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璐探究的盯著他,只見景言輕咳一聲,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
“跟著秦子然來過幾次?!?/p>
“哦”,白璐點(diǎn)點(diǎn)頭若有所思,景言剛松一口氣,只見白璐又再次開口:“你們兩個(gè)大男人單獨(dú)來日本旅游?”
“當(dāng)然不是!”景言炸毛:“肯定不止我們啊,還有其他——”
“其他?”白璐盯著他,嘴角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其他什么呢?”
“其他…”景言咽了咽口水,抬眸偷偷打量著她,聲音極小:“就是其他的朋友啊…”
“哦,女性朋友吧?!卑阻吹恼f。
景言不敢再作聲了。
睡了將近一個(gè)下午,吃完飯才晚上八點(diǎn),此刻的夜景很美,兩人牽著手慢慢走在街道上。
陌生的建筑和文字,來往行人各異,穿著牛角大衣百褶裙的學(xué)生少女,可愛圓潤的小男童,裹著棉襖的大叔。
和國內(nèi)截然不同的景致。
兩人搭了電車去函館看夜景,縱然是寒冷冬夜,車?yán)镆琅f坐滿了人,景言伸手拉著車頂?shù)沫h(huán)扣,把白璐半擁在懷里。
過道上人有些擠,窗外的街道燈光卻十分好看,景言的手從她身后繞過,扶在面前的橫桿上。
鼻尖環(huán)繞著清爽的氣息,背后是溫?zé)崾煜さ男靥拧?/p>
這種被保護(hù)的感覺,莫名讓人心情愉悅。
車子到站,兩人下車,忽的一下脫離了溫暖的空氣,冷風(fēng)吹來,白璐忍不住打了個(gè)寒顫。
交通站亭距離登山纜車還要走十分鐘左右,白璐扯了扯旁邊景言的袖子,小聲道:“我冷?!?/p>
話音落地,景言立即伸手把她摟到了懷中,胸膛溫?zé)?,帶著絲絲熱氣,他高大的身軀遮擋了不少冷風(fēng)。
白璐緊緊縮在景言懷里一路往前走,直到上了纜車。
小小封閉的空間沒有冷空氣襲來,寒冷頓時(shí)緩解幾分,隨著纜車越升越高,白璐被窗外的景色吸引住了視線。
她趴在玻璃上看著底下,一座座房子變成了萬家燈火,橙色,黃色,白色,綠色,點(diǎn)點(diǎn)光亮在黑暗中密密麻麻,像是一片巨大廣袤的星空。
“白璐?!卑察o的纜車內(nèi),景言突然出聲喚她,聲線清冷平緩,沒有一絲起伏。
白璐回頭,景言坐在那里,朝她輕輕招了招手。
“過來。”
“我冷。”
“……”
白璐不想理這個(gè)作逼,扭過頭又繼續(xù)看向窗外,景言皺了皺眉頭,須臾,輕輕‘嘶’了一聲,肩膀劇烈的抖了兩下。
聲音低低的,小小的,像是小可憐一樣。
“好冷啊…”
“快要被冷死了。”
白璐盯著他幾秒,然后默默地坐下鉆到了他的懷里,伸手緊緊抱住。
“還冷不冷?”她說。
“冷,你再抱緊一點(diǎn)?!本把韵掳驮谒^頂蹭了蹭,低低道。
白璐手里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整個(gè)人貼在了他懷里,景言方才心滿意足的抱著她一起欣賞窗外夜景。
纜車到了頂上,兩人買了票進(jìn)去,上面的視線更為開闊,整個(gè)城市盡收眼底。
燈海匯聚一團(tuán),遠(yuǎn)處隱約可見山川輪廓,與墨黑色天空相接,漂亮震撼到讓人不由感慨造物主的神奇。
上面風(fēng)大,即使景色動人,也不足以御寒,白璐拍了幾張照片,和景言在里頭逛了逛便打道回府。
到住所時(shí)差不多已經(jīng)十一點(diǎn),洗完澡兩人又一起看了部電影,方才緩緩入眠。
在北海道玩了三天,第四天時(shí)他們轉(zhuǎn)機(jī)去了東京。
彼時(shí)白璐正在富士山腳下叫景言給她拍照,身后是被云霧繚繞的山峰,旁邊游人來往行走,夕陽橙色余輝薄薄一層散在山頂?shù)陌籽┥?,美不勝收?/p>
鈴聲就在此刻響起,白璐停下動作,從包里掏出手機(jī),接通。
不過一秒,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不見。
“軒軒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