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隨他唄。
…………
下午不到五點,齊悅接到了沈穆深的電話,他讓她到他家里,把家里的窗戶打開,通通風。
齊悅看了眼窗外,這個時候的太陽還沒有下山,沈穆深的家沒有陽臺,這個時候過去,也正好可以給他拉開窗簾,讓許久不見陽光的房間也見見陽光。
放下手機,拿了鑰匙。
開了沈穆深的家門,關上門,把鑰匙放玄關的柜子上,正要走進去,沈穆深卻突然從轉角的墻后走出來,嘴角噙著笑意看著齊悅。
“你怎么會在家?”齊悅微驚。
“想你了,就回來了,驚喜嗎?”
齊悅掩飾不住笑意,輕笑了一聲走了過去︰“這算什么驚喜?!?/p>
走上了臺階,才看到房里的茶幾上面擺著一紅一黃的甜點,很小卻很精致。
視線從甜點收回,看向沈穆深︰“你該不會又說你和客戶在酒店談生意,順便給我的吧?”
沈穆深揚眉︰“原來你還真知道。”
齊悅坐到了沙發(fā)上,拿起了小碟子,抬眼看沈穆深︰“我又不傻?!?/p>
前兩次她都看得出來。
“當然,也不機靈?!?/p>
齊悅白了一眼他,開始品嘗她喜歡的甜點,然后問︰“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有點事情想找你談談。”
齊悅聞言,抬頭看向他,見他表情中帶著認真,笑容漸漸變淡,放下了甜點。
“什么事?”
沈穆深沒有著急的把自己的疑問問出來,而是走到電視柜前,把放在電視柜上的照片拿了起來,拿著給齊悅看。
相片是齊悅曾經(jīng)在沈穆深房間中看到過的,沈穆深十幾歲的時候,和一條狗拍的照片。
“這是我至今為止養(yǎng)過的一個寵物,叫l(wèi)uck?!?/p>
luck……?
齊悅記得好像在哪里聽過,哦對了,是在沈穆深之前喝醉那一次就呢喃過。
眼神有一絲絲的心虛,她還以為是哪個女人的名字、。
雖然當時她覺得以沈穆深挑剔的目光,不會有哪個女人會進得了他的發(fā)眼,但還是不免往那個方面猜測。
“你想和我談什么?”齊悅有些疑惑,但同時又覺得他要和她交談的事情不僅僅是一條金毛。
沈穆深放下相片,向齊悅走過來的同時繼續(xù)說︰“其實我從小也不是個什么好相處的人?!?/p>
這一點,齊悅比較認同的點了點頭。
在齊悅的身邊坐下,淡淡的說︰“我說這些,不是想要你感性,只是想要把我的事情毫無隱瞞的告訴你?!?/p>
齊悅繼而點頭,等他的下文。
“從小,我就沒有交過真正的朋友,第一有沈孟景的原因,第二有,我不屑于和同齡人只會哭只會鬧的同齡人玩耍,第三,可能我的性格真的不討人喜歡,所以只有一條狗肯理我?!?/p>
齊悅聽了他這話后,有些呆愣,她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那個清冷倨傲自信的沈穆深之口。
齊悅覺得自己完了,現(xiàn)在的母性光輝真的是越來越濃郁了,她聽著沈穆深這話,竟然覺得小悲傷,感覺他就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可憐。
忍不住伸出手抱了抱他。
抱完之后,沈穆深笑了一聲,看著她︰“要是知道你這么好哄,早就應該把這些話說出來了?!?/p>
齊悅打了一下他︰“那我肯定連看也不會看你一眼?!?/p>
沈穆深笑意更深,抓住了齊悅的手,淡淡道︰“在出國之前,也就是我十二歲那年,有一次考試,我依舊和凌越名列前茅,而十一歲沈孟景不是個讀書的料,考砸了,大概嫉妒我吧,拿了放了毒狗的藥的狗糧給luck,當晚就走了。”
“那后來呢?”
“后來,我直接把沈孟景打斷了兩顆牙,躺床上一個星期,老爺子說狗命哪里有人命重要,把我給斥責了一頓,陳女士面上是替我說話,但卻是在煽風點火,讓老爺子更加的斥責我,我媽在家里的地位尷尬,更因為我而忍氣吞聲,我看不下去,所以就提出了出國?!?/p>
齊悅不知道說什么,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背部。
沈穆深嘴角微勾,顯然因為齊悅的安慰,心情愉悅,隨后無所謂的說︰“放心,這和一些人悲慘的人生比起來,我的就是一些無關痛癢的小過往而已。”
“在國外十年,我墮落過,打架混酒吧,鬧過了,我就回國了,呈現(xiàn)出一個精英的面目給所有人看,我隱藏得非常深,你覺得呢?”沈穆深看向齊悅。
齊悅一直以為,沈穆深是很自律的一個人,他說他混過酒吧,打過架這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呀。
沈穆深笑了笑︰“當然,我還做過一些問心無愧的缺德事,你也放心,你孩子的夫親并沒有做違大法的事情,畢竟有時候,必要時是要耍點手段的,例如之前幫助你的時候,把那個小偷非法囚禁了幾天?!?/p>
齊悅呼了一口氣,這她早就猜到了。
“好了,關于我的事情,以后可以詳細的告訴你,只要你想知道,我事無巨細的告訴你,但現(xiàn)在,我想讓你相信我?!?/p>
齊悅一滯,問︰“讓我相信你什么?”