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從容的神態(tài)驀然有些僵硬。
兩人愈來愈近,相隔不足一米遠時,他露出了一個微笑,朝白璐頷首點頭:“白小姐,過來采訪嗎?”
白璐受寵若驚之際又格外惶恐,點頭回答:“是的。”
孫總笑意更深,點點頭說道:“幫我跟景少問好,上次那塊地,多虧少臨出手相助。”
他說完便提步離開,白璐留在原地滿頭霧水。
直到走出大樓,白璐方才想明白這其中關(guān)系,無外乎是景言拿生意上的好處彌補了這位孫總的損失。
雖然心里很不舒服,但白璐也知道這其實是最好的解決方法。寧可得罪君子,不能得罪小人。
傍晚的時候景言依舊過來接她,面色如常絲毫看不出異樣,白璐系好安全帶望著他開口:“你上班不忙嗎?”
“忙啊?!本把源蛑较虮P隨口回答。
“那你現(xiàn)在每天準時下班過來接我,會不會耽誤你工作?”
白璐記得,兩人自結(jié)婚以來景言就很忙,每周總有幾天晚歸,除了應(yīng)酬吃飯就是加班。
有時候到家連鞋子都沒脫,直接就躺在沙發(fā)上了,眉眼面容都是疲憊。
景言聞聲揚唇笑了一下,抬眸睨她,意味不明:“工作再忙也沒有你重要。”
“嘶”,白璐抖了抖肩膀,說道:“好冷?!?/p>
“狼心狗肺的東西?!本把园琢怂谎?,怒嗔。
白璐起了一身鶏皮疙瘩的同時,竟莫名有些愧疚,她搖搖頭,甩去了這奇怪的感覺。
為了證明自己不是狼心狗肺,晚上白璐對景言格外的溫情,在床上可以說是極盡體貼十分順從,讓景言嘗試了好幾個垂涎已久又不敢實施的姿勢。
結(jié)束,景言抱著她眼角眉梢都是滿足。
“裊裊——”
“嗯”,白璐趴在他身上,懶懶的應(yīng)了一聲。
景言順著她的背,喃喃道:“你好軟?!?/p>
“軟軟……”他聲音輕飄飄的,像是風(fēng)里的云,一吹,沒了蹤影。
白璐疑惑的仰起頭看他,景言正在呆呆的望著天花板,眼里空蕩蕩的,臉上一片茫然。
瞳孔深處透出迷幻的色彩,白璐伸手用力揉了揉他的臉。
“還沒過去?”
景言眸子遲鈍的轉(zhuǎn)了轉(zhuǎn),最后落在她臉上,楞了兩秒,抱緊了她,把頭埋進白璐頸間,聲音是難以抑制的興奮。
“太刺激了。
“簡直爽到了極點?!?/p>
“閉嘴?!卑阻瓷焓治孀×怂拇健?/p>
景言恢復(fù)正常,把她手拉了下來,放在唇邊親了親,興致勃勃道:“裊裊,我們再來一次吧,剛剛最后那個姿勢其實我還沒過癮……”
白璐:“滾。”
第二天是周末,兩人都沒有出門,霖市的雨季到了,外頭天色暗沉,陰雨綿綿,細小的雨滴砸在窗臺,發(fā)出淅淅瀝瀝的聲音。
溫度還有些低,空氣帶著絲絲涼意,搞了一上午衛(wèi)生,吃過午飯,景言依舊在書房忙碌,白璐窩在被子里補眠。
迷迷糊糊快要睡著的時候,感覺身旁透進來一抹涼意,熟悉的氣息涌入腦中,白璐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往旁邊挪了挪。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
下雨天,溫度微涼被窩溫暖。
發(fā)生什么仿佛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景言又把人拖了過來,直接翻身壓制住,俯下頭去細細親著。
最后的最后,他還是如愿以償,把昨晚沒有滿足的事情徹底來了一遍,白璐把頭埋在枕頭中皺著眉頭小聲抽泣,直到景言松開她,把人摟到身上。
白璐還在哭,細聲嗚咽,聽著像是小貓的叫聲,可憐柔弱又讓人心癢癢,景言把她的頭從懷里抬起來。
那雙眼睛水汪汪的,周圍一圈都是紅色,臉頰上的紅暈還未褪,在透白的皮膚上格外誘人。
“好了,別哭了?!本把孕÷暫逯?,不知為何,眼前明明是一幅旖旎的景色,他卻覺得心頭有些難受。
這幅模樣還真是怪讓人心疼的,看起來可憐兮兮,像是被他欺負慘了一樣。
白璐沒理他,抽泣兩聲,止住了眼淚,然后一個翻身,就纏著被子滾到了一邊,一幅不想搭理他的態(tài)度。
景言好聲好氣的蹭了上去,一邊道歉哄著,一邊去扯被子。
“裊裊,我錯了,你給我點被子,冷…”
“冷死你算了。”白璐頭也不回的罵道,因為帶著鼻音,聲音聽起來是又軟又嬌。
景言手上一個用力,就掀開被子一角鉆了進去,緊緊抱住那團柔軟溫?zé)岬纳碜印?/p>
“那可不行,我可不忍心你變成寡婦。”
“放心,我不會為你守寡的。”白璐恨恨道。
“嗯,我也舍不得。”景言把頭抵在她頸間低低的說,白璐突然就失了言語。
兩人在被子里靜靜相擁,睡意再次涌來,迷迷糊糊間,白璐腦海突然劃過一個念頭,正欲抓住,又飛快的被睡意吞噬。
心頭有種悵然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