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沉不置可否,盛夏拿出手機遞給他。
果不其然,司沉接了過去。
等手機再遞回來,盛夏嫣然一笑,示威一般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的女人們,肆無忌憚扭起腰肢轉(zhuǎn)身離開。
盛夏回到出租屋時,弟弟已經(jīng)睡下了。
她沖了澡,坐在窗前擦頭發(fā)。玻璃窗映出少女的側(cè)顏。不施粉黛的瓜子臉白若凝脂,嬌媚的笑靨靈動。
這一晚,盛夏做了一場很長的夢。夢里長街大雪紛飛,那個她日思夜念的男人站在街角,遠遠的向她招手。
等她追上去,跑到近前,才看到那是一張陌生的臉,而這張陌生的臉竟是那個叫司沉的男人。
翌日,盛夏早早到系里上課。
脫掉學生裝束的白色T恤,藍色牛仔褲和白色運動鞋,換上練功服,熱身壓腿,再練練新排舞蹈。
課間,盛夏聽到身邊同學在議論學校發(fā)生的八卦:系花同時被多人包養(yǎng)!
最近在某論壇上爆出表演系系花和各種男人依偎出入高級酒店的照片,甚至網(wǎng)盤還有全部照片合集。而與系花同框的男人們,不僅有上年紀的老導演和男演員,還不乏身價不菲的各種富二代。
系花的桃色緋聞已經(jīng)成了學校同學茶余飯后的談資。提起這事,劉蕓面露鄙夷,對盛夏調(diào)侃道:“就算被潛,好歹找個一步登天的吧。這女的也太cheap,年紀輕輕就被整個圈子里的男人玩?zhèn)€遍。”
聞言,盛夏默然。
劉蕓嘆口氣:“走上這條路,大家都逃不過被潛......你說,是吧?夏夏?!?/p>
盛夏沉吟片刻,才喃喃道:“有些事,由不得我們吧。如果等著錢救命,要獻身來換,我會換。失去的尊嚴和道德,在生死面前,都是皮外傷。”
為錢折腰,盛夏早有心理準備。只是,但凡靠她雙手能站著掙的錢,她絕不會躺下掙。
表演系的學生常常受邀參加飯局兼職,雖然純粹是陪吃飯,但盛夏不賺那個錢。她兼職打的工都是禮儀小姐,平面模特和本地劇組跑龍?zhí)走@些。
不過,最近不得不幫學姐的忙出個人場,盛夏就被拉去了一個飯局。
走進會所包廂時,里面已經(jīng)人聲鼎沸。
盛夏被安排在一個中年男人身邊。落座后,盛夏才知身邊這中年男人是臺灣某唱片公司總裁。
中年男人有一搭無一搭與盛夏尬聊,邊說邊伸手摟她。
盛夏面上扯著難看的笑意,一邊欠身掙脫。
這時,一抹頎長的身影被前呼后擁著走進包廂。男人鶴立雞群,立刻吸引了盛夏的目光。
盛夏望過去,微微一怔,那人正是司沉。
司沉在主位落座后,左右脧巡一番,瞥見盛夏后目光一滯。他蹙起眉,又打量著摟著盛夏的中年男人,轉(zhuǎn)瞬眼光漸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