,莫名感到心疼,那種眼神她也曾有過,破碎得像玻璃渣子,“以后不會了,都結(jié)束了。”

他下意識想說些刺痛她的話,排遣他胸腔內(nèi)翻攪的難受,但她那么柔和地望著他,眼波中都流露著溫情,他又怎么說得出口。她是他捧在手心都怕跌著的人,卻總為了一個不值當(dāng)?shù)娜烁文c寸斷,他很難不妒忌,可嫉妒也好,憤懣也罷,他終究是拿她沒一點辦法。

掐了掐掌心,壓下心里發(fā)酵的情緒,他違心地說,“行吧,結(jié)束就好?!?/p>

程阮聞言,眉開眼笑,忍不住逗他,“以后就只為了你哭,好伐啦?”

他沒好氣地哼了一聲,“我就幾乎沒讓你哭過?!?/p>

程阮麻溜順桿兒爬,抓過他的手放在手心里握著,斜眼嗔他,小聲嘀咕,“幾乎也是有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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