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騙子!騙人的!嗚嗚嗚嗚嗚,說好的面首呢?有這么強硬的面首么?玉疏朦朧之間,一直這么憤憤地
想。
下次!得找個溫柔的!聽話的!不許這么禽獸得像是八百年沒開過葷的!
“殿下可真是讓人心寒吶!”玉疏剛走了會神,阿照就跟鬼似的猜出來了。
“呃……”玉疏眨了兩下眼睛,“你在說什么?”她是絕不能認的!
阿照無聲笑起來。傻孩子還是這樣,莫名其妙給人搶了主導權(quán)。
他含冤帶泣,無比委屈地道:“我還在賣力伺候殿下,殿下竟就想找新人了,是嫌我服侍得不好么?”
阿照聲音委屈,動作卻不肯含糊,就這方才這波余韻,掐著她的敏感處一路撻伐過去,直叫懷中這小姑娘全身
都軟得和棉絮一般,嬌喘細細倒在錦褥間,都說不出囫圇話了,才止住了動作,在她耳邊笑道:“我有哪里不好,
還請殿下指教一二,以后才好服侍,別不知不覺得,就惹了殿下傷心,叫我摸不著頭腦便被趕了出去,那我是死都
不能甘心的!”
他頗有閑心,在這里委屈來委屈去的,玉疏卻半個字都沒聽見,她剛剛爽了一次,便半天不見人動彈,她被人
吊在半空中七上八下的,情欲和火燒身一般,燒得她眼珠子通紅,遂惡狠狠道:“你這孽根要是能和你的嘴一樣賣
力,我就滿意了!”
“哦?原來殿下嫌我還不夠賣力?”他不急不慢地頂了頂,氣定神閑地問:“那這樣好不好?”
這能頂個屁用!他就是故意的!玉疏氣哼哼地想,隨手亂抓就抓到他的肩膀,玉疏一只手搭上去,人也湊上
來,張嘴便咬。哪知他全身肌肉緊繃,她猝不及防咬上來,差點沒崩了牙!
玉疏那個懵啊,捂著嘴要哭不哭的,神色之間全是控訴。阿照肚子都快笑痛了,偏又不能笑出聲,只好忍著,
笑意在他臉上過了無數(shù)次,才穩(wěn)住了聲音,傾身過去,將她的頭壓在自己的肩膀上,跟哄孩子似的溫聲說:“好了
好了,現(xiàn)在能咬了,殿下咬罷?!?/p>
玉疏頗覺得沒面子,咬下去顯得她孩子氣,可是不咬豈不是便宜了他?想著想著身體倒是誠實,叼著他肩膀上
的肉就咬了下去。
這一口真是又深又重,玉疏立即聽到了阿照隱忍的悶哼聲,嘴里也馬上嘗到了血腥味。她若是能看得到,便能
發(fā)現(xiàn)兩排牙印深深印在他緊實的肌肉上。
玉疏咬完了又后悔,刷刷吐了出來,“哼?!彼龔谋情g嫌棄地道。隱約間聽有人無奈地嘆了一句“小白眼
狼”,聲音很輕,再一聽又似乎只是錯覺了。
阿照在說:“殿下可真是讓我傷心極了,人肉給殿下吃,殿下尚且嫌酸呢?”
“我才不是想咬你。”玉疏給自己辯白:“我是覺得你有些像一個我很討厭的人,所以見了便冒火!便想著要
咬一口出氣!”
阿照靜默下來,許久之后才輕輕問:“殿下說的是誰呢?”
玉疏焦躁起來,一邊生氣,眼淚又一邊流了出來,“是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大混蛋!我討厭死他了!說話不算話
的大騙子!”
說著說著又覺得這個樣子太可笑了,伸手胡亂抹了淚,惡聲惡氣地道:“關(guān)你屁事!你只要在床上好好服侍便
罷了,別的你別管!”
阿照便道:“那這樣服侍,殿下滿不滿意?”
說著便大開大闔地去作弄她,將玉疏整個人撈起來,按著胯往下坐,她頓時跟散了架似的,全軟在他懷里了,
軟綿綿一團,像沒了骨頭,任他搓圓捏扁,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呆呆的,得最后再刺激她一把,宮交進去了才反應
過來,顛顛地直顫,肉穴跟泄了洪一樣,胡亂絞著他。
她尖叫著想躲,偏整個人被他牢牢捉著,無處可躲、無處可逃,最終只能被他提著兩條腿,他滾燙的唇舌就壓
在她頸側(cè)的淡淡紅痕上——那曾被人掐出的淤傷的痕跡,被他細細柔柔親著,一圈親了個遍之后他不知怎的,又
發(fā)了狠,一口咬在上面,不能違逆地道:“殿下,好好感受哦?!?/p>
玉疏被這一嚇,再也忍不住了,不知是水還是尿激烈地噴發(fā)了出來,眼前本就是黑的,居然還能更黑么,跟潑
了片濃墨似的,腦中全是墨色光芒在迸射,有溫溫的精水液跟著灌進來,叫玉疏徹底失了神智。他還在耳邊問滿不
滿意,說不滿意便被他按著肩膀往下按,龜頭卡在那柔嫩的口子里,叫玉疏恨不得死在他這孽根上,到最后玉疏實
在受不住了,只能哭著說“滿意”,才被他放了一馬。
她被他玩壞了。
玉疏說完之后又覺得丟臉,十足的丟臉,當下也不管了,嗚嗚咽咽哭起來,控訴他:“你還記得你是面首么?
太過分了!”
“叫你別管別的事,你就這樣對我么?”
玉疏隱約覺得這一幕似曾相識,但是情潮上頭,欲望過腦,以至于她一時竟也忽略了,還破天荒地在這素不相
識的面首跟前,覺得委屈起來。
委屈什么呢?玉疏自己也不知道。
阿照微微嘆了口氣,摸了摸她的臉,一滴殘存的淚水掛在他指尖,晃了幾晃,又掉得不見了。阿照只覺心都被
揉碎了,柔聲道:“別哭?!?/p>
“殿下,別哭?!?/p>
“我哪里還管得了別的事?!?/p>
“你一哭,我就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