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不關(guān)心的模樣讓顧初九好笑,明目張膽地試探問,“你不問問我嗎?”
“問什么?”
顧初九從甜筒邊沿處咬下巧克力味的脆皮,嘴角沾上渣,被她勾舌卷進口中,“好歹是你前未婚妻?!?/p>
周謹南垂眸笑她,“小醋精?!?/p>
顧初九調(diào)轉(zhuǎn)方向先他邁步,含著冰淇淋嬌縱哼聲,音調(diào)上揚婉轉(zhuǎn)。
被她落在身后的周謹南跨兩步走到她身邊,牽住她時兜里手機也震起來。他一手接起電話,帶著顧初九往前安靜的地方走。
非常簡潔的交談,周謹南就掛上了電話。
“誰呀?”顧初九歪著腦袋湊到他跟前。
周謹南把她往身邊拉近,避開走來的人群。
“想今晚回南安,或者再玩幾天?”
“要回去了!”顧初九眼睛發(fā)光,“夜里有航班嗎?現(xiàn)在就走現(xiàn)在就走,這里太無聊了。”
……
兩人搭乘深夜航班,抵達南安時東方既白。走出機場,一股冷風從頭到尾地吹醒顧初九的睡意。
“這個時候就有點懷念溪地了?!鳖櫝蹙艛n緊大衣領(lǐng)口,往周謹南身邊躲。
周謹南帶她走到出口,上了一輛黑色轎車。
司機看起來有四五十歲左右,周謹南喚他“鐘叔”,顧初九也跟著喊了一聲。他笑著與兩人打了招呼,之后便一路沉默,顧初九撲在周謹南懷里補覺。
飛機太吵,她熬了一夜,困頓的意識令她在回家的路中就陷入沉睡,以至于什么時候到的也沒記憶,再醒來時就是一個人躺在周謹南大床上情景。
她側(cè)耳聽臥室外,沒有丁點兒動靜,翻了個身又睡過去。
這邊,周謹南基本沒睡,洗漱后就來到周氏。正是上班的時間,同層來往的人流不斷,他們在看見周謹南時不自覺禁了聲,等他走后才開始喁喁私議。
“商場無父子,老董事長對自己兒子也一樣狠心。當初還以為小周總是來接手公司的,這下看,懸?!?/p>
“利字當頭,這次和凱悅的合作,別說是周氏了,就是對整個南安都是件大事。政商不分家,小周總走了,這一圈人才能放心?!?/p>
“說到底還是人家小周總牽的線,卸磨殺驢真挺絕的?!?/p>
……
辦公室桌上放著一紙調(diào)任通知,周謹南捏在手里細讀,看完后放到一邊。
落地窗邊的小扇方窗朝外半開,裹挾濕寒的春風從下沿強勢鉆入,將紙張吹散到地上。
周謹南走過去關(guān)窗。
助理敲門進來,抬眼便望見周謹南神色不明地立在窗邊,他躊躇幾次,想開口又停下。
“有事?”
周謹南回頭看他,一如往常平淡的口吻。
“周總,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助理恭敬帶著惋惜。
“不用了,謝謝?!?/p>
“周總,您之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給我打電話就好?!?/p>
“好。”
周謹南沖他點頭,又轉(zhuǎn)回身。
樓底那排迎風幾載的玉蘭樹再次安穩(wěn)度過寒冬,看似枯萎的枝椏上終于如期萌出綠葉。料峭的初春在晝夜輪轉(zhuǎn)中即將消耗完畢,習慣從上往下看的人不會發(fā)現(xiàn)嫩葉遮蓋的,頑強的淺色花苞。
是鮮少被人知曉的新生,一樣的野心,一樣的生機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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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心。
各位送祝福,送份子錢的姐妹們!
感激不再多說!
就讓九九替我請你們吃糖了!
(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