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著的人在經(jīng)過剛剛的剎那停頓之后,睫毛似乎顫動(dòng)地更快了。
樓臨某種一抹暗色悄然掠過,手上的力道忽然加重了,隔著絹帕一遍遍狠狠蹭過去,若是有第三人在場,甚至還能聽到“嘶嘶”的聲音。
他目光隨著力道的加重,而越來越深濃,到最后燃燒成一把失控的野火,連玉疏的嘴唇都被燒得通紅。
玉疏終于嚶嚀一聲,幽幽醒轉(zhuǎn)過來,眼眸含水,雙手握住他的手腕,委委屈屈地說:“哥哥。疼?!?/p>
樓臨的拇指停在她唇角,并不為所動(dòng),靜靜望著她,望得玉疏都有些忐忑起來了,才啟唇道:“小騙子,不裝了?終于舍得醒了?”
見玉疏張口就要討?zhàn)埲鰦?,他卻只是一笑,搖搖頭,把手指蓋在她唇上,不讓她說話:“噓。”
玉疏不知何意,卻見樓臨又拿起那塊帕子,扳著她的臉,從嘴唇開始,然后是整個(gè)臉頰,都仔仔細(xì)細(xì)擦了一遍。
力道想必是很重的,因?yàn)檫@樣柔軟的帕子,擦在臉上都磨出了一點(diǎn)熱辣辣的感覺。
一個(gè)猜測電光火石般出現(xiàn)在她腦海里,玉疏若有所思,全身的血液都沸騰起來。
樓臨擦完她的臉,就丟了帕子,端詳著她的臉,滿意道:“不錯(cuò),這才干凈了?!闭f完又沉下臉色,帶著幾分完全遮掩不了的怒氣,道:“宴宴,哥哥讓你出宮,不是讓你什么臟東西都能往臉上和嘴上碰的?!?/p>
果然。
玉疏心中一喜,順勢握住他的手指搖了搖,用一種完全能惹惱人的天真語氣,甜甜地:“可是哥哥,我覺得很有趣很舒服,并不覺得是什么臟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