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夏曉蘭,她就站在暖橙色的光里,還有欺霜勝雪的艷色,杜兆輝梗著脖子:“你這臭……夏曉蘭,你對別人寬容,對我挑毛病,你是不是以為我好欺負(fù)?”
誰欺負(fù)誰了?
夏曉蘭都被他的神理論給氣笑了。
想到樓上的白珍珠,夏曉蘭深吸一口氣:“杜大少,我謝過你的好意,但我們處理事情的方法真是大不同,你把人帶走吧?!?/p>
夏曉蘭和杜兆輝在爭吵。
樂峰豎著耳朵偷聽,汪明明握著拳頭,都覺得今天有生還機(jī)會了。
杜兆輝一腳踢在墻上:
“汪明明,所有的事都是你經(jīng)紀(jì)人做的,你沒有做過?”
汪明明低著頭,“夏小姐,對不起,我那樣辦事壞了道義規(guī)矩,希望您能原諒我。Elegance的廣告代言我不會接了,我以后會離威爾遜夫婦遠(yuǎn)遠(yuǎn)的?!?/p>
現(xiàn)在毀約,她不僅拿不到錢,還要賠錢給季雅。
汪明明也顧不上肉痛,此時最明智就是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
夏曉蘭看了杜兆輝一眼,“你該接廣告接廣告,這些我不管,我只是對你臨時放鴿子的行為不高興,汪小姐,你選錯陣營了……算了,多說無益,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杜大少,讓他們走吧,他倆在這里影響我工作?!?/p>
杜兆輝沉著臉趕蒼蠅,“還不快滾!”
樂峰一臉眼淚鼻涕,他剛才真以為今天要交待在這里了,沒想到運氣好,竟然逃出生天。
此時不要錢般說著好話,全是夸夏曉蘭大人大量的。
杜兆輝不賴煩,“滾,趕緊滾。”
樂峰和汪明明也不敢坐杜兆輝的車,兩人相互攙扶著往山下走去,汪明明穿的可是禮服裙子和高跟鞋,和嚇得尿了褲子的樂峰走在一起,看上去狼狽極了。
杜兆輝精心準(zhǔn)備的“禮物”沒討到好,他又不是什么好脾氣,難道還留在這里搖尾乞憐?
走的時候,鼻孔里都像是冒了火。
夏曉蘭被這人鬧得腦門心都疼,一見杜兆輝上車,就趕緊叫關(guān)大門。
杜兆輝一路飆車回家,讓人把車廂里的一堆飯盒丟掉。
那本來是他叫人準(zhǔn)備的晚餐,是要送給夏曉蘭的,哪知蹭了一鼻子灰,再送晚餐他豈不是賤得慌!
“不識抬舉!”
杜兆輝越想越生氣,把阿華叫進(jìn)來:
“看著那個經(jīng)紀(jì)人就來氣,你叫人打斷他一只手,再放話出去,說汪明明得罪了我,我看哪個不要命的敢請她拍戲!”
阿華點頭稱是,心想汪明明和樂峰簡直是遭了無妄之災(zāi)。
“那晚餐——”
“丟掉,通通拿去喂狗!”
今晚居然連阿華都如此沒眼色,問出這種弱智話。
杜兆輝正要發(fā)火,阿華的頭低著,“大少爺,有件事我要向您稟報一下,現(xiàn)在唐家那邊有消息,唐元越向何家提出了解除婚約?!?/p>
解除婚約?
一邊請夏曉蘭來香港,一邊玩什么解除婚約。
這樣一搞,何家的豈不會把事情全怪在夏曉蘭身上。
呸,夏曉蘭不識抬舉,正該吃點教訓(xùn)。
“……那就有戲看了,真是活該?!?/p>
杜兆輝一邊罵街,一邊卻眉頭不展:“唐撲街葫蘆里賣的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