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時候回來了,管家今天可沒備上你的晚飯?!敝荛L柏望著坐到他對面沙發(fā)的周謹南,淡笑出聲。
周謹南沒有說話,從茶幾上拿起一張被人隨手攤在桌面的單據(jù),最底下一行周長柏的簽名處加蓋了南安公安機關的章印。
“周氏能拿出的錢全為你取保候?qū)徚?。?/p>
一句話就戳上周長柏兩處極痛處,他的笑終于散得干凈,面容格外嚴肅,張口辯解:“這是一場騙局,是構(gòu)陷。”
茍存在上流階層的無恥之徒,熟練地運用特權(quán)掩蓋內(nèi)心惡濁,沒有人敢對他們當面指責,久而久之他們便覺得自己沒有錯。
周謹南沒有反駁,“的確是局,但也是你選擇進入的,不是嗎?”
他說完這句話,細細觀察周長柏臉色的變化。
話中意味周長柏明白的很快,盡管他仍努力保持鎮(zhèn)定,眼中的震驚卻是難以隱藏。他無法相信,這顆他從小養(yǎng)大的閑子竟會毀了他一整盤棋。
“是你?”
周謹南輕聲呵笑,眸中未起波瀾。
“周謹南,不要忘了你的姓氏?!敝荛L柏摘下眼鏡,泛白的指尖狠捏側(cè)邊鏡架。他眼中的猙獰沒有鏡片遮擋,難以再有半分隱藏。
“我也想知道,我姓什么?”周謹南把單據(jù)放在軟皮沙發(fā)的寬大扶手上,后腰靠上軟枕,抬頭看向周長柏時神態(tài)適時地放松了些,“你找人強奸結(jié)發(fā)妻子的時候,一定打聽清楚姓甚名誰了吧。周長柏,這個世界上除了你,沒人知道我該姓什么。”
兩只狐貍的對手戲太難寫了,墨跡大半天也就這點。
不出意外的話,今天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