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澈怔怔地看了好幾秒,徹底印在腦海里之后,把套子往他身上一扔,攤開手腳躺平了,不想動了。
這他媽還試個屁。
試完他估計就死了。
“怎么了?不滿意嗎?”蔣堯撿起套子,抵在自己下身,“應該還行吧……我買的是最大號的。”
算了,自己選的男朋友,再要命也得自己承擔后果。
尹澈奪回套子,想速戰(zhàn)速決,結(jié)果光戴個套子就戴了五分鐘。
一是因為缺乏經(jīng)驗,二是因為,最大號還是緊。
他艱難地把套一點點捋下去,雙手握著。
很燙手。
“我自己來吧。”蔣堯擋開他的手,低聲說,“你再摸我就要出來了?!?/p>
尹澈挑眉:“這么快?”
“哪里快了,我從你說那句話起硬到現(xiàn)在。”
蔣堯顧不得舒不舒服的問題,草草戴完那層薄薄的套,抓住自己omega的腳踝,架到肩上,側(cè)頭親了親那條紅繩。
“疼就喊停?!?/p>
alpha信息素似乎又濃了些。
尹澈藏在被子里的手一顫,抓緊床單:“知道了?!?/p>
蔣堯把散落額前的頭發(fā)往后撥,然后抵了上去。
即便隔著套,那東西也燙得嚇人,尹澈不自覺地縮起腿,想躲開。
“別動?!笔Y堯的手伸進被子,握住他的腰,緩緩往前挺。
疼。疼得要死。
尹澈只有這一種感受。
他們的信息素尚未達到百分百契合,他無法被alpha信息素徹底安撫,被這種尺寸的兇器破開身體,沒有任何快感,只有疼痛。
“你還好嗎?”蔣堯摸他蒼白的臉。
尹澈松開牙關(guān):“……親我。”
蔣堯毫不猶豫地俯身,含住他的唇,吻了又吻,終于讓它恢復了些許血色。
尹澈稍微放松了點,然而這種放松在蔣堯繼續(xù)動作后蕩然無存。
還是疼,一點緩解作用都沒有。
蔣堯也不好受,熱汗從額頭滾落。
才剛撐開而已,架在肩上的腿已經(jīng)開始抖了。
太緊澀了,根本進不去。
他狠狠心,扣住身下人的腰,繼續(xù)把自己往里送,尹澈似乎悶哼了一聲,但及時用被子捂住了嘴,沒聽真切。
“放松,疼就說,別忍著。”蔣堯用親吻不斷安撫他僵硬緊繃的身體。
“沒事?!币喊驯蛔幼н^頭頂,“別管我……繼續(xù)?!?/p>
蔣堯去拉被子,發(fā)現(xiàn)拉不動,被死死咬住了。
“松口,我們換個姿勢?!笔Y堯連人帶被一起抱到自己腿上,覺得借助重力可能更容易,“這樣應該好一點,你往下坐?!?/p>
尹澈露出頭發(fā)亂糟糟的腦袋,圈住他脖子,低著頭:“嗯?!?/p>
蔣堯扶著他的腰,下邊被被子擋著,看不見什么情形,只覺得自己漸漸深入了一處滾燙柔軟之中。
有點疼,但與巨大的愉悅興奮相比,根本算不了什么。
以往無數(shù)次的幻想,都比不上這一次真實體驗的萬分之一。他甚至覺得,如果alpha也有發(fā)情期,那一定就是此刻。
仿佛置身于熔巖之中,燃燒殆盡,接著浴火重生。
渾身細胞都叫囂著去占有眼前的omega。
“……操?!笔Y堯忍不住爆粗,alpha侵略的天性被徹底勾出,箍緊懷里人往下壓,“再坐下去一點……乖?!?/p>
尹澈沒吭聲,很聽話地照做了,一點點沉下自己的腰。
進到三分之一時,蔣堯腦子里的弦已經(jīng)處在了崩斷的邊緣。
他沒想到尹澈在床上會這么乖,這么軟。
根本忍不住。
他擅自把這歸因于自己的信息素足夠強悍,即便沒有完全契合,也征服了他的omega。
“繼續(xù),澈澈……”蔣堯抬起尹澈的臉,想獎勵他一個吻,卻被躲開了。
一晃而過中,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月光下閃爍了一瞬。
蔣堯愣了愣,扳過懷里人的臉。
尹澈迅速擦了擦眼睛:“沒事?!?/p>
“你別動?!笔Y堯雙手捧住他的臉,看清了他的模樣,瞬間燥火熄滅,什么心思都沒了,“怎么哭了?很疼嗎?”
