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御知道他們?yōu)槭裁催@么著急,爺爺江順的身體情況一日不如一日,記掛著抱曾孫,父母為了爭取更多的遺囑,把主意打到他身上來了。
“你想想看怎么推吧?!标愑o所謂道,“如果推不了,結(jié)婚我也配合你?!?
江陳兩家聯(lián)姻是板上釘釘?shù)氖虑?,訂婚之前江明御聽從長輩安排與陳盈英見面。
陳盈英確實對江明御有過好感,但兩人的相處模式實在跟情侶不搭邊。所有的約會都是由陳盈英提出,約會期間江明御也都規(guī)規(guī)矩矩,別說親吻擁抱,就連牽手都幾乎沒有。
說好聽點是紳士風范,說難聽點江明御根本就是在敷衍。
陳盈英不忿被忽略,某天大著膽子邀請江明御回她獨居的公寓。
她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那時江明御是怎么回答的?
alpha退后一步,特別認真地說:“我是虔誠的天主教徒,我信奉的教義里明確禁止婚前親密行為。”
多么荒謬又可笑的理由,“花名在外”的江明御連裝都不愿意裝。
打那之后,陳盈英就徹底把江明御當作合作的伙伴看待,反正和誰結(jié)不是結(jié)?
他們這種誕生在大家族里的人,生來就有自己的使命,要么逆來順受的認命,要么頭破血流的抗爭,陳盈英顯然屬于前者,一點兒也不介意她的未婚夫真是虔誠的教徒還是心中另住他人。
江明御掛斷通話,又開始頭疼。
事情一件接著一件給他添堵,沒完沒了。
他深嗅著空氣里的茉莉花香,一個電話把徐澤叫了出去。
發(fā)泄的途徑之一是打拳擊。
兩場下來,被當作沙包的徐澤不肯干了,“明御,你吃錯藥了吧,你是玩命還是消遣,我不打了!”
徐澤甩了拳擊手套,氣喘吁吁地靠在擂臺上。
江明御只穿了件黑色貼身短袖,背脊胸口全被汗水浸濕,透支了大半的力氣后也坐了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息。
他前年跟徐澤合伙開了家貿(mào)易公司,搞得有聲有色,單是這家公司的收入就夠江明御幾輩子衣食無憂了。兩人除了朋友還是合作伙伴,時不時就要碰個面。
徐澤是最先感受到江明御性情大變的人。
三年多前的某一天,江明御失聯(lián)了一小段時間,再見面時,徐澤明顯感覺到了alpha的不同。
以前江明御做生意從來不屑使手段,現(xiàn)在為了促成合作,也會做些之前看不慣的事情。給人施壓、暗中壓價、賄賂行贓這些不太光明磊落但商場上常用的招數(shù),真要談起來也算不上什么大事,可這些事到了江明御身上就顯得太反常了。
不過那到底是江明御的私事,徐澤也不好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