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眼似嗔似怒,水霧彌漫的眸子里眼波流轉,烏黑清亮無比撩人,景言可恥的發(fā)現(xiàn)自己又硬了。
他極快移開視線,不自然的說了聲,“待會水涼了就趕緊起來?!?/p>
話音剛落,立刻拔腿出了門,避開了這一室的活色生香。
白璐泡了個滿足的熱水澡,方才緩解了幾分不適,門邊放著干凈的衣物,估計是景言拿過來的。
白璐穿好衣服出去時,景言閉著眼睛睡在被子里頭滿臉安然,那盞橘色小燈散發(fā)出溫柔的光,照在他的臉上顯得十分溫暖。
白璐繞到床的另外一頭爬了上去。
然后小心翼翼的蓋好被子。
正一邊動作一邊暗自用余光打量著景言時,只聽啪嗒一聲,整個房間變成了片黑暗。
白璐被拉到了一個熟悉的懷里。
景言從后頭抱住她,頭在她頸間蹭了兩下,接著沒有了動靜。
白璐僵直的身子慢慢放緩,然后閉上眼睛,疲憊睡去。
新婚之夜,名副其實。
白璐第二天早上是被做醒的。
景言就著昨晚入睡時的姿勢,動作又急又深,睡意還未散去,就被接踵而來的快感所取代。
白璐有些惱,不知是因為他的放肆還是因為自己的不爭氣,此刻整個人卻又偏生的無比享受。
情緒無處發(fā)泄,她干脆拿起腰間的那只大手送到唇邊,然后對著那節(jié)白晰清瘦的手指恨恨咬了下去。
頭頂傳來了一道嘶的吸氣聲,景言的動作瞬間加重,白璐手腳發(fā)軟,牙齒卻咬得更深了幾分。
景言瞇了瞇眼睛,掰開她的嘴把手抽了出來,接著一個翻身,把白璐壓在了身下,手掌捏住了她兩只手腕置于頭頂,接著屈起她的腿,用力。
幾乎是在她身體里橫沖直撞。
“你…混、蛋!”
白璐咬緊牙關,斷斷續(xù)續(xù)的罵道,景言低笑兩聲,眼角染上了一抹胭脂紅。
“只想對你混?!?/p>
兩人幾乎是鬧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幸好雙方家長都沒住在一起,整個房子里只有他們。
白璐平靜的洗漱吃完早餐,看著對面正在手機神清氣爽的景言,扯起了嘴角。
“今晚你睡沙發(fā)?!?/p>
“開什么玩笑!”景言驀地抬頭望了過來,烏黑的眸里滿是詫異,每一個表情都在斥責著她荒唐。
“你太不節(jié)制了,我吃不消。”白璐聲音清淡又冷然,眸光涼如水,瞬間把景言的一腔怒意撲滅。
突然有種被人拿捏在手上的感覺。
景言幾乎是低聲祈求。
“我下次一定控制住自己,咱們昨天才結婚今天就讓我睡沙發(fā)太殘忍了吧…”
“璐璐…”景言抬眸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白璐暗自深吸了一口氣心驚,面上卻毫無表情。
不過短短幾個月,景言就十分懂得拿捏自己。
白璐心硬嘴硬,向來吃軟不吃硬,如果景言生氣死扛,白璐一定能堅決的把他趕出去,然而現(xiàn)在——
對面那個人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眸子看著她,微紅的唇委屈的輕抿起來,眉頭微蹙,柔軟的劉海覆在額頭。
看起來無害而沒有攻擊性。
倒是像她欺負了人家一樣。
白璐垂下眸子,極其冷淡的‘嗯’了一聲。
景言還沒來得及興奮,只見白璐又繼續(xù)面無表情的補充。
“不睡沙發(fā)可以,不準再做。”
那副清清冷冷的表情配著如此直白的話語,有種奇異的誘惑,景言心頭瞬間癢癢,卻又只能按捺的點了點頭。
“好,我保證乖乖的?!?/p>
白璐信了他的邪。
兩人各自有三天的婚假。
臨近春節(jié),各個單位都事多,蜜月旅行被推到了年后。
這三天就在家權當是休息。
白璐幾乎是變著法子被他折騰。
無論白天說的有多么乖巧多么的信誓旦旦,一到晚上便想盡法子,撒嬌耍賴蠻橫,通通用上。
白璐自己偏偏又是個不經(jīng)撩撥的主,景言稍微親、揉兩下便軟成了一團,最后只能任由他為所欲為。
假期過后一上班,電視臺同事紛紛感慨白璐怎么變漂亮了,尤其是渾身多了幾分女人味,只是臉上看起來好像有些憔悴。
白璐只得假笑敷衍兩句,心里卻把景言罵了無數(shù)遍。
去他的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