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明度死盯著她,瞳光幽暗:“你到底為什么要嫁給他?”
這個問題是他第二次問。聞遙臉色有些冷,“不關你的事。放開我?!?/p>
“你不是因為愛才嫁給他的?!苯鞫荣咳凰砷_手,篤定地說道。
“我是他的妻子,至少現(xiàn)在,我很愛他?!甭勥b目光看著手里吃了一半的草莓千層,“這就是現(xiàn)實?!?/p>
“那我呢?”姜明度逼視著她,目光寸步不離。清亮的眼瞳之中,逐漸浮現(xiàn)起偏執(zhí)而瘋狂的血絲,“對你而言,我又算什么?”
聞遙吃不下去了,她隨手將蛋糕放在手邊的小圓桌上,非常平靜:“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我們之間沒有任何未來。即使有一天,我和姜延離婚,也不會和你在一起。姜家絕對不可能讓你出現(xiàn)這么大的丑聞。”
“除非——”聞遙停住話語,沒說出最糟糕的可能。
“……除非我用權勢強迫你做我的地下情人。”姜明度握緊拳頭,聲音沉悶地給她補全未盡之語。
她的目光滑過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和劇烈起伏的胸膛,輕嘆一口氣,緩緩道:“我能理解年少時的悸動,但是,等你長大后——”
“砰!”
姜明度忽然欺身而上,帶倒放著蛋糕的小圓桌。那上面被精心包裝后帶回來討她歡心的蛋糕,就這么落在漂亮的地毯上,變成一團糟污,失了甜美的滋味。
他將她壓在榻上,盯著她的眼神,陰沉又兇狠,像極了一只想要將獵物徹底吞噬的野狼,一句話不對,那鋒利的牙齒就會咬破她的喉嚨。
聞遙抓著衣服的手指緊繃又放松,她保持平和的態(tài)度,說完自己被粗暴打斷的話:“等你長大后,你會知道,我或許,并不是那么重要?!?/p>
姜明度的手開始發(fā)抖——這是強行忍下暴怒后的反饋,他不能在她面前發(fā)火,只會讓她更加認為他就是個長不大的小孩子。
身上壓著的重量忽然消失,聞遙一怔,只看到姜明度的背影。
他沉默地離開,什么也沒說。
聞遙在上躺了一會兒,剛起身把小桌子扶起來,就見孫姐帶著兩個人走了過來,一臉緊張地說道:“夫人,我們來收拾吧?!?/p>
聞遙微愣,明白過來時姜明度把人叫上來的。
孫姐看聞遙一臉郁郁,還安慰道:“夫人您也別生氣,少爺脾氣一直不好,你別計較。他最近已經(jīng)好多了,只是拉不下臉來跟您道歉?!?/p>
從孫姐的話來推測,姜明度大概又說自己發(fā)火了之類的。
聞遙沒說什么,自己吃了晚飯散完步,睡前又打起精神和姜延通了電話。關燈完躺在床上時,總覺得小腹悶悶地疼,哪兒哪兒都不舒服。
她睡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間,感覺身邊一沉,一雙手將她摟到懷中。
熾熱的體溫熨帖著她不舒服的身體,一下子就將那些身體或者心理的不適驅趕得干干凈凈。
“……你知道我舍不得讓你為難?!?/p>
黑暗之中,悶悶的聲音似有幾分沙啞。聲波的顫動傳到她心底,牽扯出幾分痛意。
“我怎么會讓你成為不見光的地下情人?”他的唇貼在耳后,說話間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肌膚,如同夏日荷塘中的小魚,溫柔地親吻落下的荷花。
他的手掌撫摸著她脹痛的小腹,輕柔地打著圈撫摸,緩解她的不適。
“是我卑劣地脅迫你、侵犯你,打破你所有美好的期待。這里發(fā)生的一切,都是我的錯。
“如果一定要有個人見不得光,那么,還是我吧?!?/p>
姜明度緊緊地擁抱著她,聲音似有幾分落寞,卻又堅定得如同千萬年無轉移的磐石。
“我來當所有罪孽的背負者?!?/p>
聞遙閉著眼睛,沉默如無人知曉的深野靜夜。
黑沉的夜色籠罩彼此,唯有她眼角滑落的淚珠,悄無聲息,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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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忙著碼字攢稿子,留言會看但是不一定能全部回復,大家見諒……
謝謝大家的支持~
等會兒零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