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他的動作,一道銀絲卻似斷非斷地被牽了出來,在半空中纏纏綿綿地掉落了。
樓臨冷眼看著,終于說:“宴宴,你做到了?!?/p>
“今日之事,我的確憤怒到抓狂,初聽此事時,我簡直想立刻殺了她?!?/p>
“她怎么能——這是我的宴宴——我守了這么多年都不能逾矩的宴宴——她怎么敢!”
玉疏心中一喜,又見樓臨牢牢注視著她,目光簡直是噬人的狂熱:“你一定不知道,宴宴,從那天開始,有無數(shù)次,我簡直……”
他一笑,低聲道:“我簡直想要肏死你?!?/p>
玉疏眸光一亮,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兩道目光在空中碰撞出耀眼的火花,那火花越來越燦烈,仿佛下一瞬間就能立刻燎原。玉疏攀著他的肩,如癡如狂:“我也是?!?/p>
“哥哥,我也是?!?/p>
玉疏發(fā)誓,在她說出這五個字的時候,她在樓臨眼中看到的,是瘋狂的渴望與洶涌的情潮??墒且膊贿^片刻而已,熟悉的自制又重新出現(xiàn)在他眼里,他靜靜道:“可是,宴宴,我怎能親手毀了你?我怎能舍得?”
親吻好像還在,身體仍然滾燙,可他的話卻是兜頭一盆冷水澆下來。玉疏看著他隱忍的側(cè)臉:“哥哥你舍不得嗎?那替我去找一個男人罷。就現(xiàn)在?!?/p>
樓臨一咬牙關,沉聲道:“宴宴,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你怎能這樣糟蹋你自己?”
玉疏冷笑出來:“喝了酒便容易動情,哥哥難道不知道嗎?說什么糟蹋不糟蹋,我需要一個男人來紓解,就這么簡單。三姐姐不照樣有那么多面首么,日子不是更快活。趁宮門還沒下匙,甫之應該也還沒到家,哥哥幫我把他找來?!?/p>
她冷眼狠狠盯著他,眉目間一抹決絕:“哥哥放心,他會娶我。”說完她又勾唇嘲弄地笑了笑:“若哥哥實在覺得是丑聞,去把青娘找來也行。今日她也說過,愿意和我……嗚——”話音未落,已被樓臨堵住嘴唇。
在唇齒緊密的連接之中,玉疏聽見樓臨一字一頓從喉嚨間逼出來的聲音:“宴宴,你不過賭我不忍心?”
玉疏得意地笑了,舌尖纏上他的,模模糊糊地吐出了一句話:“是。那哥哥,你究竟忍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