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香不解:“?。繗庾约??”
蕭予安坐起身,單手撐著臉長長嘆了口氣:“我是在氣自己之前莽莽撞撞不惜命不惜身,更不知晏哥會如何心 疼,如今感同身受,又想起之前數(shù)次毫不猶豫地弄傷自己,突然頓悟晏哥曾經(jīng)的心情,于是不知該如何面對晏 哥?!?/p>
“而且......”蕭予安郁悶地說,“而且就算是這樣,我還不能保證自己以后不會再犯,江山易改,我本性難移
啊……”
說完,蕭予安苦惱地揉亂自己的亂發(fā),長啊了一聲重新將自己悶進(jìn)被子里,一副試圖把自己悶死的架勢。
添香本還擔(dān)心他看不透,沒想到蕭予安心里比誰都亮堂,忍不住捂嘴笑了笑:“明明氣的是自己,卻不愿理皇 上,您這是叫鬧別扭。”
蕭總裁鬧了三天的別扭,第四天,南燕國宮殿迎來了今年冬日的第一場雪。
天寒地凍,蕭總裁半夜驚醒,身旁無人作陪所以夜不能寐,忽然覺得無比寂寥,當(dāng)即決定不再別扭攬衣翻身 坐起,回去鉆人被窩。
蕭予安的夜襲把守在寢宮門口的侍衛(wèi)直接嚇醒盹了。
“噓?!笔捰璋脖攘藗€噤聲的手勢,剛要行禮的侍衛(wèi)連忙安靜下來。
蕭予安摸著黑暗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寢宮,卻發(fā)現(xiàn)內(nèi)寢還有燭光。
這么遲了,晏河清竟然還沒睡?
蕭予安正心里疑惑,悄悄走近幾步,忽然聽見晏河清的內(nèi)寢里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皇上,不要太擔(dān)心了, 時辰不早了,還是歇息吧?!?/p>
蕭予安:“……”
這!大!半!夜!的!
蕭予安撐頭思考了數(shù)秒,蹲在門口清清嗓子就開始幽幽地唱:“雪花飄飄北風(fēng)蕭蕭,天地一片蒼茫?”
一句還沒唱完,內(nèi)寢的門被猛地打開。
蕭予安抬起頭,和晏河清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他收回目光,偏偏身子越過晏河清往內(nèi)寢里頭看。
果不其然看見了添香。
蕭予安站起身走進(jìn)去,掐著添香的臉就開始揉,添香被他揉得說話都不清楚了: “郡王,皇上日日擔(dān)心您,所 以讓我等你睡著了來稟報您今日的心情如何,別掐了嗚?!?/p>
“就知道是你叛變了,去去去,回去睡覺,女孩子家家的,早點(diǎn)休息,我和晏哥要關(guān)門談家事了。”
添香迅速告退,順手掩上門。
寢殿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蕭予安長呼口氣,看向晏河清。
晏河清方才就杵在那一動不動,此時也看著他,眼眸深處竟帶了一絲無措。
蕭予安回頭看了眼擺在床旁矮桌上的奏折,一支短蠟火光靜謐,蠟油歪歪扭扭地凝在燭臺上,床榻上的被褥 疊得整整齊齊,一看就知道晏河清一直在批閱奏折,沒有好好養(yǎng)傷。
蕭予安又長嘆了口氣。
晏河清垂落身側(cè)的雙手攥了攥,又說不出掩飾的話,小心翼翼地看蕭予安。
蕭予安往床榻上一坐,抬頭無奈笑道:“一個人睡太冷,想著你這暖和,打算夜襲,結(jié)果也是這樣冰冰冷冷 的?!?/p>
晏河清想了想,幾步上前邊走邊解衣服。
蕭予安嚇得一把按住他:“做,做,做什么?不要色、誘啊,是,是,是我夜襲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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