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旨?!?/p>
小姑娘眨眨眼睛,還是有些不懂地問:“圣旨?做什么用的?”
景燚想著即使不忍心還是要告訴她的,便道:“這圣旨上說,讓我去澤州平定叛亂?!?/p>
“唔,那……要去多久呀?”小姑娘懨懨地問。
“十日?!?/p>
小姑娘聽后便愁眉苦臉道:“啊……十日!那我豈不是要十日都見不到燚哥哥了?!?/p>
看著小姑娘如此依賴自己,景燚不由得心下一暖,道:“十日很快的,你乖乖在家等我,燚哥哥回來時定給你帶些好吃的好玩兒的?!?/p>
只聽得小姑娘輕輕嘆了口氣道:“……唔,好吧。”
景燚安慰好了小姑娘,又喚來秋月道:“我此去澤州,要十日方可回京,我不在這幾日,府里有什么事便找季伯,另,我會讓冬雪來這里保護她,你二人務(wù)必照顧好她,不得有誤。”
主子要去澤州,那必是出了大事,秋月忙遵命道:“是,主子?!?/p>
景燚想了想又道:“若是她在這府里待得膩了,想出去走走的話,你二人就跟在她身邊便是。”
“是。”
交代好了之后,瞧著天色,景燚也該走了。
為了加快腳程,景燚帶著清風二人一身輕騎上路,剛翻身上馬,便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沖了過來。
小姑娘眼眶紅紅地道:“燚哥哥,不許你受傷。”
景燚聞言,心下一暖,他以為小姑娘會跟他說快些回來,要想她……云云,沒想到小姑娘竟擔心他此去會有麻煩,怕他受傷呢。
“回去吧,我答應(yīng)你,不會讓自己受傷的?!本盃D看著小姑娘溫聲道,總要讓她安心不是。
景燚和清風走了,整日里虞槡都是懨懨的,晚飯也沒怎么吃便早早地就歇下了。
而此時,皇后宮里。
一個衣著華麗,妝容精致的女人正在訓斥著:“彧兒,母后真是不懂,你為何讓那景燚去平叛亂?景燚這兩個字已經(jīng)多年沒有出現(xiàn)在這大殿之上了。
你父皇都快忘了有這個兒子了,你為何還要主動提及他?還讓他去平定叛亂?若是他真的平叛歸來,你父皇必定會對他高看的。
還有,母后不是同你說過了么,你父皇身子愈發(fā)不好了,可是,他竟然不止一次提起了那個賤人,這對我們母子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而這李皇后訓斥之人,正是今日殿前請旨讓景燚去平定叛亂的太子殿下,景彧。
景彧聽了他母后的話,面上冷笑,作寬慰之詞道:“母后,你所說的一切我都知道,只是,這景燚當真能夠活著回來京城覆命嗎?父皇可是不曾給他一兵一卒?!?/p>
皇后聞言,面露喜色道:“莫不是彧兒已有了安排?”
“母后當真以為我會為他人做嫁衣,平擺著讓景燚去撿這莫大的好處嗎?這澤州可不是好去的,這叛亂亦不是好平的,那里有我的人,且不說他平不了叛亂,就是平了,也要有命回來才是?!?/p>
太子說這話的時候眼底滿是陰郁,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不過而后又恨恨地道:“不過,父皇許真是有些心軟了,我才提及讓景燚去澤州,他竟立即便答應(yīng)了請旨,絲毫沒有半分猶豫,母后,我們要早做打算才是?!?/p>
聞言,皇后精致的臉上也劃過一絲決然,亦恨恨道:“是啊,你父皇往日里對那賤人百般恩寵,最后不也賜死了她么?現(xiàn)在倒是懷念起那賤人來了,我們?nèi)f不可走那賤人的老路。”
景彧聞言只是陰冷地笑了笑,沒有了往日人前的溫潤如玉。
心中卻是道,這大周儲君他都做了這么些年了,怎可讓他就那么輕易拿了去,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