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再這樣下去,被困住的將會是他而不是海茵。
但那又怎么樣呢?偶爾遷就一下伯頓上校吧。肖巖的唇角緩緩勾起,唇線舒展出迷人的弧度。
當他的手指松開,酒杯落下,海茵輕松地將它托住,送回桌面。
“我想把你永遠困在這里。”海茵的氣息縈繞在肖巖的耳邊,緩慢中有一種被壓抑著即將放肆而出的熱烈。
“那么我就永遠無法從希緹少將那里畢業(yè)了。”
肖巖一把摟過海茵,壓下對方的腦袋,用盡全力地回吻。一切熱=烈而奔放,肖巖站起身來,狂=放地席卷對方,這成為主導權(quán)的比拼,海茵一把將肖巖抱了起來,而肖巖也不甘示弱地向下壓去,他的舌滑過對方的上顎,海茵向后倒了下去,猛地一個翻身將肖巖壓在地上。他的衣領(lǐng)被扯開,親=吻變得凌=亂而放肆,海茵的進入毫無預兆,肖巖用力地按住對方的肩膀卻阻止不了海茵猛烈地征伐。這個男人的渴=望毫無節(jié)制,在現(xiàn)實中從未有過的夸張姿勢被淋漓盡致地展現(xiàn),海茵簡直就是要完全地撞入肖巖的身體,直到他碎裂開來為止。
肖巖的神經(jīng)就快被對方磨損到崩潰,他低著頭,發(fā)絲隨著對方的沖=撞而劇烈地搖晃,雙手無力地撐著地面,每當他脫力倒下,海茵的臂膀繞過他的肩膀?qū)⑺昧μ穑瑢Ψ礁佑昧Φ刈擦诉M來,他只能極致地感受著這個男人的瘋狂。膝蓋幾乎被地面擠碎,再度愈合,肖巖只能試圖翻轉(zhuǎn)身去,而海茵將他側(cè)過身來,將他的左腿幾乎完全按壓在胸膛上,每一次沖入都令他的左腿近乎脫離身體。
“海茵……”肖巖知道再這樣下去,自己的神經(jīng)將因為承受不了而發(fā)生昏=厥,希緹一定會停止終端。
海茵緊緊攬住肖巖,吻了上去。沒有之前壓迫的意味,更多的是濃厚的情感。
在那一刻,整個餐廳如同泡沫一般坍塌,肖巖看著海茵冰藍的眼眸,直到四周的一切變得明亮起來。
希緹少將的聲音響起,帶著幾分無奈。
“我說伯頓上校,今天這堂課的目的是為了讓肖巖少校學會如何俘獲自己的敵人,而不是……為所欲為。如果你想對他做什么,我的建議是在現(xiàn)實中,而不是我辦公室里的終端。我真的很佩服自己的自制力,竟然能抵御這些‘驚艷’場景的誘惑?!?/p>
“對不起……是我失敗了,少將?!?/p>
肖巖咽下口水,他的心臟仍舊在狂跳。
“你知道自己犯下的錯誤是什么嗎?”希緹原本淡然的眉心微微皺了起來。
“我知道?!?/p>
“不,你并不知道?!毕>煹氖种冈诳諝庵休p輕一點,仿佛戳破某個屏障一般,“你本應該是個獵人,但你卻成為了獵物。這很危險,少校?!?/p>
“我……”
肖巖還想要說什么,希緹卻沒有給他機會。
“今天就到此結(jié)束吧。我們每一堂課都是對腦力極大程度的消耗。你需要休息。希望下一次你再走進我的辦公室,你知道自己要做的是什么。”
肖巖嘆了一口氣,他知道這一切不是海茵的錯,而是他的意志太不堅定。
離開希緹辦公室的瞬間,肖巖猛地將海茵按在了通道的墻壁上,那陣聲響,震得聯(lián)絡官站起身來,而其他特種兵則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不知道是否應該上前。
“如果你想上我,麻煩在現(xiàn)實里?!?/p>
“如果你能堅持到最后。”
海茵的目光平靜到欠抽,肖巖咬牙切齒地瞪了對方一眼,他在生自己的氣。
他氣自己明明每次都無法完全承受對方,卻還是無法抗拒來自這個男人的吸引力,他永遠牽絆他的視線他的神經(jīng)以及他的渴望。
就在肖巖松手的時候,海茵卻握住了他的手指,輕輕抿=吻了上去,感受到對方的舌=尖觸上自己的指腹,肖巖下意識收手,但海茵的力量大得驚人,肖巖可不想感受骨折的痛苦,只能任由對方親吻上他的指縫,溫熱的氣息在手指間徘徊,肖巖真想狠狠揍對方一拳結(jié)束這一切。
可海茵垂落的眼簾之下仿佛另一個安寧而純粹的空間,肖巖只得發(fā)出一聲嘆息。
瞥見聯(lián)絡官不知道視線往哪里放的表情,肖巖同情起他來。
“我要回研究室看看勞倫的數(shù)據(jù)處理的怎么樣了?!?/p>
肖巖信步走在通道里,他的身后是屬于海茵?伯頓沉穩(wěn)的腳步聲。
他忽然想起前幾天高登少將調(diào)侃自己的話。
“有人問我伯頓上校在哪里。我說,只要找到肖巖少校在哪里?!?/p>
進入研究室之前,肖巖故意將海茵留在了門外,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再被這個男人分心。
“當你想我的時候,這和我在什么地方毫無關(guān)系?!?/p>
肖巖狠狠瞪向海因,這家伙不說實話會死嗎?
