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還未能徹底脫離這片虛空,那邊的東方瑾就先爆發(fā)了。
聞人離的遺蛻全部吸收歸位元,他的神晶通過陳繹心,再次圓滿,可以說他的神力和戰(zhàn)力都已經(jīng)恢復(fù)到最巔峰的時候,東方瑾雖然也踏出了那一步,可要論成就依舊不敵聞人離。
這么下去,東方瑾落敗是必然發(fā)生的事情,可南宮川都不甘心,東方瑾又怎可能甘心,他手上數(shù)枚刻有特殊神力的神晶碎裂,所爆發(fā)出的能量直接擊穿了虛空壁壘,一股極其可怕的吸力爆發(fā)出了,離得這般近他們四人都無法脫離。
聞人離的身形閃現(xiàn)再陳繹心身側(cè),他將人緊緊抱住,然后這般一起沒入到那被擊穿的異元之界中,虛空對于眾神來說危險相當(dāng)于橫渡天河,只要不要太倒楣遇到虛空里如渾噩之流的暴動,基本不可能遭遇不測。
可這異元之界的危險無法測算,那里面算是真正的禁地,時間和空間節(jié)點密布,稍有不慎便回被卷入時間洪流不復(fù)存在,或者徹底迷失。
虛空里極其少見的渾噩之流,便是從這異元之界里溢出的,便是這些亂流才足以毀去三生井鎮(zhèn)守的神譜,而那遺失的一角若還能尋到,便只有可能在這異元之界里了。
“那兩枚神晶我認(rèn)得,那是阿離送給我玩的,現(xiàn)在讓那東方瑾給毀了!”
陳繹心埋首在聞人離的懷里,被保護(hù)得萬分周全,那些洪流氣息半點沒影響到他,如此他才有余力生起悶氣來了。
而且他有感覺,估計曾經(jīng)聞人離送他絕大部分玩意兒都落在東方瑾手中了,那家伙不僅是個背叛者,還是個偷盜他人所有物的無恥之徒。
“希望大兄和藺語動作能快點,早點攻到他老巢里,給我搶光光……”
陳繹心說著環(huán)住聞人離的腰,他的神力也散溢出一些幫助聞人離一起維持他們周身的結(jié)界,別說,陳繹心的不死之力匯入,直接就和聞人離的生之力循環(huán)互補(bǔ)了。
“那兩枚神晶屬于遠(yuǎn)古之神,東方手中應(yīng)該只有這兩枚,他暫時離不了這異元之界?!甭勅穗x帶著陳繹心迅速飛離神晶能量中心,他們得先找到相對安全的地方,然后才能再想辦法在這里留下東方瑾和南宮川的命。
陳繹心點點頭,讓聞人離帶著他飛離,他又忍不住回頭再看了兩眼那一紅一藍(lán)的神晶能量光痕,兩枚神晶就代表兩個遠(yuǎn)古之神,他們或許就是聞人離曾經(jīng)見證過的古神,卻也可能是死在了界門路上的神。
“那兩枚神晶是父神上路前贈與我的,我再贈給阿容,只沒料到最后會讓東方這般用了,”父神留在這世間的東西基本沒有了,唯獨的這兩枚神晶也讓東方瑾給毀了。
“不,阿離停下,那里面有字!”
