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想要……撇尿……
肖巖的大腦不著邊際地想像著,直到手臂上那一陣輕微的顫動,肖巖才明白海茵使用的是注射槍。
也許是某種電解質(zhì),又也許是某種增強抵抗力的肽,肖巖都不在意了,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后半夜,肖巖緩緩轉(zhuǎn)醒,他側(cè)過身,隱隱感覺到有人抱著胳膊靠著床頭側(cè)坐在自己身邊,肖巖這才發(fā)覺床單上清爽的氣味和身邊人融為一體,即便看不清五官,他也知道對方是海茵?伯頓。
這個人其實一直在照顧自己,他沒有扔下他不管,也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他并沒有自己想像中的可怕。
隨著視線越來越適應(yīng)黑暗,肖巖能依稀分辨出對方深邃而神秘的五官,他感受到了海茵的視線,沒有了平常的疏離與漠然,在微涼的空氣中流露出些許的溫度。
對方的手掌伸了過來,覆在肖巖的額頭上,他的掌心很暖,肖巖不自覺閉上了眼睛。屬于夜的氣息悄然蔓延,肖巖知道身旁的人傾下身來,當(dāng)他的唇觸上自己的瞬間,身體里每一個細(xì)胞都在顫動雀躍。對方的舌尖舔開肖巖的唇縫,緩慢地含住他的嘴唇,那曾經(jīng)逗弄著草葉的舌纏繞上肖巖,充滿試探意味地輕輕含吻著。
肖巖的膝蓋下意識曲起,手指撐開不知如何收攏,他沒有拒絕,這簡直與邀請無異。海茵一個翻身壓在了肖巖的身上,他的雙手扣住肖巖的手腕,強大的氣壓籠罩著肖巖,而這個親吻正逐漸變質(zhì),越來越用力地吮吸,強硬而冷漠地占有欲在口腔中蔓延,不計后果地用力狂吻,肖巖的后腦被死死壓在枕頭上,甚至能感覺到身下鋼絲。
而身體被壓迫的痛覺令他甚至沒有叫喊出聲的力量,他的內(nèi)臟受到強烈的沖擊,他的骨骼在海茵?伯頓的力量面前毫無招架之力,他聽見它們因征服而不斷碎裂開的聲響,他覺得自己死定了……
就在那一刻,他倒抽一口氣,滾燙的身體在那瞬間涼了個徹底,他的身上除了那床被縟什么都沒有,而海茵伯頓仍舊抱著胳膊靠在他的床邊。
天啊……剛才自己怎么回事?竟然會產(chǎn)生那么離譜的幻覺!
海茵?伯頓根本不可能親自己!也更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情!
肖巖捶了捶自己的胸膛……還好……還好……如果那一切發(fā)生,他一定沒有命活!他還深深地記得二十一年前那個慘烈的事件。
“怎么了。”
很顯然,他捶胸膛的動作被身旁的海茵發(fā)現(xiàn)了。
“我……想要撇尿……”
說完這句話,肖巖頓時有種去死的沖動,他竟然在海茵面前說“撇尿”!雖然他現(xiàn)在確實很想撇尿……
這個防風(fēng)洞里很明顯沒有類似洗手間這樣的設(shè)施,而以海茵?伯頓的潔癖,是絕對不會允許肖巖隨地撇尿的,他一定會打開門,讓肖巖到外面去!可深夜的曠野是多么危險的地方??!
就在肖巖忐忑不安的時候,海茵將一個空的水瓶擰開,遞到肖巖面前,“如果你漏出一滴來,我就把你那里切下來?!?/p>
肖巖接過水瓶,頓時凌亂了。對方竟然讓他用這個瓶子撇尿!
水瓶的開口并不寬,如果要做到一滴都不漏出來那不是得把自己的小兄弟放進(jìn)去?
海茵?伯頓已經(jīng)回到原處了,肖巖嘆了口氣,這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他離開床,背對著海茵解開自己的褲子,掏出可憐的小兄弟,將它的前半段塞進(jìn)了瓶口里。放水的過程還是十分爽快的,只是肖巖將小兄弟j□j的時候感受到空氣的壓強,他心中一片慌亂,心想自己的小兄弟該不會成為瓶中標(biāo)本吧?還好他冷靜了下來,微微撥弄了一下,空氣進(jìn)入瓶中之后,小兄弟就順利地出來了。
肖巖呼出一口氣,蓋上了瓶蓋。
就在這個時候,敲門聲響起,肖巖一陣緊張。
而海茵甚至問都不問,就打開了門鎖。
“哦——我的天啊!終于到達(dá)會合地點了!”是瑪亞,他的身后是一片星光,空曠的荒原顯得落寞無邊。
瑪亞將門鎖上,看見肖巖的瞬間一把將他緊緊抱住,肖巖差點被他勒斷氣。
“哦——我親愛的肖巖,你還活著真是太好了!我多么擔(dān)心頭兒直接把你悶死在安全艙里!我這一路遇見不少喪尸!還有兩個潮涌組織的殺手!當(dāng)然他們都被我干掉了!誒,怎么除了頭兒沒人到達(dá)會和地點嗎?”
肖巖握著瓶子,尷尬地笑了笑,因為他也擔(dān)心過海茵會把他給悶死。
“這是什么?水嗎?”瑪亞拿過肖巖手中的瓶子,將它擰開,“渴死我了!”
“不要!”
肖巖還沒來得及制止他,眼看著瑪亞就要把瓶中的液體倒出來。
“怎么了?這水怎么一股味道?而且還是熱的?”瑪亞一副狐疑的表情。
“那是……是……”
“是他的尿?!焙R鸬幕卮鹇曧懫穑攣喌氖植挥傻妙澚祟?,他笑了笑將瓶蓋擰上順手放在了茶幾上。
“親愛的,我知道你很想念我,但你表達(dá)愛的方式實在太特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