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瑋倫淡淡道:“輕易給接回去,女兒就不金貴了?!?/p>
這可是女兒新婚翌日被送回來后,馮家第一次來接人,能拿喬就要拿喬,需得逼馮丞斐親自來接,女兒方能挽回面子。
“可是錦兒沒生病,女婿看出來了怎么辦?”褚陳氏憂色滿面。
“你去給錦兒整整妝,弄出重病的樣子來,再跟她說,女婿來了,要裝出病重的樣子。”
褚瑋倫這日也不去商號了,在家中等著馮丞斐。
馮丞斐沒有等到,褚瑋倫等來了信王爺李懷瑾。
“褚老爺子,馮侍郎被父皇召入宮中議事,聽說他夫人病了,托了小王過來探病,一并接馮夫人回家。”
褚瑋倫瞠目結(jié)舌,再是見多識廣,也沒見過這樣的事的。不過,不給李懷瑾把人接走顯然是不行的,人家一個王爺,替馮丞斐來接女兒,雖于理不合,褚家也賺足面子了。
李懷瑾見到由翠竹翠屏挽扶著虛弱無力地走出來的褚明錦時,嚇了一跳,脫口問道:“褚明錦,你真的生病了?”
褚明錦給褚陳氏整弄得面色萎黃,本來作著西子捧心狀,見到李懷瑾也不裝了,站直身體,問道:“萬人迷讓你來接我的?”
“是,走吧?!?/p>
去探探馮丞斐的底細(xì),設(shè)法拿到休書也好,褚明錦應(yīng)下,朝褚瑋倫和褚陳氏行禮道別,隨了李懷瑾走了。
“老爺,錦兒怎么跟王爺很熟悉似的,還有,她連跟王爺行禮都不曾,王爺好像也沒生氣了?!?/p>
褚瑋倫唔了一聲,有些悲傷,換了芯的這個女兒,顯然比自己的親生女兒拔尖要強(qiáng),女婿喜歡的,也許就是這個換了芯的女兒,看剛才的言談,信王顯然也頗關(guān)心女兒。
“你臉上弄的什么這么難看?”看著蠟黃的一張臉,李懷瑾連連搖頭。
“生病了就這樣?!瘪颐麇\賭氣道,也不擦了。
“真生病了?”李懷瑾呵呵一笑,道:“想誰想得生病了?”
“誰也不想,還不許人生???”褚明錦懶懶道,不想細(xì)說,閉了眼歪到車廂壁上。
慵懶的微帶抱怨的聲音鉆入耳中,李懷瑾突然被騷得心尖有些發(fā)癢。
掩飾地咳了咳,李懷瑾道:“格非想見你?!?/p>
“你到底是替萬人迷來接我?還是替人作伐?萬人迷不是與你交情甚厚嗎?”你這么著,不是給萬人迷牽線搭橋找綠帽子戴嗎?褚明錦睜開眼,大眼明白地將疑惑表達(dá)。
李懷瑾有些同情馮丞斐了,褚明錦顯然不容易糊弄,不知馮丞斐這戲要怎么唱下去?
馮丞斐本來想把褚明錦接回侍郎溪府,偷偷摸摸看幾眼的,聽得婆子的回報,靈機(jī)一動,使了李懷瑾幫他接人,這回是要接到竹林小舍了。
馬車停了下來,李懷瑾笑道:“到了,我就不下去了。”
車簾被掀開了,一張絕美的臉出現(xiàn)在褚明錦的視線里,才幾日不見,馮丞斐線條優(yōu)美柔和的下顎有些尖削,微微泛青,原來潤如珠玉的臉透著冰雪般的蒼白,一雙純黑的眸子幽深沉暗,在看到她時,瞬間如映滿星星的池水,明澄晶亮。
褚明錦本來噎著一肚子氣,見到這么模樣的馮丞斐,氣兒泄了大半,馮丞斐低低的一句寶寶喊了出來,褚明錦的火氣跑得無影無蹤了。
怎么走下馬車,怎么進(jìn)的院子,又是怎么隨著馮丞斐走進(jìn)房間的,褚明錦都遺忘了,牽著她的那只手微微顫抖,看著她的那個人目光迷離,將醉酒般的熱度從有形無形的地方密密地印到她心尖上。
柔軟的微涼的東西貼在自己嘴唇上,褚明錦有些無措地閉眼,輕觸上來的紅唇分外的鮮嫩清新,極輕地貼在自己唇瓣上,小心翼翼地輾轉(zhuǎn)著。
熱度在升高,微涼的唇變得火燙發(fā)麻,身體本能地渴求更多,馮丞斐傻傻地觸碰著,從膽怯的輕觸到有些抑制不住的重壓,褚明錦嚶嚀了一聲,微微伸了舌尖出去,饑渴地舔過抵著自己的兩瓣嫩葉般清新水潤的唇瓣。
“寶寶……”馮丞斐從喉嚨里咕噥了一聲寶寶,也伸了舌尖出來,輕靈地一挑,勾住褚明錦的舌頭。
兩條舌頭甜膩地糾纏打著旋,馮丞斐的舌尖若有若無地捎刮著褚明錦的舌面,兩人的身體越貼越緊,親昵的不留半分縫隙地緊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