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面對她的時候,他卻是個溫柔而包容的人——或許會有點兇,但是也僅限于床上,在征求她的許可之后。
被他用溫柔的目光注視著的時候,就像被種了蠱術(shù),他說什么都很難拒絕。
聞遙張了張口,聲音似有幾分干澀:“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姜延輕拍她脊背的手微頓,眉目不動地輕笑道:“什么問題?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他的目光染著不動聲色的沉郁,莫名的威懾讓聞遙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緊張得掌心都出了汗,好一會兒才慢慢地說道:“……在什么情況下,你會想要跟我離婚?”
她的聲音很輕,余音很快消失在空氣中,讓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凝結(jié),變得無比沉重。
姜延的手重新移動,輕輕地?fù)崦?,從后頸開始,緩慢地下滑,摟住她的腰。
他的唇邊似有淺淡的弧度,目光深沉如夜,如同籠罩著一層霧霾,隱藏了即將咆哮而出的野獸。
聞遙只覺脊背上的汗毛忽然都立起來,危機感讓她忍不住瑟瑟發(fā)抖。
姜延抬起她的下巴,親吻著她的唇,用兩人之間極近的距離遮掩自己臉上異樣的色彩。微斂的雙眸中,全是黑暗的陰影。
他的聲音還是很溫和,“寶寶,在回答你之前,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為什么突然想問這個問題?是我對你不夠好嗎?還是,你不希望我經(jīng)常加班出差?”
他察覺到被他摟緊的身體有輕微的顫抖,于是伸手溫柔地?fù)崦暮箢i,像是在安撫受到驚嚇的小奶貓。
“不……”聞遙咽了咽唾液,緩解自己干澀的嗓子,艱難地說道,“我……我只是好奇——”
“突然間對這個問題好奇?”姜延自然不會接受這么敷衍的說法,輕笑著揉著她的后頸,語帶誘哄,“我還以為是有人跟你說了什么不好聽的話?!?/p>
聞遙眼珠亂轉(zhuǎn),抓緊自己的裙擺,到底沒勇氣把和姜明度之間的事說出來。在她后頸上的手掌,揉捏的力道明明很輕,卻讓她有種被扼住喉嚨的窒息感。
有時,她總會覺得,姜延其實很可怕,比發(fā)瘋的姜明度更加可怕。
他的話語終于給了她一絲靈感,聞遙發(fā)揮自己二十多年摸爬滾打的求生本能,組織好語言,似有不安地解釋道:“我……聽到他們說,姜家不會接受我?!?/p>
姜延松開她,扶著她的側(cè)臉注視著她,眼眸微彎:“在舉行宴會的時候?”
“……嗯,你走了不久?!甭勥b其實算不上說謊,她的確聽到有這么兩句話,不過,她當(dāng)時并不在意。
姜延的性格并不是任由擺布的那類,他有錢有勢有能力,何必需要別人來給他增光添彩。
“我還以為你不會在意這些話。”姜延撫摸著她的臉頰,低頭親吻她,“那些話,不過是在妒忌,不用去管他們?!?/p>
“我只是……”聞遙在他的注視下,艱難地撒完這個謊,“我只是有些害怕?!?/p>
她的聲音越說越小,頭又喪喪地低下去,“我、我舍不得你。”
這個回答,似有羞怯和熱戀中的人特有的不安,終于讓姜延唇邊的弧度更加真實了一些。
“我也舍不得你。”姜延含笑著親吻她,抱著她出來衣帽間,將她放在床上。他的親吻更加纏綿悱惻,聞遙被吻得幾乎失氧,模糊地聽到他溫柔的回答。
“乖孩子,對我多點信心。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不可能讓我跟你離婚。
“我想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p>
姜延娶遙遙真的不是一時興起……
遙遙從進(jìn)入他的公司開始就被看上了~只不過因為叛逆期的明度耽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