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小小地傷了手,又不是受重傷,用得著這么小心嗎?褚明錦想笑,可是,被如此捧著寵著,感覺是那樣快活,褚明錦很乖地點頭。
馮丞斐轉(zhuǎn)過身,溫暖如和風(fēng)的淺笑消失了。
“馮剛,派個人回府,馬上把最好的金瘡藥拿來,再派人查一查,是誰傷了夫人。”
涼沁沁的藥液徐徐抹開,辣辣的刺疼消失了。褚明錦贊道:“這藥見效這么快,是皇宮大內(nèi)才有的吧?”
“嗯。”馮丞斐低唔了一聲,藥抹完了,他的手卻沒有松開,一手托著,一手在褚明錦雪白的一截藕臂上輕輕摩挲,秀致的眉頭輕蹙。
“都說了不疼的,你還皺什么眉頭。”褚明錦伸了手抹開馮丞斐眉頭,笑著道。
眼前那雙眼睛明亮開朗,微翹的紅唇帶著無言的誘惑,身上散發(fā)著一絲清幽動人的香氣,若有還無,撩人心魄,馮丞斐一陣恍惚,霎時間情難自禁起來。
“哎,疼……”褚明錦叫起來。
“啊!我弄疼你了?”馮丞斐回神,心疼地看向褚明錦的小手臂。
“哄你的呢?!瘪颐麇\大笑,問道:“想什么入神?”
想把你摟進懷里。這話馮丞斐不敢說,左右環(huán)顧,道:“中午要吃什么?我讓廚子準(zhǔn)備?!?/p>
“灶房里有什么?我來做吧,請你嘗嘗我的手藝?!瘪颐麇\興致勃勃道,在褚府里,為免眾人大驚小怪,她不敢進灶房,此時有些手癢了。
“不行,你的手傷著了,不能動?!瘪T丞斐一口拒絕,沒有商量的余地。
這么小一點傷算什么,小時候上山割山草,棘刺在手臂上拉出縱橫交錯的血口子,比這深得多長得多。褚明錦不以為然,不過在人家地盤上,胳膊扭不過大腿,褚明錦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出一個主意,笑著扯馮丞斐袖子。
“格非,我說,你來做吧?!?/p>
君子遠皰廚!馮丞斐想拒絕,看著褚明錦亮閃閃的雙眸,卻不自覺地點頭應(yīng)好。
把廚子趕出灶房,褚明錦看了看,水盆里擱著一尾黃花魚,大喜,嚷道:“格非,咱們做清蒸黃花魚吃,來,先殺魚,剖腹去內(nèi)臟去魚鱗……”
馮丞斐領(lǐng)命,伸了手要抓魚,寬大柔軟的織錦袖子挽了又挽,一直往下滑,褚明錦不耐煩,叫道:“把外袍脫了?!边吔羞厔凂T丞斐外袍,纖纖春指在馮丞斐脖頸滑過,她自己不察,馮丞斐卻微微一抖,下面又有抬頭的跡象。
馮丞斐從水盆里捉魚倒是快狠準(zhǔn),只是擱到案板上后,那魚滑不溜手,很快從他手里跳走,撲騰了幾下,跳到地上了,馮丞斐急忙去捉,雙手并攏,捉小蝌蚪般一扣一扣,褚明錦笑得直不起腰來。好半晌方叫道:“平拿菜刀,沖著魚頭砸下去……”
風(fēng)華絕代的馮侍郎這日中午在褚明錦的命令聲中,殺魚裝盤燒火……一個時辰后成品出爐,馮侍郎也成了一個大花貓。
“來,格非,照照鏡子,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你這樣子比平時還好看?!瘪颐麇\一中午不停地笑,見馮丞斐要洗臉洗手,她偏不讓,拖了馮丞斐往屋里走?!澳睦镉戌R子?”
臥房里就有鏡子,馮丞斐看著自己的左一撇鍋灰,右一道魚血跡,黑黑紅紅的臉,哭笑不得。
“好可愛哦?!瘪颐麇\笑得身子抽搐,手指在馮丞斐臉上滑動,“這兩撇,像個八字,加上這兩撇,像什么字呢?”
“像個寶字?!瘪T丞斐張開十只爪子,冷不防往褚明錦臉上按去,褚明錦急忙閃躲,腳下一歪,仰面倒到地上。
“看你往哪里躲?”馮丞斐撲上去,灰撲撲黑乎乎的爪子按到褚明錦臉上。“哈哈,你跟我一樣是大花臉了……”馮丞斐大笑。
“你偷襲,不要臉?!瘪颐麇\嘟嘴。
“兵法云,兵不厭詐也……”馮丞斐笑得更加歡暢。
“壓得我痛了,起來了。”褚明錦扭了扭,伸手推馮丞斐。馮丞斐此時,方覺察自己整個壓在褚明錦身上,一挨發(fā)現(xiàn)了,突然間便覺得身底下的身體綿軟如棉,教人如躺云端,飄飄然神魂出竅了。
阻隔的衣料似乎不存在,相貼的是柔軟的細(xì)膩的溫潤的肌膚,輾轉(zhuǎn)著無聲地廝磨著,醞釀著醉人的溫軟與纏綿。
褚明錦推了幾下,抬眼看到馮丞斐情欲氤氳的眸子,腦海中一片空白,整個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