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上的幾個(gè)大漢果然哄笑道:“青娘,這大白天的你就動(dòng)了春心?這么一碗酒灌下去,這位小兄弟豈不是你要如何便如何?”
韓笑歌亦笑道:“阿疏,此酒后勁頗烈,不可胡來,不然我可沒法子和你兄長交代?!?/p>
他不提樓臨還好,一提起樓臨,玉疏心中又生出另一種煩悶來,只是面上卻不漏,反而笑嘻嘻挑起青娘的下巴,用指尖在美人唇上一擦而過,指腹立時(shí)染上些許艷紅口脂,她舉著手指讓青娘看了一看,沖她眨了一眨眼,然后把口脂抹在碗邊,就這么端著碗就著那抹紅印,仰頭將一碗酒干了個(gè)精光。
旁邊有人轟然叫好,玉疏將碗往桌上一放,唇邊染上一點(diǎn)口脂的紅、一點(diǎn)美酒的紫,在她玉白臉上留下一抹風(fēng)流旖旎的痕跡。她也不甚在意,大咧咧用手背一擦,沖青娘笑道:“呀,今日為了在美人跟前逞強(qiáng),就這么一口悶了,可是糟蹋了這些好酒!不過青娘可別急,還有這么一壇了,容我慢慢品?!?/p>
青娘還真給玉疏拿來一對(duì)小小夜光杯,又素手微揚(yáng),將其中一只握在手里,給自己也斟了一杯,才道:“奴原以為大家嬌養(yǎng)的公子,難免拘謹(jǐn)些,不想公子這樣給青娘面子。既然今日有緣,這一杯奴敬公子,不知小公子如何稱呼?”
玉疏看著她一口飲盡,也自干了,將空空杯底展給青娘看,笑盈盈地:“我姓舒,單名一個(gè)玉字?!?/p>
青娘聞言,知道這一定不是真名,挑眉道:“原來小公子姓舒,那奴從此便姓贏了?!币娪袷韫恍Φ酶裢鉅N爛,她聲音愈發(fā)甜膩溫存:“玉郎這樣的人品,若能春風(fēng)一度,奴此生就圓滿了?!?/p>
她的胸幾乎都要湊到玉疏臉前,玉疏就這么目不斜視地坐著,都能瞥到雪膩乳肉在眼前晃蕩出銷魂的波濤。
真是尤物。
奈何卿本佳人,她卻無能為力?。?/p>
玉疏心中遺憾地扼腕,又替自己斟了一杯酒,細(xì)細(xì)抿了,在口中品了片刻,直到那股水果的香甜氣和酒的馥郁味道縈繞在唇舌之間,才搖搖頭,裝模作樣嘆了一口氣,看著青娘冶艷的臉:“自古美人恩最難消受,我不敢沾惹啊!”
青娘聞言也不惱,反而湊在玉疏耳邊,低低笑道:“玉郎還是個(gè)童子身罷?若什么時(shí)候想要一嘗極樂,奴愿意效勞,定讓玉郎滿意而歸?!?/p>
玉疏還沒說話,就聽韓笑歌帶著三分似真非真的惱,對(duì)青娘嗔道:“青娘怎這樣厚此薄彼,我可要生氣了!”
青娘夸張地“呀”了一聲,才站直身子,斟了一杯向韓笑歌道:“瞧我,見著俊俏的小公子就走不動(dòng)道了!奴自罰一杯,韓公子可不要見怪呀!”
喝完之后才伸出一根纖長的手指,在玉疏的手背撓了撓:“剛剛的話,可是一直有效呀?!闭f完才又拋了個(gè)媚眼,一步三回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