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橋不知道江明御是說真話還是說假話,但他不會傻到去賭未知的后果,片刻,順著江明御的意思,“你放心,我很清楚自己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你不想我去相親,我就不去?!彼α诵?,“明御,可以放開我了嗎?”
omega溫馴的態(tài)度一下子削弱了劍拔弩張的氣氛。
江明御看著方橋唇角柔和的笑容,愣神的期間,方橋已經(jīng)彎腰撿起不太平整的阻隔貼封住了自己的腺體。
alpha深嗅著空氣中殘存的茉莉花香,沉靜下來后才察覺方才自己的反應(yīng)似乎是有些過激了,但他確實(shí)無法容忍omega瞞著他去見其他alpha,是方橋有錯(cuò)在先。
不過他可以破例地哄一哄方橋,江明御清了清嗓子,“我......”
方橋打開了車門,撲騰進(jìn)來的寒風(fēng)打斷了alpha的聲音。
“我?guī)闳ブ車涔??!狈綐蛳纫徊较铝塑?,回頭望著神色怪異的江明御,仍笑著,“怎么了?”
沒怎么。
方橋依舊體貼、大度,不管江明御怎么樣他都盡最大限度包容,也還是那樣溫柔地笑著,可他臉上的笑意落在太過明亮的光里卻有些不真實(shí)。
江明御心里突突跳了兩下,覺得方橋好似也要散在了光暈里。他幾乎是迫切地牽住了omega的手,確保人牢牢地攥在掌心,才嘖道:“走那么快干什么?”
方橋的手被攥得有點(diǎn)疼,還未開口提醒,alpha已經(jīng)放松了力道。
他低頭看著緊握的雙手,抿了下仍發(fā)麻的唇,簡直無法把眼前的江明御和方才震怒的alpha聯(lián)系起來。
一個(gè)人怎么可以這么喜怒無常?
他掩去眼底的倦意,再抬頭和往常無異,與alpha往前走。
印象中這還是他們頭一回牽著手在大馬路上散步。
這樣稀疏平常的日子對江明御卻很新奇,他無需應(yīng)付家族里虛偽的嘴臉,也不用強(qiáng)忍著無趣陪各種陌生的omega游園。
在方橋面前,他不必戴上面具,就只是江明御而已。
alpha踩著雪,揉捏著方橋的掌心不放,這幾天堆在心口的郁悶一掃無遺,他所有的不快和憤懣都有方橋托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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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那邊來了兩個(gè)電話詢問江明御的去處,他沒告知家人是尋偶癥發(fā)作,只道突然有件急事要處理,初七再回家。
江儒痛罵他做事沒頭沒尾,江明御左耳進(jìn)右耳出,全副心思都放在了準(zhǔn)備晚餐的方家人身上。
他站在陽臺,隔著一窗玻璃,不大的室內(nèi)四人各自忙碌著,和樂融融。
方橋挽起袖口在添飯,柔和的光線打在omega的面頰,說不出的溫雅。
這才是一個(gè)家該有的樣子,江明御覺得自己離方橋近了點(diǎn)。
打完電話進(jìn)內(nèi),張儀張羅著,“明御,趕緊來吃飯,小橋說你海鮮過敏,蝦蟹你就別吃了,阿姨給你做了別的?!?
女人把冰箱里能招待客人的食材都上了桌,白斬雞、鹵鵝、糖醋排骨、紅燒丸子......都是大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