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級挑戰(zhàn),要么法器極為強(qiáng)悍,要么使用些其他的法子,比如符篆、陣法。
他觀察了一下,池牧遙對陣法還算在行,恐怕也是資質(zhì)著實(shí)差了些,身為男兒身在合歡宗也沒有什么修煉的途徑,便仔細(xì)鉆研過陣法。
池牧遙的陣法運(yùn)用還算不錯,只是靠聽聲辨位導(dǎo)致池牧遙有些力不從心。
他終于開口了:“多些變化,震三宮,天沖星?!?/p>
池牧遙聽后單手掐訣,按照他提醒的更改自己的陣法變化。
他又跟著聽了一會,再次提醒:“直符?!?/p>
“我沒有火靈根?!背啬吝b在對陣的途中狼狽回答。
“從我體內(nèi)引出來,這個你會嗎?”
“會,可以嗎?”
在此之前,奚淮警告過他不許碰自己。
“那你自己打它吧?!鞭苫从植还芰?。
結(jié)果奚淮注意到池牧遙狼狽地脫掉了鞋子,說了句“冒犯了”接著單腳搭在他的身上,察覺到踩的地方有點(diǎn)尷尬,又換了個位置。
奚淮:“……”
這是……怕踩臟他的衣服?
池牧遙從奚淮的體內(nèi)引出火系攻擊來,這是魔門都會的法子。
魔門的修者少于那些名門正派,只能研究奇奇怪怪的功法。這是他們共同抵御外敵時研究的法子,聯(lián)合起來攻擊,有時眾多筑基期魔門弟子在一起布陣引力,還能與金丹期修者一戰(zhàn)。
這種法子需要被引者配合,可以使出自己沒有的體系功法攻擊。
奚淮認(rèn)真聽了一會戰(zhàn)況,提醒道:“艮八功,天任星,直符!”
他說的同時池牧遙已經(jīng)動了,顯然池牧遙已經(jīng)判斷出來了,和他的想法一致。
池牧遙不是第一次引出功法,卻是第一次引出這般難以控制的霸道真火。
火光沖天的同時他的身影一晃,人也因后勁后仰著跌下石床,下落時還不忘記從鏈子的儲物空間取出宗主給他的保命符篆,雙手掐訣寄了出去。
遭遇了霸道真火,又被元嬰期修者的符篆鎮(zhèn)住,那蝙蝠似乎是咆哮了一聲,接著翻滾落地。畢竟蝙蝠聲音的赫茲不在人類聽力范圍內(nèi),這也導(dǎo)致它死得無聲無息的。
奚淮的注意力在那畜生身上,看著火光和符篆真的擊敗它了,才看向池牧遙。
可惜時機(jī)已經(jīng)錯過,他只能看到翻飛的淡粉色衣衫的寬袍大袖,與一閃而過的身影,未能看到這名合歡宗弟子的相貌。
此刻的他自然不會知道,這是這個洞穴唯一一次亮起火光來。
他到最后都不知道池牧遙的樣子。
池牧遙跌落到床下后疼得在地面上滾了一圈,揉著后背哀嘆了一聲,狼狽地起身,伸手摸索著想找到自己那只鞋。
動作間手不小心碰到了奚淮的腰,嚇得趕緊收回手來。
“再往前一寸?!鞭苫刺嵝阉?。
他趕緊再次伸手,拿到了鞋子后穿上,走到蝙蝠的尸體邊,取出儲存靈獸尸體的竹筒將靈獸尸體收進(jìn)去,蓋上了蓋子。
他們時常會出去狩獵,擊殺靈獸后將靈獸有用的部分儲藏起來,帶到集市上換靈石,竹筒自然也是常備之物。
接著,他再次到了奚淮身邊,不敢碰奚淮,怕碰到奚淮的傷口弄疼了他。
他只能俯下身去用鼻子嗅,待嗅到血腥味濃郁的地方后,隔著奚淮的衣袖在奚淮大臂到手肘間比量:“傷口是在這一節(jié)嗎?”
“……”這種問法讓奚淮一陣無語,“嗯?!?/p>
確認(rèn)后,他從鏈子里取出藥粉來,由于看不清且不知傷口具體位置,撒粉末的時候非常豪放,那一節(jié)手臂都被撒了藥粉,導(dǎo)致空氣中都彌漫著藥粉,嗆得奚淮轉(zhuǎn)過頭去。
“很疼嗎?”他會意錯了,問奚淮。
“從未用過這么差的藥粉?!?/p>
“我只有這種,是門派統(tǒng)一發(fā)放的。”池牧遙撒完藥粉后將剩余的藥粉收起來,又取出紗布來幫奚淮包扎。
奚淮常用的藥物絕無這樣嗆人的粉末,且涂上,這等傷的傷口便會瞬間痊愈,根本不需要包扎。
尤其是隔著衣服包扎。
奚淮是卿澤宗的少宗主,自然金貴得很,這次被關(guān)押是他第一次遭遇這般待遇。
說卿澤宗是整個修真界第二富裕的宗門,沒有其他宗門敢說第一。
若不是吸引了太多人的垂涎,卿澤宗宗主也不會鋌而走險,靈契了虺。
如果不靈契虺,也不會讓奚淮一生都痛不欲生。
池牧遙包扎得真的非常小心,能不碰到他就不碰到他,衣服都沒褪下來,隔著衣服便非常豪邁地包扎了。
包扎完畢,池牧遙又一次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一幅“你看,我真的沒輕薄你”的架勢。
他身體力行地證明了,他是真的對奚淮的身子不感興趣,如果不是突然冒出靈獸來,他都不愿意移動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