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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一雄并沒有趁夜前來報復(fù),康偉還有點失望。
“這人還挺能忍。”
潘三羞辱他,就是要讓他失去理智,柯一雄要是敢動手,潘三自然有別的辦法?,F(xiàn)在么,柯一雄硬生生忍了下來,潘三覺得這人是個慫貨: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他昨晚不敢來,在沒搞清你背景前都不敢有非分之想了?!?/p>
夏曉蘭不知道潘三是基于什么判斷,她只能選擇相信專業(yè)人士。
這次根本沒用到白珍珠兩個師兄保護(hù),潘三把夏曉蘭和康城連人帶貨送上車站,又開著他那輛波羅乃茨在柯一雄的地盤上很囂張轉(zhuǎn)了一圈。到底沒把當(dāng)縮頭烏龜?shù)目乱恍郾瞥鰜?,潘三頗為遺憾離開了羊城。
柯一雄真能忍?。?/p>
他從前也是敢打敢拼的,不過有了點“家業(yè)”,就有了拖累。
不像潘三單槍匹馬,一個人敢把柯一雄的地盤都踩一遍??乱恍壑雷约旱耐丝s行為很影響威信,特別是昨晚受傷的手下,心里對他或許已經(jīng)有了想法。
但柯一雄在那一刻真的感受到了性命危機。
潘三沒有開玩笑,他真的想弄死柯一雄,并且有這個膽子。
對夏曉蘭來說,她最近幾天的日子過得比上輩子當(dāng)高管還刺激。剛重生時以為憑著先知先覺個大殺四方,80年代當(dāng)然處處是機遇,可機遇是和風(fēng)險并存,那些個白手起家的大老板才會對外講這種細(xì)節(jié),夏曉蘭覺得朱家的事和柯一雄的事,可能不會是個例。
夏曉蘭依舊在火車上抓緊時間看書。
雖然剛剛期末考試沒幾天,夏曉蘭那股緊迫感一點也沒減少。
她要跳出眼下這個出身帶來的局限,一邊當(dāng)然要積累經(jīng)濟本錢,另一邊也不能放棄走上層路線。上大學(xué)是個好出路,那會把她和柯一雄那樣的人區(qū)分成兩個層次。
一個混混瞧上她,不是啥奇怪事,混混也有自己的審美,可能剛好就喜歡夏曉蘭這一款。
但夏曉蘭仔細(xì)想想,如果第一次到羊城,就是小車開路,有潘三這樣的猛人當(dāng)著“保鏢”,就算被柯一雄偶然看見,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用這樣隨意的態(tài)度上來強行撩她。
夏曉蘭一點都不覺得那叫霸道有魅力,她惡心的想吐。
就像潘三說的,柯一雄就是仗著地頭蛇的威風(fēng),欺負(fù)她一個外鄉(xiāng)女同志沒人出頭罷了。
這樣的男人,就是欠揍。
康偉打著哈欠,“嫂子你學(xué)習(xí)也太認(rèn)真了,就你那成績,考個京城的大學(xué)還不跟玩兒一樣?”
夏曉蘭笑笑。
同樣是京城的大學(xué),京城師范學(xué)院和京師大能一樣嗎?
既然決定要走上層包圍下層路線,她對待今年高考的態(tài)度自然會更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