陳繹心抓緊了聞人離的手,眼睛死死盯著那一邊,“我,我以前好似也看到過這兩個字……”
聞人離在陳繹心出聲的當(dāng)下,就帶著他們往回飛,但兩個字之一卻是讓更晚他們些吸入的南宮取走,剩下的那一字在東方回趕到達(dá)前,更早些落到了陳繹心的手心。
“這是什么字?”陳繹心低頭仔細(xì)看著,可和曾經(jīng)一樣,他看不懂。
明明他應(yīng)該認(rèn)得這個字的,可在腦海中關(guān)于它的意思卻無法呈現(xiàn),熟悉卻弄不懂。
陳繹心看向聞人離,卻見聞人離對他搖了搖頭,“我沒看到阿容眼中的字?!?/p>
那兩塊神晶落在聞人離手中的時間最長,可他從未在神晶里看到過什么字,便是此刻神晶爆開,他依舊看不到,就不知南宮和東方是不是也是如此了。
“待會兒再說,”聞人離話落抱著陳繹心全速離開,若是這裂縫里再次爆發(fā)二次爆炸,他們一不小心被卷入,更加不好脫身,而立這里的異動會把生存這異元之界里的生物引來。
“阿離小心腳下!”陳繹心低語一句,他背上對了一對靈翼,他反抱著聞人離躲開了那焦灼大地突然探出一個黑色虛影,這東西的厲害,他們一路上也是見識到了。
無論生之力,還是虛源之力,它居然都不怕,而且顯然,這地上比未知的地下要安全上那么一些。
他們又這般躲躲逃逃,幾乎沒有多少閑下來的時候,甚至他們無法知道自己這般耗費了多長的時間,只能察覺他們體內(nèi)的損耗在不斷增加。
“阿離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繞圈子,根本沒離裂縫入口多遠(yuǎn)呢?”
陳繹心問向聞人離,同時伸手給聞人離擦了擦額頭,這片異元之地漫天黑灰,落到身上還很難用神力拂去,只能這般擦拭。
“嗯,這一界的詭異便是在遠(yuǎn)古之時也是聞名久矣,我也是第一次來?!甭勅穗x揉揉陳繹心的頭發(fā),他被沾了滿身的灰,陳繹心倒依舊干凈得很。
“這里的生物沒有靈智無法溝通,否則還可以讓它們給帶帶路?!?/p>
陳繹心說著將鮫絲手帕丟在一邊,卻是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了數(shù)物,他看向聞人離要求道,“阿離給我爭取點時間,我弄一把傘,這灰真討厭?!?/p>
他可不想聞人離和他從這異元之界回去,就從一棵銀色漂亮的樹變成了有斑點的樹了,這絕對不能忍,當(dāng)然這點之外是他們無法料定這些灰對他們有沒有其他影響呢。
“好,”聞人離點點頭,以陳繹心所坐的礁石為中心,開始清理抵御那些幾乎沒有停息的異界之獸。
陳繹心偶爾會關(guān)注一眼聞人離的情況,但絕大部分時候還是專注在他手中,也不知是多久過去,一把冰藍(lán)色的傘在他手中成型,可又再片刻,這傘上的光華褪去變成了黑色。
卻是讓陳繹心注入了虛源之力,千年之前他是萬萬不敢碰這虛源之力,可經(jīng)過這千年時間的琢磨,他偶爾能動用一些,比如現(xiàn)在,虛源之力明顯比一般神力要好用一些。
他撐著傘走過,撐在聞人離的頭頂,“阿離說,那虛源是不是就來自這異元之界啊。”
不怪陳繹心有此疑問,便是聞人離也忍不住想往這方面猜了,但他猜得還要更大膽一些,他回身看向陳繹心,與他對視,他手緩緩撫上陳繹心的眼睛,他低語道,“或許吧。”
或許他,卿若,藺語,東方,南宮,還有如此不同的陳繹心,他們都來自這異元之界呢,但無論是還是不是,都不能決定什么。
聞人離接過傘,又牽住陳繹心的手,他們繼續(xù)向前走去,或許還在繞圈子,但在這異元之界絕對不能停留下來,否則他們的氣息吸引的異獸太多,要清理就很危險。
