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殺!
有人在康偉耳邊這樣說,康偉越想越對。
他要跟著周誠做生意,也是憋著一口氣,不想再被康廉明用來當(dāng)做戲的道具。不靠康廉明,他還是能成功,康偉覺得自己在和一個虛偽的大魔王對抗,他也有信心打敗大魔王,現(xiàn)在周誠卻說,是他搞錯假想敵了?
康偉把這些細(xì)節(jié)都講了,一臉疑惑:
“他要不是捧殺,不虛偽,把我養(yǎng)成個廢物,他有啥值得高興呢?”
誰家都盼著孩子有出息,他二叔這樣反著來,要沒有壞心,圖的是啥啊?!
康偉覺得自己腦袋疼,這車禍肯定把他撞傻了,他想不通康廉明的做法。
“他可能就是想讓你過的輕松點。”
這一點,周誠還是聽關(guān)慧蛾提起康廉明以前的性格才想到的。一個人能性格大變,肯定是遭受了大打擊??祩グ职譅奚臅r候,康廉明把家里的擔(dān)子扛了,周誠覺得康二叔這點還挺爺們兒。
沒有驚慌失措的推卸責(zé)任,沒說自己辦不到,到底吃過什么苦,只有康廉明自己才清楚。周誠試著分析對方的心理,康二叔對康偉是真的疼愛,疼愛到不希望康偉去吃苦奮斗——憐惜康偉還在親媽的肚子里就沒了爸爸,覺得自己把苦吃了,康偉只管享福?
這猜測,就算不能全部對上,也有七八分靠譜。
聽完周誠的分析,康偉躺在病床上一臉茫然。
“誠子哥,你的意思,我錯怪我二叔了,我其實什么都不用奮斗,他肯定會把我未來安排的妥妥當(dāng)當(dāng),我就只管躺著享受他奮斗的成果?”
那他折騰香煙和建材有啥意義,為了跑建材生意,為了一塊瓷磚,和廠家一分錢兩分錢的磨嘴皮子,他為了啥??!
康偉的表情迷瞪,周誠手心發(fā)癢,真的想捶他一頓:
“知道你二叔現(xiàn)在是好心,你就能安心享福了?”
那肯定不行。
康偉做了手術(shù)還惦記著不能去看新店面,現(xiàn)在除了賭氣,他是自己喜歡做生意。國家有這政策,允許個人做生意,能通過經(jīng)商取得合法的財富,賺錢和成就感兩不誤,康偉沒有收手不干的理由。
多大的人了,難道還攤手向別人要錢花?
“誠子哥,我知道了,你讓我想想。”
康偉現(xiàn)在是不知道咋面對他二叔了,周誠也沒逼他,康偉現(xiàn)在的情況還是要多休息,夏曉蘭在門口探頭:“你們兄弟的談心時間結(jié)束沒?”
周誠站起來,“你先休息,曉蘭可能有事說?!?/p>
周誠是真的了解夏曉蘭,夏曉蘭的確有事說,“我好像在醫(yī)院瞧見夏子毓了,她把臉裹著去見了杜兆輝?!?/p>
就夏子毓那樣,夏曉蘭想不認(rèn)不出來都難。
這兩人還能攪合到一塊兒去?
難道杜兆輝叫她去香港,她拒絕了,杜兆輝真的去找了夏子毓——夏子毓是咋想的,捅了王廣平一刀的,不正是杜兆輝么?一副為了王建華要死要活的真愛樣,還能和杜兆輝來往,夏曉蘭也是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