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迎接他朋友似有若無的輕蔑眼神、那些高挑女伴們質(zhì)疑目光,同時還有很多路人詫異的視線……本來應(yīng)該開心的旅途,余皎除了這些,已經(jīng)什么都記不得了。
只記得鐘霈的手緊緊握著她的,好像絕對不會放開那樣。
他們放下行李沒多久,鐘霈的朋友們就來敲門了。
他們在門口探頭探腦,問要不要一起出去找點東西吃。
余皎不太想去,她整個人都感到異常疲憊。她讓鐘霈和他們?nèi)ゾ秃昧?,但鐘霈卻牽著她的手不放。
兩人僵持了會,余皎還是妥協(xié)了。
等到兩人回到酒店,已經(jīng)很晚了。
余皎眼睛幾乎快睜不開了,四肢百骸都在向她傳遞著“累”的信號。她甚至沒有精力再欣賞一下主題酒店的特色裝修,就要站著睡著在門口。
鐘霈卻看起來還很精神。
他把她抱到床上坐下,蹲下給她脫鞋。
他的手剛剛觸碰到她,余皎就驚醒了,她連忙要把腳伸回來。鐘霈捏住她的腳踝,不讓她往后縮。
余皎臉紅得不得了,一點睡意也沒有了。
鐘霈問她:“你想自己洗澡,還是我?guī)湍???/p>
“我我我我自己洗!”余皎緊張到結(jié)巴。
鐘霈笑了笑,沒為難她。
鐘霈晚上洗了頭,吹得半干,凌亂的搭在額前。他準備刷牙洗臉,眼鏡也早早摘下了。
余皎倚在洗手間門邊看他,是無論看多少次都會心動的顏值。
可是……
她沒來得及把話想完整。
因為鐘霈扭頭看了她一眼,就把她拉進來一起刷牙。
余皎習(xí)慣把牙刷打濕再擠牙膏,鐘霈則沒有這個習(xí)慣。
“欸,你不打濕牙刷的嗎?”余皎問他。
“不打濕。”鐘霈說。
“打濕的話,會刷得更干凈的?!庇囵ㄒ槐菊?jīng)的胡說八道。
鐘霈笑笑,沒理她的胡言亂語。
沒有打濕過的牙刷不會刷出很多泡泡,所以鐘霈刷牙看起來很干凈。反觀余皎,刷出了滿嘴的泡泡。
她盯著鏡子里的自己,莫名覺得很好笑,“噗”一聲笑出來,噴了滿鏡子的白色泡沫。
“啊啊對不起!”她嘴里含糊不清,手忙腳亂要去擦。
鐘霈好笑的看她忙亂,也不幫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