勞倫的數(shù)據(jù)處理的不錯,之前肖巖的研究著重于將X-2代替X病毒,而現(xiàn)在中央科學院給他的研究項目則是雪倫病毒的全面適配。這種病毒能夠使人類在喪尸面前隱形,這在與潮涌的對決中將發(fā)揮極為重要的作用。肖巖回到夏爾之后,發(fā)覺病毒雪倫已經(jīng)在他的體內(nèi)消亡,雖然它在自己體內(nèi)的留存時間已經(jīng)高達數(shù)月,但它對于其他人的是否有副作用以及能否被人體的免疫防線所完全接受,這將成為肖巖的課題。
一直安靜地注視著沉思中的勞倫無趣到就快要睡著。
當他撐著的腦袋第N次差點撞上桌子時,肖巖終于開口了。
“勞倫,明晚的聯(lián)邦周年紀念日,你的晚禮服準備好了嗎?”
勞倫大夢初醒,驚訝地看著肖巖問:“你真的會帶我去嗎?”
肖巖輕笑了一聲,“反正我也找不到女伴,只能帶著你去了。”
“你怎么可能找不到女伴!那是因為沒有哪個女人能承受的了伯頓上校的低氣壓!他會把她們一顆顆熱烈追求你的心凍超低溫標本!”
肖巖仰著頭,無奈地按了按眉心,“是嘛……”
無論如何,這是肖巖進入中央科學院之后,第一次參加聯(lián)邦周年晚宴,這樣的晚宴只有各個部隊的精英以及政要才有機會出席。肖巖雖然只是個少校,但是他的成就有目共睹。這天夜晚,當他回到房間,看見自己的床上平鋪著一套高級定制的晚禮服,而海茵就靠坐在床頭,望著他的方向。
“這不會是你送給我的吧?”肖巖低下頭,手指點在晚禮服的領(lǐng)口。
“不,是艾維爾中將親自為你挑選的。他不希望當總統(tǒng)與你談話時優(yōu)雅得體。”
肖巖有些失望的輕哼了一聲,心想著早就聽說過總統(tǒng)閣下煩人的長篇大論,如果總統(tǒng)有任何要靠近他的趨勢,他必然不遺余力地躲到別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么你呢?”肖巖與海茵并肩躺下,側(cè)著臉仰著頭看著對方,他喜歡這個角度的海茵,仿佛隨時有海水從他的眼中涌出。
“和你一樣?!?/p>
這個回答讓肖巖勾起了唇角,“可惜……我們不能一起跳舞。聽說晚宴上跳的是華爾茲,總統(tǒng)閣下的最愛——莊重典雅,華麗多姿。”
海茵驟然翻身來到肖巖的上方,他的手掌有力地撐在枕邊,巖漿般的呼吸流瀉在肖巖的臉頰上。年輕的少校感受到對方蠢蠢欲=動的攻擊性,只能用力抵住對方的肩膀。
“嘿——我說,我們討論的不是華爾茲嗎?”
“華爾茲是明晚的事情。”
當海茵低下頭的那一刻,肖巖知道自己今夜只怕難以入眠。
聯(lián)邦晚宴是夏爾最為奢侈豪華的一夜。穹頂之下四散而開的煙花,久久不絕的禮炮,民眾們舉杯慶賀,一片歡騰的海洋。
當肖巖帶著勞倫在一整只特殊任務部隊的保護下來到總統(tǒng)府門前,勞倫發(fā)出一聲驚嘆。
身著晚禮服的肖巖與一般的高級研究員不同,有著極為挺拔的英氣以及屬于研究員特有的氣質(zhì),這令肖巖邁入會場的第一時間就得到了不少人的矚目。而他身后的勞倫則瞠目結(jié)舌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天啊……肖巖,那是總統(tǒng)幕僚長!我在新聞上見過他!”
“快看!那是軍部第一發(fā)言人芬尼斯上校!”
“哦,我的神啊,那是總統(tǒng)閣下!”
肖巖順著勞倫的視線望去,看見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子,具有親和力的笑容,眼角的紋路也顯得深邃而成熟。這就是夏爾的總統(tǒng),當他的視線轉(zhuǎn)向肖巖的那一刻,肖巖很自覺地拽過了勞倫,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
“喂!肖巖!你做什么!”
“解救你,除非你想在總統(tǒng)閣下的滔滔不絕中度過今晚。”
可惜,在艾維爾中將及高登少將的陪伴下,總統(tǒng)已經(jīng)朝著肖巖的方向走來。
“我討厭政治,十分討厭,非常討厭,無聊至極……”肖巖一邊碎碎念,一邊尋找著海茵的方向。
就在這個時候,所有軍部的成員都齊齊向宴廳門口望去。只見一個神情漠然的男子踏著穩(wěn)健的步伐走入人群。所有人下意識向兩側(cè)而去,明明是平視,卻令人感覺自己在仰望。
肖巖露出得救了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