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巖握住安全扶手,他們上升速度之快,令所有人幾乎高喊出聲。
到底發(fā)生什么?
肖巖知道此時飛行器的駕駛員是馬克與海茵,難道說他們的飛行器再度被阻斷者入侵?
所謂阻斷者,就是通過終端入侵人腦的“大腦黑客”。他們擅長擾亂人的思維破壞大腦內(nèi)部信息構(gòu)成,甚至于制造“思維迷宮”將本體困在潛意識中陷入深度昏迷等等。
特殊任務部隊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接受過十分嚴格的抵御“阻斷者”的訓練,肖巖相信海茵伯頓絕對是其中的佼佼者,他的意志堅定,絕不是那么容易被“阻斷者”攻陷的人!
飛行器幾乎要沖入天際,就在那一刻,肖巖感覺到身下的震動,飛行器急速回旋,一枚導彈從肖巖的窗邊飛馳而過!
這枚導彈是從平臺發(fā)射出來的!這是一枚跟蹤式導彈,就算與目標錯過,它也會調(diào)整自己的軌道直到將目標擊中為止。
“哦——天?。∈歉櫴綄?!我們死定了!”
機艙內(nèi)一片惶恐。
肖巖的后腦貼在椅背上,連苦笑的力氣都沒有了。
不過一天而已,他到底要經(jīng)受多少次折磨?
這算什么,在劫難逃嗎?
“我們要死了!天??!不如把我們都彈出去吧!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幾個學員竟然哭了起來。
“白癡!把你們彈出去是要給喪尸投食嗎?”麗芙瞪了過來,“你們以為駕駛飛行器的是隨便什么弱不禁風的家伙嗎?還是你們忘記這架飛行器是我們特殊任務部隊的!它的作用可不是做研究而是戰(zhàn)斗!”
肖巖已經(jīng)數(shù)不清楚多少次那枚導彈與他們的引擎擦身而過,又有多少次肖巖的臉上已經(jīng)感覺到導彈的熱度,而飛行器卻在千鈞一發(fā)之際避開。肖巖的額角冷汗滑落,身旁的同期生們各個閉上眼睛,咬著嘴唇靜待最后一刻來臨。
他們的空間不斷旋轉(zhuǎn)翻覆,肖巖的脖子都快被甩斷。
他前方的麗芙,始終表情鎮(zhèn)定,她對于海茵還有馬克毫無保留地信任。
“你也可以閉上眼睛?!丙愜娇聪蛐r的方向,“否則很容易感到暈眩。”
“我只是想要看到那一刻……伯頓上校和馬克會找到契機解決掉那枚跟蹤式導彈?!?/p>
又是將近七百二十度旋轉(zhuǎn),學員們連驚呼的力氣都沒有了。
“什么契機?”麗芙饒有興趣的問,她的冷靜和所有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時間差?!?/p>
肖巖的目光沉了下來。他是個B類學員,只是因為他懶得去思考,因為他知道越擅長思考的人活得越累,但這并不代表他不擅長思考。
就在那一刻,他們的飛行器引擎發(fā)出瘋狂的聲響,沖向一座山峰。
驚叫聲齊齊響起。
肖巖卻睜大了眼睛,他們在觸上山峰的瞬間貼著山石向上而起,因為速度太快,機艙底部的空氣與山石間的草木摩擦,劇烈燃燒了起來。
而那每跟蹤式導彈卻沒有這么幸運,直落落命中山脈,山石碎裂,那一刻的場景極為壯觀。
肖巖的手掌覆在玻璃上,感受著爆炸的震蕩。
所有人深吸一口氣,甚至還有人哭了出來。
“我們還活著!天??!”
“我們竟然避過了跟蹤式導彈!”
他們又一次與死亡擦肩而過。
但是麗芙卻沒有放松戒備,“頭兒!剛才的平臺是不是被潮涌組織占領(lǐng)了?”
潮涌組織,一個對彗星病毒不斷進行研究的神秘組織,他們的基地、人數(shù)、甚至于領(lǐng)導者是誰一直是未知之數(shù),只有一點是確定的——這個組織是他們的敵人。
“是。向夏爾及其他所有外部基地發(fā)出警戒信息?!?/p>
海茵口中的平臺相當于飛行器長途飛行過程中的補給站,里面沒有設(shè)立任何科研機構(gòu),但近幾年來卻成為潮涌組織的目標。他們在占領(lǐng)平臺之后保持沉默,借此攻擊來往進行補給的飛行器。
“伯頓上校是怎樣發(fā)現(xiàn)那個平臺有問題的?”肖巖好奇地問。
麗芙高深莫測地一笑,“當你無數(shù)次從死亡的縫隙間穿行而過,你的直覺也將成為武器。”
就在那一刻,飛行器卻在緩慢下降。
“怎么回事?這附近什么都沒有?。俊?/p>
“為什么要降落?”
“這里既沒有平臺也沒有基地……難道是特殊任務部隊又有什么任務?”
所有人用好奇的目光看向麗芙。
而麗芙卻笑著問肖巖,“猜猜看,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