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
崔明濤宿醉緩解了不少。但頭還是有點暈。
他想著去廚房給自己倒杯水喝。經(jīng)過客廳發(fā)現(xiàn)江煙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桌面有杯水,是他的杯。那是江煙之前在超市買的情侶款。
他老嫌杯子的圖案幼稚,可每次取放杯子比誰都小心。
江煙看他洗漱完出來,給他使了個眼色。她說:“喝杯水。”
崔明濤喝了口:“甜的,蜂蜜水?”
他習(xí)慣性問一句。
江煙調(diào)侃:“你不是愛喝嗎?說這水和我一樣甜?!?/p>
崔明濤挨著江煙坐下,腿貼著腿。
他忘了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話,也沒細(xì)思。
他壞笑道:“哪有一樣甜。明明你的水比這甜多了?!?/p>
江煙睨了他一眼,真騷話連篇。
崔明濤捏玩江煙耳垂:“今天那么早起床?平時不是睡得跟死豬一樣的嗎?”
江煙不服氣,又睨他:“我想醒就醒。我樂意?!?/p>
崔明濤真是愛死了江煙張牙舞爪的樣子。覺得看一輩子都不夠。
崔明濤頭枕在江煙腿上,臉埋向她的肚子,聲音好悶沉:“我明天要回去了。”
江煙摸向他頭發(fā)的手一僵,放回原處。
她像往常一樣回答:“好?!?/p>
他身體蜷縮起來。
他在醞釀。醞釀一場既定的風(fēng)暴。
好一會兒。
崔明濤才說:“我要結(jié)婚了。”
江煙忽然不會呼吸,聲音卻毫無波瀾:“好。”
崔明濤盯著她的臉,祈求她能有任何一絲表情波動。
可她好完美。她怎么能。
崔明濤失控的彈起,雙手掐著她的肩膀搖晃,雙眼赤紅:“哪里好了?江煙你告訴我哪里好了?!”
江煙被晃得一陣頭暈。她掙扎著擺脫他的桎梏。
可她怎么抵抗得過崔明濤?不過幾秒,她的手就無力的垂下。
她能說什么?她根本沒有立場。
她是個小三。是她自己最痛恨的小三。
江煙無聲地流著淚。
崔明濤察覺到江煙的異樣,如夢初醒般放開她的肩膀,雙手顫抖著為她擦拭眼淚。
他聲音梗咽著:“對不起……對不起……江煙對不起……”
江煙吸了下鼻子:“我們好聚好散吧?!?/p>
崔明濤像沒聽到,繼續(xù)給她抹眼淚。
她的眼淚他怎么就擦不干呢。
江煙重復(fù):“崔明濤,我們好聚好散?!?/p>
崔明濤抱緊江煙,用揉進(jìn)骨血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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