他們之前逗留的那些時候,已經(jīng)是極限。
“現(xiàn)在開始,阿容來帶路,你說往哪兒走,我們就往哪兒走?!?/p>
聞人離牽著陳繹心從之前密密麻麻的包圍圈突破出來,卻沒有即刻上路,而是將方向的選擇交給陳繹心來。
“好,”陳繹心沒有推辭,他眸光晃悠了一圈兒,然后略為隨意地指了一個方向,這往后他們就都是如此,不曾停下,卻也不再繞圈子,他們腳下的地貌已經(jīng)不同于之前那片似乎永遠(yuǎn)也走不出的焦土了。
“我聽到了水聲!”陳繹心神色瞬間警覺,他們一路走過來遇到的水域也不少,可那些水域幾乎無例外都是危險級別特別高的地方,但這么大的水聲倒是第一次聽到。
“天河的氣息……”聞人離一樣聽到了,但他卻比陳繹心感受到的更多些,之前的水域都沒有這氣息,這還未見到的水聲,就有他和陳繹心都不陌生的天河氣息。
天河橫貫在上界,沒有起源,也沒有盡頭,當(dāng)然這只是一般仙君的認(rèn)知,他是有起源和盡頭的,只是抵達(dá)那里的仙君仙帝基本沒有活著回來的可能,久而久之就有了這般的傳言。
可很顯然,這異元之界不是天河的源頭,便是它的歸流之所。
聽著聲音是沒有多遠(yuǎn),可他們走近卻花費極久的時間,神力一次次耗盡,又一次次恢復(fù)再上路,他們終于抵達(dá)了最靠近這天河的山頭,一條如盤龍銀川呈現(xiàn)在他們的眼前。
水聲浩蕩,氣勢滄古,便是陳繹心和聞人離都有那種極其明顯的渺小之感,仿佛他們不再是神,而只是時間洪流里的一只螻蟻。
在陳繹心和聞人離抵達(dá)天河畔時,東方瑾和南宮川也在靠近當(dāng)中,他們二人再次聯(lián)合,雖然關(guān)系不復(fù),可他們心中清楚,在離開這里之前,他們只有合作才能活命,也才能對付得了陳繹心和聞人離。
“天河是神葬之地,眾神的歸處,說的便是這里嗎?”陳繹心看著眼前的天河,腦中浮現(xiàn)的卻是曾經(jīng)天河之戰(zhàn),他被卷入天河底的經(jīng)歷。
他被連續(xù)封印的記憶是在這天河的沖擊下恢復(fù)的,可上界的天河和這異元之界里的天河一比,就如同砂礫和世界,完全無法相提并論。
“那界門就在這天河的盡頭嗎?”
陳繹心問出,偏頭看向聞人離,聞人離的神色明顯比他要鎮(zhèn)定許多。
他對陳繹心自然沒有隱瞞,他略微遲疑,點頭又搖頭。
“或在盡頭,也可能出現(xiàn)在任何節(jié)點處,但要打開,卻需要擊穿異元之界的壁壘,用無盡生靈的魂力阻斷天河,才有可能打開出現(xiàn)的界門。”
只看眼前的天河,就可想像所需的魂力要多可怕才能凝聚,上界死絕,無數(shù)下界死絕只怕都不夠,或許還需要這異元之界的生靈填補(bǔ),為了數(shù)個人的長生,這樣的代價太過可怕。
所以古往今來,除卻再虛源強(qiáng)勝的末法時代,有古神憑借己身之力闖一闖界門,其他時候是沒有可能的,便是陳繹心和聞人離出手也沒有可能。
“但太難了,這天河是名副其實的神葬之地?!?/p>
“不,大帝錯了,界門注定在這一世打開,這才是你我無法阻止的宿命?!?/p>
東方瑾的聲音出現(xiàn)在陳繹心和聞人離的身后,他和南宮川一同出現(xiàn),相比和浮傘撐著一路的陳繹心和聞人離,他們二人基本看不出本來模樣,臟得讓陳繹心想丟他們到天河去泡一泡。
