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麗不怕挨打,她怕男人在折磨她媽,這樣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
尤麗把門栓給弄開,男人惱羞成怒,不追尤麗了,卻提著棍子轉(zhuǎn)身往屋里跑。
尤麗又不敢跑了?!澳銈€畜生,你想干啥,你住手!"
男人森森笑,“老子讓你跑,你跑啊——”
他提起棍子就敲在尤麗母親頭上,尤母是個癱子沒法避,這一棍子敲實(shí)了,尤母滿頭都是血。
尤麗肝膽欲裂!
她好像聽見了誰在叫她名字。
這個時(shí)候,誰會叫她?
不,沒有人會來救她,所有人都不相信她,尤麗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只要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生還活著,她和她媽永遠(yuǎn)得不到真正的解脫。
那就大家一起去死好了。
男人提起棍子又打了第二下。
尤麗抓起桌上的小刀,那是男人切豬頭肉沒收起來的,她握緊了刀,撲了過去,帶著滿腔的憎恨,用盡全身力氣,把刀扎進(jìn)了男人的后背。
男人沒想到。
被他欺負(fù)了這么多年的拖油瓶敢拿刀捅他。
手上的棍子掉了,跪在地上。
他反手還想抓尤麗,尤麗抽出刀,又狠狠捅了第二下。
她還想捅第三下,院子門被踢開了,門口站著邵光榮,那是邵光榮嗎?
還是別的聽見動靜過來查看的街坊。
不,怎么會有人來查看。
尤麗拔出小刀,濺了她自己一臉血。
邵光榮跑進(jìn)來,尤麗手都在抖,還想扎第三刀,被邵光榮抓住手腕:
“你瘋了,這是殺人!”
這是怎么回事兒?
邵光榮就覺得尤麗今晚有點(diǎn)不對勁。
他在車上想了一會兒也沒有眉目,鬼使神差的,下了車走進(jìn)胡同。他都不知道哪個院子是尤麗家,在胡同里轉(zhuǎn)了一會兒,聽見這個院子有動靜。
他好像聽到了尤麗的聲音,喊了幾聲尤麗,沒有人回應(yīng)他。沿著動靜摸過來,把門給弄開,就看見尤麗一臉是血,手上拿著刀在捅人。
尤麗還想捅,被邵光榮攔住。
尤麗整個人抖的厲害,邵光榮能感覺到她非常害怕。是什么事,在逼尤麗拿刀捅人?倒在地上這個,是不是賊?
床上也還有個女人沒動彈。
邵光榮也怕。
他小時(shí)候經(jīng)常打架,但他沒殺過人??!
可現(xiàn)在他要是怕了,尤麗就真完了!
邵光榮努力保持著鎮(zhèn)定:
“怎么回事兒,進(jìn)賊了?你倒是說話啊,有我在你怕個屁?!?/p>
尤麗哪里說的出話來。
邵光榮沒辦法,去探床上那女人的鼻息,很微弱,好像還在喘氣。
“尤麗!她好像還活著!你說句話,到底救不救?”
尤麗渾渾噩噩的,聽到邵光榮說母親還有氣,她連滾帶爬去抱人:“救!救,要救的,她是我媽…邵光榮,你救救我媽…我做牛做馬都報(bào)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