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張氏像趕驢一樣,拽走棠寧,將她塞進了馬車里。
這一別就是三年,那晚,她一路披星戴月回來。
也許早已沒了倫理觀,和弟弟上了床。
母親沒一會兒就出了家門,她和棠利相對諷刺一笑。
她這是又去娘家了。
結(jié)果就是那晚,張德峰半夜回來摸去棠家,一進屋發(fā)現(xiàn)姐弟倆竟然光溜溜的疊一起。
他淫心大起,還沒有同時玩過這兩個。
棠寧驚懼之下直接抽了棠利放在床頭的佩刀,一刀下去。
血漬濺了她滿臉。
那顆丑惡的頭顱轱轆轱轆從床邊滾到了門口。
……
棠寧姐弟被關進了牢里。
周大人給張家的交代是:“我已經(jīng)判了死刑,但這事不好說,張德峰做的丑事你們要是想人盡皆知大可去宣揚,人我秘密處死就算了,你們也走吧,快點將尸體領回去下葬,回去只說人是意外死的,別管他們信不信?!?/p>
按照律法,的確應該殺人償命,斬首才是。
可律法是陛下定的,陛下叫你死總能想出無數(shù)個理由。陛下說你不用死,那根本無需想理由。
現(xiàn)如今州府里就坐著一位大佛,上京的皇位就等他去做呢,這已經(jīng)鬧得天下皆知。
隔天清早,一隊從府衙出發(fā)的行仗浩浩蕩蕩,大張旗鼓。
騎馬遠送的周大人是淚流滿面,這尊大佛總算被送走了。
老天保佑,可別再出什么人命了,至少也等下半年再出啊。
一路送到城外,福全穿著一身宮服:“周大人莫送了,我們王爺說了,周大人是個好官,開年死了三個人,一年的霉運就到頭了,以后西北長清府肯定風調(diào)雨順?!?/p>
周大人抽著老臉:“借公公吉言,那就此告別了。”
這一行隊伍越走越遠,分道時,誰都沒有發(fā)現(xiàn)隊伍里有一輛小馬車踏踏走了另外的一條道。
也許注意到了也要當沒看見。
棠利穿著一身短打,嘴上還沾著胡子,叫誰也認不出來這是原先那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怕他趕車辛苦,棠寧掀簾將水囊遞給他。
“累不累?”
棠利高興著呢:“姐姐,以后我們一定要在一起好好過?!?/p>
棠寧也笑,溫柔的點了頭。
莘醚香幽幽點著,聞多了這味道,拂生都快依賴了。
她懶懶翻了個身子,身后人立馬靠了上來。
“我答應你放了他們,有什么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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