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吻結(jié)束,聞遙才覺得害羞,姜明度給她戴好口罩,拉著她在周圍人的起哄聲中淡定道:“我?guī)ネ竿笟?,等會兒再回來?!?/p>
“吁——”眾人噓他,誰不知道是因為他女朋友害羞了。
姜明度得意洋洋的摟著人出去,把別人都當(dāng)做妒忌。
兩人來到走廊拐角處的電梯前,姜明度把VIP卡遞給聞遙,親昵地蹭著她的鼻尖:“五樓往上都需要刷卡才能進(jìn)去,你想不想去看看?”
“你不一起去嗎?”聞遙拉著他的手輕搖。
“他們攢了局,我既然過來了,就得應(yīng)付一會兒,你拿著卡上去沒人會攔你?!苯鞫壬焓纸o她把頭發(fā)盤起來,再調(diào)整了帽子的角度。
反正這會所里來來往往的人又多,燈光又為了氣氛搞得特別昏暗曖昧,正對面都看不清人。
“我問過了,他們在888號?!毙≥厒兂鰜硗妫瑸榱吮苊庾采细篙叺膶擂问?,自然會打聽清楚,兩撥人不可能會遇到。
“要是找不到或者不想在那里,就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苯鞫入m然很想見見姜延被抓包現(xiàn)場,但是這里離不開人,只能遺憾。
把人送進(jìn)電梯,見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數(shù)字跳動,姜明度的臉色就冷下來,看著拐角處呵道:“滾出來?!?/p>
拐角那邊安靜了些許時刻,姜明度更加不耐煩:“我耐心有限,你以為跑得了?”
他這話著實有威脅力,藏在拐角處的人就慢慢走了出來。
是個瘦高俊秀卻略微陰鷙的少年。
“韓臨鈺?”姜明度見到人了,也沒有任何慌亂,只是皺著眉,“你跟過來干嘛?”
“我剛才坐在你旁邊?!表n臨鈺說話的聲音有些低,“看到了一點點,她很眼熟?!?/p>
姜明度眉頭松下來,盯著韓臨鈺:“所以呢?”
他的目光坦蕩無畏,連一點點波動都沒有,理直氣壯得讓明明應(yīng)該占據(jù)上風(fēng)的韓臨鈺仿佛踩在火炭上,站著的姿勢都有些扭曲。
韓臨鈺沉默。
他的堂姑嫁到姜家,所以他才有來參加這個聚會的資格。誰都知道姜家最大的倚仗就是姜延,而姜延,只有姜明度這么一個兒子,姜明度自己也優(yōu)秀到所有家長都?xì)J羨不已。
從小,他們這代人,就沒人能比姜明度更厲害。所以就算他是個母不詳?shù)乃缴?,就算他囂張跋扈,但是他就是能高別人一頭。
再這么發(fā)展下去,以后這圈子里,還是姜家的天下。
韓臨鈺從小記憶力非常好,見過的人基本都會記得,看到那眼熟的半張臉時,差點嚇得跳起來。
可是就算他認(rèn)出來,那又怎么樣?
跟過來聽到的三言兩語,已經(jīng)說明那個連全家最出息的堂姐都懼怕的姜延,都默許了這件事。他沒有任何證據(jù),如果說出去,姜延一定會壓下,到時候韓家才是滅頂之災(zāi)。
掌權(quán)者既然能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就別怪底下的人骨頭軟。
姜明度不是看不懂韓臨鈺的表情變化,他的笑容爽朗又親切:“我記得你爸前幾年好像給你帶了個弟弟回家。你也要高考了,要不要來A市讀大學(xué)?正好我的公司也需要點人?!?/p>
這是明晃晃的施恩。
而韓臨鈺沒有那個勇氣不接。
姜明度抓住了他的尾巴,自己父親明顯更喜歡那個私生子,就算為了自己的母親,他也不能輸。
就算他知道以后跟著姜明度,肯定會有更多把柄落在他手上。
世俗之人,萬事只求利益。
他能攀上姜明度這艘大船,就算只能躺在甲板上風(fēng)雨做被褥或者在地下室老鼠當(dāng)室友里,他都不會介意。
因為這艘大船是真的能遠(yuǎn)行,能讓他去往充滿黃金的新大陸。
他聽到姜明度慢悠悠地說道:“我正想找個助理,你的能力很不錯?!?/p>
姜明度一點也不著急,和小時候的樣已經(jīng)相去甚遠(yuǎn)。
那個時候,他暴躁易怒,更加習(xí)慣用自己的拳頭解決問題。而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長大了,逐漸向著姜延靠攏。
——好像這對父子,永遠(yuǎn)比別人快一步。
不知道是血脈里的本能,還是……韓臨鈺腦海中劃過那張優(yōu)雅美麗的臉,他們也被更大的誘惑所驅(qū)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