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二人還真喝了好幾壇金波酒,待月上中宵,宮禁將至時,韓笑歌才扶住已經(jīng)大醉的玉疏起身。只是他也有些上頭了,二人都站不大穩(wěn),仇隱不知從哪個角落里無聲無息出來,接過玉疏,平靜道:“公主該回宮了。”
韓笑歌睜大眼睛認了一認,才認出眼前人來,才把玉疏放心交給他,又指著玉疏笑道:“看來我這段時間的酒量果然有進益,頭一回把你也喝倒了!”
玉疏只是吃吃地笑,揮了揮手便算告別,被扶上了馬車。等她回到長樂宮時,銜霜早急得不行,站在宮門口等著,見她終于回來了,才終于把一顆心放下來,雙手合十念著佛:“阿彌陀佛,祖宗你終于回來了!太子已……”
銜霜已習慣了玉疏常出去喝酒的,只是今日話說到一半,她才發(fā)現(xiàn),和平日只是一身酒氣不同,今天玉疏的眼神都不大清明,步伐也凌亂得很,見到她也只是笑,像是醉狠了。
她忙叫旁邊的映雪又過來,二人把玉疏攙進去,一邊又絮絮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小祖宗你可清醒些,可還認不認得人呢?不然先給你上一碗醒酒茶再進去可好?”
“不用了。”
銜霜聞言勸道:“怎么能不用,太子還在里頭等……”
著呢。
她話未說完,才發(fā)現(xiàn)剛剛的聲音不是玉疏的。樓臨正站在殿門口,靜靜望著這邊,面色沉肅冷淡。
樓臨大步走過來,接過玉疏,將她打橫抱起來:“去準備熱水,預(yù)備公主沐浴。”
銜霜猶可,映雪被他冷淡眼神一瞥,忙低了頭,就和銜霜快步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