尹澈從來不哭的。起碼在蔣堯的記憶里,除了那次被逼得想死之外,尹澈從來沒落過一滴淚。
連和他分手時都沒哭過。
然而此刻,面前人低垂的睫毛濡濕著,冷淡的臉上殘留著沒能及時擦去的淚痕。
蔣堯慌得立刻松了手。
尹澈猝不及防,失去了支撐,身體往下一墜,又被破開一點。
睫毛一顫,一顆淚珠滾下來,砸在被子上,洇出一小塊濕痕。
小兔子吸吸鼻子,還在往下坐:“生理性的,正常,忍一忍就好。”
蔣堯直接將人抱起,按到床上,全退了出來。
“我怎么說的?疼就喊停,你干嗎要忍?”他小心翼翼地揩去尹澈臉上的淚痕,不敢用力氣,“我不急,一點都不急,你愿意我就很高興了,不用遷就我,我們慢慢來?!?/p>
尹澈的眼睛被水光浸潤,一動不動地望著他,亮得奪目,也惹人憐。
“沒遷就你,這點疼算什么?!币合破鹣旅娴谋蛔?,“繼續(xù)做吧。”
蔣堯生氣地拉下被子,裹住他:“你都疼哭了,還做什么做,不做了?!?/p>
窗外的煙花聲在這時候很不適宜地炸開,絢爛的光彩令清冷月光黯然失色。
新的一年到了。
他們?nèi)耘f沒能進行到最后一步。
尹澈沉默了會兒,問:“我是不是挺掃興的?”
蔣堯冷著臉扯下套子扔到一邊:“不是掃興,是不自量力,明明還沒完全恢復,為什么要逞強?”
尹澈縮進被子,悶悶地說:“我可以的,我真不怕疼?!?/p>
“我不可以,我怕你疼。”蔣堯捏住他臉,像揉面團似地揉,“兔崽子,你搞清楚,男朋友的職責是疼你,不是讓你疼。就算讓你哭,也不該是疼哭的,你懂吧?”
尹澈抿了抿唇,總算露出一絲笑意。
“別笑,很嚴肅的事。”蔣堯輕輕親吻他的眼睛、他的嘴唇,“一個alpha如果不能讓他的omega在床上爽到哭出來,就是個廢物?!?/p>
“你從哪兒聽來的歪理?”
“我自創(chuàng)的?!笔Y堯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等你發(fā)情期到了,你會認同這個‘歪理’的?!?/p>
煙花不止,五彩斑斕的光映在蔣堯眼中,每一道光里都有同一道身影。
萬丈光芒,為一人而已。
尹澈心里的某些躁動不安,被這明亮的光芒照得灰飛煙滅。
“好,我等著。”
后來,蔣堯用了其他方式讓他爽,鬧到一點多才結(jié)束,煙花聲幾乎已經(jīng)聽不見了。
房內(nèi)唯剩喘息與交融的信息素。
“要回去嗎?”
“早上再回吧。”
“不怕你爸媽發(fā)現(xiàn)?”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币河悬c困了,臉貼在他的胸膛前,瞇著眼,“想跟男朋友約會……不行么?!?/p>
蔣堯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頭頂。
喜歡到泛濫成災、無可救藥。
誰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