“到這個時候了,東方你再藏著掖著也沒意思,界門能打開,大帝也不會不要長生,”南宮川抱著胳膊說著話,腳步卻側(cè)開東方瑾一步,共患難到此,這之后的東方就不好相信,以東方瑾的秉性在危險的時刻,極有可能拉著他當(dāng)墊背,他不得不防。
他偏頭看去,卻見陳繹心意料之外地在看他,而不是在看東方瑾,他又再接著之前的話。
“畢竟大帝是天地唯一的長生木,天生不死,萬古長存,小天鳳就不是了……只有跨過界門,你們才能真正的長相守?!?/p>
陳繹心和聞人離都沒應(yīng)他們的話,他看南宮川,是在看他身后飄著的那個字,很顯然那個字只是碰巧附在了南宮川身上,并沒有真正為他所掌控。
這二字到底是有什么用處,陳繹心也不知,但總歸是掌握在他手中會比較好。
“荒謬,這天河之力你我便再進(jìn)一步也無法阻斷,不過是白白送命罷了,你若想闖界門只管去,我和阿容豈會相阻。”
他們想去送死,聞人離不會阻止,陳繹心更不會。聞人離應(yīng)了東方瑾的話,卻沒應(yīng)南宮川的話。
他和陳繹心的性命早就讓他用同命鎖牽連在一起了,并且他是將主鎖扣在陳繹心身上,陳繹心死,他也會一起死,根本不存在誰活著,誰死了的情況出現(xiàn)。
“怕你惜命不敢而已,”陳繹心接著聞人離的話諷刺了東方瑾一句,東方瑾在第一次闖的時候怕就種下了心魔,否則也不會有后續(xù)那一番謀算。
然而東方瑾依舊不大認(rèn)同聞人離和陳繹心的話,他依舊在勸說,但他的注意力無例外更多還是在陳繹心身上,很顯然他心中跨界門之法關(guān)鍵在陳繹心身上。
“大帝不信我,總該信魔淵井底的天書吧,”南宮川手往天河那邊推去,一口黑氣四溢的井直接被卷入到天河當(dāng)中,陳繹心和聞人離神色一變,追了過去。
那井中除了古往今來投靠東方和南宮后,沉睡的仙帝之外,陳繹心聞人離還看到卿若藺語等人的身影,很顯然在外界,他們就在攻打魔淵井,而且到關(guān)鍵的時刻。
“阿容不用擔(dān)心,這只是時間虛影,他們并沒有被帶到異元之界來?!彼郧淙籼A語他們還算是安全的,可這東方瑾還有何后招就不好說了。
“看來是他們的命無法讓你二人動容了,”東方瑾說著他兩手之間一團(tuán)淡黃色的虛影浮現(xiàn),那是整個仙界的時間虛影。
“我若在這里再引爆一枚神晶,就足以將上界和虛天戰(zhàn)場推入異元之界的天河,大帝和容兒可要看看我能不能做到?”
陳繹心和聞人離聞言冷冷的眸光盯著東方瑾,他們的確不能放任東方瑾這般作為,便是聞人離有七八成把握東方瑾沒有什么神晶,他們不能去賭那三兩成的可能。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養(yǎng)夫[娛樂圈]》可能會先開,寶貝們看順眼記得先收藏喲~~
文案:
丁澄在國外一海島曬著太陽,在要睡過去的時候,接到國內(nèi)好友的電話,隨后他坐海島最早回國的航班,趕回了北城。
“這是小爺喜歡了十年的人,你們誰敢碰他一指頭試試!”
丁澄青灰著臉,像是炸了毛的小獸,將齊家這些唧唧嗡嗡的親戚們?nèi)s出病房去了。
“你也太沒用了,小爺只是離開兩年,你就成植物人了……”
丁澄這輩子也就為齊陵哭過,他抹去眼淚,抓住了齊陵的手,“以后,我養(yǎng)你?!?/p>
重生攻原本只是想借機(jī)釣出些不安分的魚,才裝的植物人,卻不想把上輩子早早和他沒了關(guān)系的小妻子給釣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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